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茶杯“哐噹噹”的掉了一地。
溫江雪按著她的左肩將她扣在桌子上不能動,另一隻手就捏住了她的兩腮,用力之大,捏的她嘴都閉不上。
他盯著她,幽幽的笑道:“說啊,你方才不是挺能說嗎?處以鞭刑,□□三年?那你說說看,我將你的腿打斷當處以何刑?”他抬起從善的腿架在了腰邊的椅子上。
從善驚的一背冷汗,忙推著他往後縮,卻被他按了住。
“陳楚玉,你是覺得有新靠山了?所以無法無天了?”溫江雪十分的生氣,狠狠按著她道:“你以為誰會救你?林瑞陽那個草包?還是你的情郎封大人?我告訴你,別做夢了。”他捏著從善的兩腮,逼她看著他的眼睛,滿懷惡意道:“那天夜裡他沒有如約出現救你,你還沒有死心嗎?”
“放開我!”從善抓著他的手,一扭頭就咬住了他的虎口,狠的登時就出了血。
溫江雪疼的悶哼一聲,卻不鬆手,繼續道:“你怕是還不知道吧,他之所以爽約,棄你不顧,是因為那天夜裡九公主來了,她偷跑出京,在不遠處遇到了歹人,訊息報到,你的封大人一聽就急了,毫不猶豫的丟下你去找九公主。”
從善看著他,不再掙扎。
“至於那個什麼丁丁和林律他們被你那阿姐陳從善調虎離山的引開了。”他道:“陳楚玉,那天晚上只有我跟著你,我本要救你,但你張口卻喊了封崖。”
所以他就沒救她?故意讓她身陷險境?讓她吃些苦頭,給她點教訓?
從善慢慢鬆開了咬住他的手,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躺在那冰冰涼的桌子上笑道:“溫江雪你真可怕。”
溫江雪一愣,看到她在那桌子上任由宰殺一般的紅著眼睛哭了,她的腕子掙扎的太猛扯掉了包紮的紗布,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滲出了血,流了他一手背。
那觸感讓他想起救她時的心慌,所有的怒火頃刻消散瓦解,他忙鬆開手去捂她的腕子,想為她止血,她卻猛地抽回。
“不要可憐我。”她側過身,捂住了臉,悶聲道:“滿意了嗎?溫江雪你不就是為了羞辱我嗎?是啊,我自作多情,我被捨棄了,所有人都不在意我,要犧牲我……你滿意了吧?”
她在那桌子上捂著臉一顫一顫的哭了起來。
她說:“溫江雪你為什麼……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一定要欺負我呢?”
她又說:“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在自作多情嗎?你以為……我不清楚九公主突然出現在這裡,封崖沒有去救我是為什麼嗎?我只不過想讓自己好受一點……我害死最愛我的人,所有親人都唾棄我,捨棄我,沒有人愛我,這些……我不知道嗎?我只是想自欺欺人活的不那麼難過……”
她哭的傷心極了,哭的溫江雪心裡發顫,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
他伸手去輕輕拉她的手,“你手在流血……”他不能任由那血一直流,摸出懷裡的帕子拉起她的手。
她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她看著他,紅紅的眼睛裡全是淚水和難過,難過的讓他心都被攥緊了。
“我並不知道你會……”如此難過。他握著她的手,第一次覺得愧疚,他覺得這一次,他真的做的太過了,“我是想讓你絕了對封崖的念頭。”
“是嗎?所以你置我於死地。”從善低低哭道:“我知不知道我有多艱難才沒有死在那宅子裡?”
他握著她的手心慌,他知道,他怎麼不知道,等他衝進去救她看到她那副樣子時,他後怕的要命,這一次他真的失手了,他本只想藉著面具男嚇嚇她,可沒想到那面具男竟甩脫了他派去跟著的人,這才讓她身陷險境。
他在找她的那一夜裡,沒有一刻不在後悔和擔心。
“是我的失策。”他伸手去給她擦眼淚。
她絕望至極的哭著對他道:“溫江雪,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知道我這種人活的有多難過,你當然可以隨意踐踏我的感情,我想愛誰,我有沒有自作多情,都得由你來安排對不對?”
“是。”他低頭看著她道:“我不允許你對封崖動感情。”
“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她氣的哭狠了講不出講話。
溫江雪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桌子上,將她流血的腕子一圈一圈纏住道:“就算你恨透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你。陳楚玉你記住,只要我不放過你,你找誰做你的靠山都不行,我會一個一個讓他們捨棄你,不想傷心就老老實實的聽話。”
“為什麼?”她哭的發木,“為什麼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