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心理,蘭若想她不會答應劉哲源,更不會忽然之間改變主意接受劉哲源。從本質上來,她和劉哲源都是同樣的人,她也贊同劉哲源的話,他們經歷過同樣的背叛,更深懂彼此現在的心痛,他的話說得坦白,雖然難以接受,蘭若願意相信他。
於方俊,她已經失去信心,只有放手才能自由自地飛翔。
方俊不知道蘭若的想法,仍是相信著自己。
“都說了那是個意外,我已經跟你道歉了。為什麼你就不肯給我機會。你就那麼狠心腸地將我愛你的心撕成一片片才覺得好受嗎?”方俊一臉心痛的說。
看到方俊一臉難過,蘭若心生惻隱之心,不過很快她就此摒於外。憐憫只會帶來更多的傷害,她不想一生都活在後悔之中。
“一個蘿蔔一個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管你是否願意,既然離開了,難道我還會原地踏步苦苦等待嗎?”她不是那個誰,苦守寒窯十八年等一個人,她只是個自私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聽出蘭若話裡的意思,方俊心跳都快停止了,不敢相信地質問。
“我結婚了。”蘭若一句話瞬時將方俊打入十八層地獄,只見他瞪大著眼睛,雙目圓圓,射著蘭若看不懂的光,彷彿一小心,方俊的眼珠子就能掉出來。寒冰將他緊緊的包裹,冷冷的寒意四射,明明已經是初夏,卻讓人感到像冬天一樣的冰冷,猶如跌落到冰窖之中。
“你騙我的對吧。”方俊不敢置信,顫著聲音帶著害怕問。
不可能,他們沒見面還不到半月,她怎麼可能突然結婚了。她一定是騙他的,方俊堅決不敢相信,看向蘭若手指,十指無物。方俊升起期待。
他們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她一定是在氣他,報復他和林彩英。
方俊渾然不覺短短的指甲都掐進肉裡。目不轉睛地盯著蘭若,生怕錯過她任何表情。
蘭若在心中嘆息,莫說方俊不相信,連自己都覺得像做夢,若不是那本結婚證還擺在家裡,她以為假的。
她和劉哲源只是登記,在法律意義上來說是夫妻,若是在蘭若鄉下,還沒擺酒宴請親朋好友,都還算不得準,這就是大家所認同的事實婚姻。他們兩人甚至連結婚照都還沒拍,更別說擺酒了。在香港時,沈氏就提了這個,看到婆婆開心地說要找她父母討論黃道吉日大擺宴席,蘭若當時沒敢說自己並沒有告訴家裡人。
劉哲源跟她提了等擺酒後兩人就去度蜜月,具體目的地還沒有訂下來,劉哲源回去時就特地叮囑蘭若去辦護照,等確定下來再辦簽證,終於有機會到處走走了。
想到這個,蘭若露出幸福的笑容。
“是真的。”蘭若平靜,看不出作假的成分,輕易地將方俊期待粉碎。方俊失控的衝過去,捉住蘭若的雙肩。面色猙獰,發出刺耳的笑聲,手上的力氣幾乎快把蘭若的肩骨捏碎,彷彿一隻被惹惱了的兇狠成性的豹,盯上獵物,正在考慮如何下口。
他不容蘭若有什麼反抗,湊近蘭若,蘭若只覺得黑影襲擊,一下子看不到光線,一看竟是他在吻她,沒有任何的柔情。只有無盡的掠奪,彷彿要把她口中的空氣都吸光,絲毫沒有放鬆之氣。
蘭若這時忽升恐慌之意,彷彿曾經經歷,那樣的黑暗,那樣的無助,她的手在空氣中胡亂的揮舞。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走過,卻沒有一個人停下來。
黑暗被無限的放大,而她小小的手無縛雞之力,猶如人家板上肉任人宰割。
蘭若腦裡的神經突然被人剪斷,變得空白,恐慌將她的意識帶走,眼睛一閉,暈厥過去。
等蘭若醒過來迷茫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就床上,左右的打量所處的環境。
“若若,你終於醒來了。”看到蘭若的睫毛動了幾下,然後睜眼,方俊欣喜若狂地衝過來。
蘭若恐懼的挪著身體,躲避方俊的接觸。
“蘭若,感覺怎麼樣?”就在蘭若不知所措,頭頂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蘭若側頭一看,竟然是周,猶如久別重逢見到親人般,蘭若快速的跳下床,撲向他懷抱,哇的一聲哭起來。
周無奈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方俊傻眼,覺得頭被人一棍子敲下,心扉緊窒。
“周,我怕。”過了許久,蘭若終於停下哭聲,哽咽著道。
“沒事了,都過去了。”周扶著她讓她坐到床上。
“若若,對不起。”方俊不甘地看著周這麼親密地抱著蘭若。
方俊伸手想去觸碰蘭若,蘭若如驚弓之鳥往周那邊閃去。方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