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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們不能丟下鄭……”陳元齋難掩臉上的難過。雖然花花公子鄭宗盛並不是討人喜歡的型別,但在一起處得久了,而且還經歷過生死攸關的戰鬥,彼此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我也很想,但……”唐靖一咬嘴唇,帶有病容的臉愈發蒼白了,“我們要給鄭大哥報仇,但要做到這點,首先得活下去!”

陳元齋最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身首異處的鄭宗盛,然後一跺腳:“好吧!聽你的!我們走!”

三個人按記憶中的路線原路返回,可剛拐過一條街,只聽“嗖”的一聲,一個黑影從頭頂竄過,穩穩落在了對面約五米處路中央,阻住了去路。三個人這才第一次看清襲擊鄭宗盛的魔物,它狀如斑斕猛虎,卻長著一張兇惡的人面,一雙眼睛發出紅光,兩顆尖而長的獠牙生於口外,腥臭刺鼻的涎水順著口角不斷淌下。它比一般老虎還要魁梧壯碩,身上散發著五顏六色的瘴氣,足有兩丈的長尾在身後不斷甩動,那尾巴看似輕柔,揮動起來卻如刀劍般鋒利,輕而易舉便能取人首級,鄭宗盛就是一個例子。如若是膽小者面對它,說不定馬上就能昏過去,即便是受過訓練、經歷過實戰的異能者,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心中的惶恐、畏懼、絕望總是驅之不盡,這就是上位魔物與生俱來的威壓效果。

陳元齋從懷中掏出一本揉得破破爛爛的《常用魔物鑑別手冊》,胡亂翻著,企圖找出它的名字:“那、那是什麼?手冊上怎麼沒有?!”

“該不會是……”想到那個不願提起的可怕名字,唐靖的瞳孔猛地一縮。如果真是超出現有魔物級別定義的傳說中的兇物,那麼找來再多人也只是徒增屍體罷了,在絕對實力差距面前,數量上的優勢根本帶不來勝算。一瞬間,他甚至開始覺得裝備研發部裡那些一貫遭到他們嘲諷的大艦巨炮主義者們有先見之明瞭,如果那些兵器狂人極力推崇的225cm口徑高能粒子炮“Evidence”得到量產和裝備,或許能有所改觀。不過,“如果”、“或許”、“可能”之類的詞根本影響不了眼前的現實,他只能想實際的對策。

唐靖深吸了一口氣,紛亂的心開始平靜下來。他出生於一個法術世家,在這人人追求享樂而怕清修吃苦的年代,法術式微、人才凋零,另類的他們已經屬於僅存的碩果。自從懂事起,他就在長輩跟前接受“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教育,雖然年少時也曾叛逆,甚至賭氣離家出走,發誓再也不學、不用法術;但自從一個偶然機會被選入國家的異能特警,看到了一起起離奇案件背後的真相後,他逐漸懂得了自己的使命。這個世界並不平靜,無數魔物混跡於人類社會,他們當中有安分守己或者只是偶爾找些小麻煩的,也有極端兇狠殘暴、與人類勢不兩立的;而打擊魔物犯罪、維持和諧的秩序、守護這片樂土,就是具有超常能力的人義不容辭的使命。“無論掌握法術還是擁有超能力,我們胸中的浩然正氣是相同的,這正氣必將掃除邪惡!”每年的新人歡迎會,從來只聞聲音、不見真面目的最高長官都會慷慨激昂的講這番話,而這就是他們堅守的信條。

“事已至此,即便有損壽命,只好放手一搏了。”唐靖蒼白的臉上流露著凜然正氣,他朝同伴笑了笑,然後挽起左袖,從衣服裡抽出匕首割破手腕,然後伸直手臂,任由熱血淌落。“以吾血為引,啟崑崙之門……”他的眼神逐漸空洞起來,像是在說一種完全不同的語言,聲調也開始變得古怪,彷彿迴盪在遙遠的偌大殿堂內,逐漸杳不可辨。

那魔物始終靜靜看著,此時突然口吐人言:“唔,很久沒聽到了如此古老的語言了,會召喚出來什麼呢?期待啊……”

陳元齋和梅芸的臉色更難看了,本來能說話的魔物便非等閒之輩,看來眼前這傢伙不僅擁有高度智慧,還曾度過了漫長的生命。

唐靖的血在地上被無形的力量引導而蔓延著,逐漸描繪出一個古樸的圖形,接著,圖形中央爆發出一陣玉色的光芒,一個有著老虎的身體和九個人頭的巨獸從虛空中出現了。它比那魔物足足大了兩倍,身體發出朦朧的淡銀色光芒,照亮了周圍幾平方米的範圍,九張臉的表情同樣莊嚴肅穆。它的現身頓時給人一種安全感,陳元齋和梅芸起碼稍微鬆了口氣。而唐靖則陷入了恍惚狀態,此時他的魂魄已經脫離身體,和召喚獸同化了。

“原來只是開明獸呀,真令人失望!”魔物露出鄙夷的笑容,撥浪鼓似的搖著頭,“這種神格低下、只知道給主子卑躬屈膝、駕轅拉車的狗奴才,平常根本不配做老子的對手!不過今天老子興致不錯……就將就了吧!”

聽到它的話,開明獸竟然哆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