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從未見過他們。”
“不過,我並不認為你非得見過他們不可。”他搖搖頭,繼續說道,“好像他們被發現時衣冠不整,特別是那女的,簡直是一絲不掛。我猜他們是雙方達成默契之後剛完事。”
“噢,上帝!”
“而且他們還從錄影上看到,你顯然是在他們被殺之後衝出車庫的。”
“但槍呢?他們發現槍了嗎?”
“他們找到了,在車庫附近的垃圾筒裡找到的。”
“還有呢?”
“槍上有你的指紋,傑克,上面只有你的指紋。看到你出現在錄影上之後,華盛頓特區的警察把你的指紋從弗吉尼亞州司法檔案中調了出來,他們告訴我槍上的指紋十有八九就是你的。”
傑克癱坐在椅子上。
“我根本沒摸過那槍,塞思,有人想殺死我,而我卻跑掉了。我用從辦公桌上拿來的鎮紙砸中了那傢伙,我就知道這些。”他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現在該怎麼辦?”
弗蘭克知道他早晚要提這個問題。老實說,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嚴格他講,和他通話的這個人是兇殺案的通緝犯。作為執法官,他絕對清楚應採取什麼樣的行動,而他偏偏沒有那麼做。
“不論你在哪裡,你都不要亂動,我會把這事情查清的。但是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你哪裡都不要去。三個小時後再給我打電話,好嗎?”
傑克掛上電話,思索著這件事情。警方以謀殺兩個人的罪名正在通緝他,他的指紋佈滿了整個殺人兇器,而這把兇器他連摸都沒摸過。他是逃脫正義懲罰的逃犯。他苦笑了一下,但臉又微微繃緊了。他是個逃犯,而剛給一個警察打過電話。當時弗蘭克並沒有問他在哪裡,但他們可以查到電話號碼,這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只不過弗蘭克不會這麼做的。但就在這時,傑克想到了凱特。
警察從來不會透露實情,探長欺騙了凱特。他對此感到愧疚,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說的。
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傑克的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動。他衝向視窗,向外望去,看見巡邏車繼續開著,直到一閃一閃的警燈消失不見。
但他們還會來的,馬上過來抓他。他抓起大衣穿上,又低頭朝床上看去。
那盒子。
他沒有告訴弗蘭克這件該死的東西。昨天晚上這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而現在就靠邊站吧!
“難道你還在你那個鬼地方忙著?”
克雷格·米勒是華盛頓特區兇殺案調查小組的資深警探。這人虎背熊腰,長著一頭濃密的波浪形黑髮,一看他的臉就知道他嗜好上佳威士忌酒。弗蘭克跟他相識已有好多年了,他們的關係親密友好,都認為殺人犯得受到懲罰。
“如果你對破案有興趣的話,就抽空過來看看。”弗蘭克一邊回答道,一邊咧嘴狡黠地笑了笑。
米勒也笑了,他們正在傑克的辦公室裡。犯罪調查小組的工作很快就要結束了。
弗蘭克環視了寬敞的房間內部。對傑克來說,這種生活現在是可望而不可及了,他自忖道。
米勒看著他,心裡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名叫格雷厄姆的傢伙,是不是揹著你在插手沙利文這個案子?”
弗蘭克點點頭,說道:“他是那個殺人嫌疑犯的辯護律師。”
“那就對了!老兄,這是個喜歡獨來獨往的傢伙。本是替被告辯護,可現在快要成為被告了。”米勒笑了笑。
“誰發現的屍首?”
“一位樓房管理員,她大約是在凌晨4點進來的。”
“你這大腦袋瓜兒想出殺人動機來了嗎?”
米勒瞥了他朋友一眼。“得了,現在是早晨8點鐘,你從一個旮旯裡一路開車到這裡,就是要跟我的腦袋過不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弗蘭克聳聳肩。“我不知道。接手這個案子後,我才認識這傢伙,在早新聞中看到他的臉時,驚得我差點把屎拉在褲子裡。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心裡老想著這件事。”
米勒又緊緊地盯了他一會兒,決定不再追問下去。
“殺人動機好像很清楚,沃爾特·沙利文是死者最大的客戶。這位叫格雷厄姆的老兄沒跟公司裡的任何人打招呼就擅自接手此案,替那個被指控殺害沙利文妻子的傢伙辯護。很明顯,這讓洛德感到很惱火。這兩人顯然在洛德的住處會過面,或許他們想找個解決辦法,或許使事情弄得更糟。”
“這些內幕訊息你是如何搞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