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中心事,移不開視線的淺歌,白皙的臉頰上迅速蔓起粉紅豔麗的紅霞,輕盈動聽的嗓音隱有嬌羞在顫動著。
“怎麼?這與你有關?”
依舊是咄咄逼人的語氣,男子頭也不回,唯吾獨尊的語氣一如往常,周身都是讓人仰視卻絕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氣息,他是天生的顛覆者。
鹿死誰手(10)
“百里公子息怒,淺歌失禮了。”
女子立時福了福身,微紅的俏臉上滿是驚慌之色,無形的威壓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如此沒骨氣的女子,怎能配得上我。”
身形微動,伸出食指挑起女子的下巴,異色眼眸裡滿是鄙夷之色,輕飄飄的語氣,卻是桀驁不羈,吐出的字眼很是欠扁。
與百里諦淵四目相對,俊臉緩緩湊近,淺歌很沒出息地腳底打顫,面紅耳赤,胸腔裡的那顆心猶如小鹿般橫衝直撞,大腦一片空白。
“乖乖聽話。”
異色瞳孔泛起邪氣流光,深刻精緻的五官神情狠戾,飽滿的唇角微張微合間,控制顛覆人的心神,女子便淪為任人隨意操控的提線木偶。
燈火通明的瓊滿樓大堂,低迷的氣氛壓抑無比,讓人呼吸不順,腦袋混沌,胸腔發悶,只想腳底抹油,奪門而逃。
“電兒,別喝了。”
一把奪下酒罈,百里諦淵黑著俊臉,將傾顏按到座位上乖乖坐好,異色眼眸滿是心疼之色。
月吟殤昏迷不醒,電兒不止不準任何人搜尋雲嵐翎的下落,還恨屋及烏,冷卻蘇錦禮和段子昂。
他本該開心,可是,如此失控,萎靡酗酒,毫無生氣的電兒,只有讓他心疼不已的份,全無一絲竊喜。
原本神采飛揚的絕世女子,此刻卻神情哀傷,眼眸裡血絲密佈,臉頰緋紅得不正常,頗有自暴自棄的墮落意味。
蘇錦禮心裡悶疼悶疼,段子昂周身的氣息越發冷冽,景薄澄眼眸幽暗無神,若蓮不安地攪動著錦帕,擔憂不已。
很不喜歡這樣子的電兒,百里諦淵忍不住皺起好看的眉頭,是他的手段太過激了嗎?
他只是想要與她在一起,想要一輩子都佔有她的笑容,他已經失去了所有,不能再沒有電兒。
“電兒,好好睡一覺,或許,到了明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伸手摸了摸那柔軟如綢的墨髮,百里諦淵神情溫柔,一改人前那桀驁不羈,生人勿近的氣息,周身都是柔和的光芒。
“真的嗎?小淵淵,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你不是身懷五行仙靈之氣的嗎?快救救吟殤,讓吟殤醒過來。”
素手緊緊抓住百里諦淵的衣襟,黯然神傷的明眸裡泛起一絲光彩,迫切灼熱的眼神直望進那雙勾魂攝魄的異色瞳孔。
恩斷義絕(1)
“呃,電兒,我。。。。。。”
自他再次醒來後,體內的五行仙靈之氣便作為他甦醒的代價,消失不見。
他如何能救得了月吟殤?何況,此事本就是他一手策劃,如今,達到目的,他怎麼可能會相救?
月吟殤和雲嵐翎都佔據著她的視線,他如何能甘心被忽略,他才是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的那個良人。
來不及聽百里諦淵說完,胃裡不斷翻湧,傾顏張口‘噗’地一聲噴出,百里諦淵頓覺不妙偏身一躲,地上便出現了一灘汙穢之物,難聞的氣味迅速蔓延開來。
“小姐,您還好嗎吧?別嚇蓮兒。”
見傾顏吐完便磕上眼簾,軟趴趴癱在百里諦淵懷中,狀似暈了過去,若蓮立時便衝上去,一把將傾顏的手臂拉過,搭在自己肩上。
“百里公子換身衣裳吧,小姐累了,我先送她回房。”
若蓮福了福身,不等百里諦淵回答便與葉豔合力將傾顏帶走。
傾顏的身影一淡出自己的視線,百里諦淵便覺得袍角沾染到的穢物異常惡臭,緊鎖起眉頭便急急離開大堂,他的確該換身衣裳。
迫人視線掠過一旁安安靜靜進食的淺歌,淺歌突地放下碗筷,緩緩站起身來,款步走向景薄澄等人。
奔騰著的飛湍瀑布流瀉直下,墜落入崖底的一方深潭中,濺起一朵朵瑩亮通透的水花,好似激越而起,活力四射的調皮舞者。
雅緻的小屋舍裡,一男子靜躺在大床上,雖僅著粗布麻衣,卻掩蓋不了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華貴氣息。
“公子,還未甦醒嗎?”
溫婉柔和的聲音響起,女子面露焦急之色,外傷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