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村,再想找到顏家這樣的,只怕就難了!別說正室側室,能得了漢子的心,那才是好事!生了兒子之後,姨娘也是能穿紅裙的,坐上座的,這點媽媽難道不知?”
劉媽媽先是點頭,過後想想,還是搖頭:“不行,到底潘家門風在此,老爺太太臨走又沒丟下話來,我一個老奴,怎好做得這樣的主?不行,我不敢擔這重任,沒這金剛鑽,攬不了這瓷器活!再說,嫂子你是不知道,東家是個****種子,誰知他對小姐有幾分熱度?時間一久,失了新鮮,只怕也就看作馬旁風一般了,那我們不是將小姐丟進火炕了?!”
皮家娘子呸一聲,直說晦氣晦氣,劉媽媽也就跟著唸了幾聲佛,只說壞的不靈好的靈,方才安心罷了。
這裡皮家娘子又道:“媽媽還是不信小姐的本事。別的不說,就看小姐如何能說動東家與咱們這裡合作就該知道,小姐不是一般人物,依我看,少東家倒是叫小姐捏於手心,把得牢牢的,別說嫌棄,能不能拿得住小姐,倒還是個問題,小姐要說個是字,只怕東家無有不依。”
劉媽媽還是徑自搖頭,不肯相信,只是東家不過圖一時新鮮罷了,只怕做不得長久的數。
皮家娘子見說了這許多,這媽媽還是頑冥不化,也有些著急起來,遂道:“既然你也不管,那就只有看小姐在這鄉野村上乾熬,時間長了,就想不成村婦,也不行了!”
劉媽媽猛然站起身來,直接回道:“這更是不中用了!小姐再濟,也不能與你我一樣!”
皮家娘子再拍大腿:“這不結了!到底你重要,還是小姐重要?且不說潘家老爺太太能不能回京來,就算回來,見小姐日子過得舒心暢快,只怕不但不怪你,更有話要謝你呢!”
劉媽媽聽見,也由不得微笑起來,只是尚覺得為難,不知如何行事。
皮家娘子見其如此,少不得再開口相教:“媽媽想是為難,不知如何成事?要我說,也不難,如今只要小姐答應,我看東家是無有不依的。”
書玉從泡菜罈子上抬起頭來,見皮家娘子和劉媽媽,頭碰頭,吱吱喳喳,話說個不停,心裡好奇,不知二人預備如何對付自己的,婚事。
反正我死活不依就是了!書玉想,除非八人大轎,高頭大白馬,上頭高易雸坐著,大紅花繫著,否則我是。。。。
“小姐,那頭泡菜可好了?酒兒能過來一下嗎?該去洗豆子,預備煮粥了!”書玉正想得出神精彩,冷不妨劉媽媽叫喚起來,倒唬了她一跳。
“好了好了,酒兒你去!”書玉回道,酒兒哎了一聲,抬腳就走,良兒知趣,也跟著去了。
皮家娘子說帶二人去河邊洗豆子,再看看二丫頭們,有沒有落進水裡。
於是院子裡只剩下書玉和劉媽媽二人,書玉望望劉媽媽,知道其有話要說,也不知怎的,許是猜出些許用意來,書玉竟驟然間臉紅起來。
劉媽媽看出其窘態,故意不看她臉色,只對著地下說道:“小姐,如今老奴記性竟也尋常了,忘了下個月該小姐過生辰,小姐今年,怕有十五了吧?”
書玉不答,心想這你比我清楚。
“若說起來,也該是時候找婆家了,”劉媽媽試探性地開了口,又再看書玉臉色,不想書玉立刻就回道:“媽媽也糊塗了,如今爹孃不在身邊,我一個女兒家,哪裡論得上這事?”
劉媽媽嘆了口氣,拍拍身邊凳子,道:“小姐來這裡坐坐,奴才有幾句話,如今不說也不行了。”
書玉知道,必是皮家娘子剛才與這媽媽商量好了,這會子就要開始與自己做媒了。
“媽媽,”書玉款款走至劉媽媽身邊,依其所言,坐了下來,方道:“媽媽也不必說了,媽**話,書玉皆知。只是這事非同小可,也不該你我二人做主,不然爹爹知道了,可怎麼拿話回他呢?”
劉媽媽急了,道:“我本也是這樣打算,可老爺太太遠在千里之外,若一時不回來,就耽擱了小姐一時,若是長遠回不得,那小姐。。。”
書玉暗中咬了咬牙,無奈絕然道:“若真是那樣,我便一輩子不嫁!”
劉媽媽一聽這話不好,馬上就將書玉的嘴捂住,口中呸呸不住,直唸了幾聲佛方罷了。又道:“小姐這話如何能說得?菩薩天上聽著呢!快不要這樣說了!女兒家如何一輩子不嫁?小姐又生得這般模樣,人材出眾,就想留家裡,只怕也不中用。”
書玉想了想,這話似有所指,於是想起顏予軒來,卻是不解,這媽媽本不是看少東家不順眼,死盯活妨,怕自己與其有瓜葛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