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能讓他們跟著我嗎?我只是要去馬房罷了,而且我不喜歡被關在房裡。”她抓著他的手臂。
他皺了一下眉頭思考著,採君撫上他的眉心。“他們跟著我也一樣。”
半晌,他才頷首。“別離開他們半步。”
她綻出笑容。“我知道。”
他喜歡見到她的笑容,他不自覺的也淺笑著,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後才轉身離開。
採君的粉臉通紅,逸出一聲嘆息,他愈來愈溫柔了,但卻也讓她愈陷愈深,她怕到時自己會離不開他,她該怎麼辦?
在這兒待得愈久,她愈不想離開,她甩甩頭,拋開思緒,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因為那隻會讓她更難過,她拍拍雙頰,試著振作精神,她套上外袍,走出臥房。
“烈焰昨晚來過了嗎?”陸震宇問道。
“來過了。”魏桀頷首。“他是採君的大哥。”
“那就好,如此一來,你們就毋需再交手了。”陸震宇這才放心,烈焰之所以會接下這個任務是因為堂主以他妹妹的下落和他交換條件,如今他找到了妹妹,也就不用再聽令於百龍堂。“他呢?”
“他說還有事未解決,而且他似乎不打算與採君相認,他擔心連累她。”
陸震宇皺眉。“這傢伙就是死腦筋,他當初做殺手也是因為堂主答應他找尋他妹妹的行蹤,如今找到了,他卻在那裡窮擔心。”
“過一陣子他就會想通。”魏桀說道,如果他仍未想通,他打算直接告訴採君。
“除了這件事外,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告訴你堂主終於透露了一點風聲,買你人頭的是你鏢局的一名鏢師。”
“果然。”魏桀冷聲道,他最初的猜測果然沒錯,“劫鏢”事件和這件事有關聯。
“看來這個人對你恨意頗深,除了要你鏢局名譽掃地外,還要你人頭落地,你有頭緒了嗎?”
“掌握了幾個人,但還未明朗。”他皺著眉心。“線索不多,所以查起來有些困難。”
“他在暗你在明,你自己小心。”陸震宇提醒道。
“我知道。”
“我該走了。”陸震宇自椅子上起身。“有什麼訊息再通知我。”
魏桀點頭,目送他離去,他蹙著眉心,思索該如何設陷阱抓內賊,這兩件事完全動機不明,辦起事來有些棘手,不知該從何下手。
他起身走出書房,想理清現有的線索和思緒,他沿著迴廊前進,決定先到馬廄一趟,為避免意外發生,這三天還是別讓採君離開半步,他不想昨天的事再重演一次,當採君被匕首架住時,他從沒這麼氣憤和害怕過。
害怕?
魏桀大吃一驚,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反應,他從沒害怕過什麼,他蹙起眉心,有些煩躁,理不清他到底在怕什麼?被架住的人又不是他,而就算是他,他也不可能害怕,因為他能輕鬆地應付敵人。
即使當初他被秦霏刺中胸口,差點丟了性命,他也沒害怕過,但如今,採君不過是被架住了脖子,恐懼感便整個籠罩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你吃飽,咱們就去溜達溜達。”採君撫著珍珠的鬃毛。
珍珠嘶鳴一聲,輕推她的臉,採君咯咯發笑。“別鬧。”
當她正想帶著珍珠出馬欄時,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她納悶地左右張望。
“等一下。”她拍拍珍珠的頸項,走出馬廄“發生什麼事了?”她詢問保護她的兩名鏢師。
“倉房失火了,我們正要去幫忙。”
採君大驚失色,望向倉房,只見白煙不斷冒出。“那你們快去。”
“但是我們得保護姑娘。”一名鏢師為難道。
“我很好,不要緊。”見兩名鏢師仍猶豫不決,她立刻道:“我們一塊兒去。”
她率先往前跑去,鏢師立刻跟在她身後,只見人員不斷往倉房集中,火勢還好不大,一切似乎在控制之中,採君抓起水桶就想向前跑。
“姑娘,你在這兒就好。”兩名鏢師拍一下她的肩,然後迅速往失火的倉房內衝入。
現場顯得鬧烘烘的,人聲鼎沸,採君覺得她應該盡份心力才是,於是她提著水桶往前衝。
“嚴姑娘,別過去。”
採君回頭瞧見董直正抓著她的手。“我得去幫忙。”
“不礙事的,你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若是出了差池,少局主可會大發雷霆。”董直笑道。
“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