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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人實在是太噁心了,上一次,沾滿油膩的頭髮都伸進了我的嘴裡,讓我現在想起來都想吐——所以,剛好,這個膽小如鼠的齙牙四,用他的身體證明了我的猜想。

齙牙四剛被纏上,嚇的啊的一聲大叫,可是這不叫不要緊,這一叫,頭髮也馬上就伸進了他的嘴巴里,剩下的幾個兵嚇壞了,下意識的竟然要舉槍射擊!我趕緊攔住他們,道:別開槍!你們想打死齙牙老四?

實際上,在齙牙四靠近乾屍的時候,我的手已經摸在了打火機上,現在攔住要射擊的幾人,順手就把打火機丟了過去。

一樣的頭髮,一樣的帶著油膩,一樣的一點就燃。

頭髮被燒著,似乎還會吃痛,又如潮水般的退去,齙牙四一脫困,連滾帶爬的朝我們跑來,我一看,這廝已經嚇的滿臉的眼淚加鼻涕了,我也沒空搭理他,眼睛直盯盯的看著那個被活燒起來的乾屍。

下面是驗證最後一個,也是最為重要的東西的時刻!

火還在燒,等到頭髮慢慢的燒盡,整個乾屍劇烈的掙扎著,發出可怖的叫聲,聽的人頭皮發麻,這些我都不管,我只要看那個乾屍的臉!

看到那個在火光掙扎的臉,我無法形容我的心情,甚至都不忍心,或者不敢去看,跟朱開華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的不理解和驚恐。

這還是一具乾枯的身體,也長了一張新鮮的臉。

一張新鮮的,道士的臉!

我抽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不是做夢,可是抽的生疼再去看,還是那張在火掙扎的臉,那張臉,正在怨毒,卻又詭異的看著我。

我叫了一聲,舉起槍,對著他的腦袋就掃了過去,這個槍火力相當不錯,子彈打到了那張臉上,一下子就把頭給爆成了麻花,被爆了頭之後,乾屍停止了讓人蛋疼的慘叫聲,然後再火光,慢慢的燃成了灰燼。

我跟朱開華沒有說話,初次經歷這種事情的幾個兵自然不敢張口,等到火燃盡,我問朱開華道:開華,你怎麼看?

他眉頭緊皺搖頭道:這不對勁兒,咱們倆,這他孃的是,穿越了?

我無言以對,這次遭遇的,已經超脫於以前所有的事,而這次遇到的,只是一個乾屍,只是一個一把火就可以搞定的乾屍,並不恐怖,可是他的詭異卻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比的上。

這裡是一個雷音寺算是禁地的地方,整個義莊裡全是腐朽的氣味,也說明了平時根本就沒有人來這裡。

可是,從我們上一次從這個口進入的時候,毀掉棺材,燒掉乾屍,到現在,重新遇到了我們之前遇到的事。前面,我拿貨物賣出去了,工作人員補上來打了一個比方,可是不要忘記了,這是棺材,是乾屍,是一個長了新鮮腦袋的乾屍,是一個那張臉上似乎有無數秘密的乾屍。

棺材不可能自己會飛到這裡來,乾屍也不會憑空就出來了。我跟朱開華也不能同時穿越。我可以相信粽子,相信鬼魂,但是我絕對不相信今天我經歷的事情,是非科學的能力。事情可以詭異,但是要有一個度,這件事,已經超了這個度,超了我的理解,甚至想象的範疇。

這個棺材,這個乾屍,絕對是人在我們出去之後,重新搬過來的。

絕對是人。無論怎麼去想,這都應該是人做的,我不管他是怎麼找到的同樣的乾屍,同樣的臉,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了,還有別人在參與著二十年前的事,在上次之後,重新找了一個這樣的棺材,這樣的乾屍。放到了這裡。

這個參與者,不可能是那個一直在幕後的推手,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二哥在哪,就更不可能知道這個位置。

那麼,這個人,或者說勢力,是誰呢?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我來之前的熱情,被這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消磨去大半,是的,我以為我來過一次,我以為這一次有高科技在手裝備精良。

一件事把我打回了原形,似乎是在提示我,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放一個這樣的棺材,這樣的乾屍在這裡,到底是為了幹什麼呢?

我還在想,那個齙牙四緊張的碰了碰我,問道|:三兩哥,這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被他打斷思考,一陣煩躁,你大爺的要不碰我下,哥們兒沒準就想明白了呢,就沒好氣的對他道:這不是粽子,只是個充氣娃娃。

說完我對朱開華道:老朱,我們趕緊下去吧,我怎麼感覺,這次事情好像不對頭了呢。只剩下齙牙四還在那邊若有所思的唸叨:充氣娃娃?

說完我就去轉動義莊祭壇上的香爐,地面咔嚓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