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更加清楚,你比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清楚。神不一定力量超凡,神也不一定智慧閃耀。從本質上說。神只是人。與你。我,她們一樣的人。神是一心一意做事,做到登峰造極,最後突破極限的人。而‘神職’,就是最後突破的那些事。曾經在地球上,有一個倒黴透頂的小鬼,一出生就多災多難。但他一直堅強的忍耐,樂觀的生活。最後,他突破了極限,‘忍耐’成為他的神職。你看吧,忍耐災難都能成神。成神的條件也夠寬鬆的。理論上說,任何工作都能做到極致,都能成為神職。”
古鐵停頓一會,繼續說:“剽悍的戰士把勇氣拼到極致,很可能成為戰神。機智的謀士把智謀運籌到極致,或許能成為智慧神。喝茶的萌娘一直喝茶,把喝茶喝到極致。或許能成為‘茶神’。練肌肉的大叔把肌肉練到極致,或許能成為肌肉之神。罵髒話的兵痞把髒話罵到極致。或許能成為惡語之神。不論重要的大角色,還是普通的小人物,他們都可以成神。甚至一些瘋瘋癲癲的小傢伙,一門心思搞怪,把怪事做到極限,也可能昇華成神。”
古鐵咧嘴笑了,凝視著紅白說:“許多野心家不折手段的追求神力,強行給自己的人民洗腦,不惜扭曲人民的精神,毀滅民族的命運,也要讓別人崇拜自己。但這樣的野心家往往只能風光一時,最後被人民憎恨,詛咒,成功得到大把大把的負面信仰。相反的,那些一輩子都專心工作的傢伙,往往會不知不覺間成神。成神之後,他自己都感覺不到。”
古鐵指了指晶瑩剔透的金色壁障,微笑著說:“這種東西是神力構造成的,能完全忽視凡人的打擊,也只能忽視凡人的打擊。在真正的神力面前,它是不堪一擊的,我已經證明過很多次。紅白,打破它,用你的頭槌。”他收斂笑容,鏗鏘有力的說:“紅白,這幾萬年裡,你無數次狂甩頭槌,早已經突破極限。我相信你,你的腦門閃耀著神火,你的頭槌蘊含著神力,你能頂穿任何障礙,能粉碎狗屁的空間隔離。我相信你,紅白,你能感受到嗎?”
古鐵不是說說,而是最真摯的相信,或者說‘信仰’。從一開始,紅白就展示各種頭槌神蹟,撞壞防彈玻璃,撞壞戰車裝甲,撞壞明明不可能撞壞的東西。哪怕一大箱炸藥零距離爆炸,她也能用腦門強行頂住。他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紅白的腦門這麼堅強,硬得完全不科學?直到現在,他才從自身經歷得到啟發,知道紅白的頭槌奧秘。這隻沒節操用頭槌砰砰狂撞幾萬年,早已撞得出神入化,把頭槌練成了神職,成為一隻頭槌之神。
所以他虔誠相信紅白的頭槌,也相信紅白能感受……他的信仰。
不只是古鐵,毒液和灰燼無數次目睹紅白的頭槌神蹟,也都相信紅白的腦門。戰場的王族侍衛都目睹紅白用頭槌狂頂四個山寨涅斯的屁股,也很相信紅白的腦門。現在古鐵這麼一提,她們統統都相信了。她們沒有說話,只是一起注視紅白的腦門,相信這是一件無堅不摧的神器。紅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抱頭蹲在地上,小身板簌簌發抖的使勁蓄力。
山寨涅斯察覺到危機,大聲厲喝:“玩家古鐵,馬上做出一個選擇。”
古鐵豎起右手彈出中指,笑著說:“我選C,操你們大爺。”
紅白像炮彈一樣射出,一頭撞上金色壁障。彷彿不可侵犯的金色壁障跟不可侵犯的**女膜一樣,沒有任何聲響的破了,整個金字塔隨後崩潰。周圍的觀眾們一起高聲歡呼,彷彿戰爭已經結束,勝利已經來臨。四個山寨涅斯都看傻了,無法相信紅白真能撞穿空間隔離,世界上真存在‘頭槌之神’。他們是如此震驚,甚至忘記第一時間進攻或者逃跑。
紅白落地之後滾了一圈,就嗚嗚低吠的衝向一個山寨涅斯。覺醒神力沒讓她成熟穩重,只是更加兇惡自信,從一隻小瘋狗變成一隻神一般的小瘋狗。四個山寨涅斯慌忙拔起鏈鋸劍,還拿出一本本厚實的魔法書。古鐵笑了笑,高高豎起的中指向上虛戳幾下。青琉璃熔化的那灘水銀立刻劇烈膨脹,向周圍射出大量堅韌又纖細的絲線,纏住四個涅斯的翅膀和四肢。
四個涅斯奮力掙扎。但越是掙扎。這些絲線越是強力的纏緊。就這麼一耽擱。紅白衝到一個山寨涅斯跟前,四肢一蹬高速彈起,狠狠一頭撞上腹部裝甲。吸收信仰之後的神聖頭槌果然非同凡響,直接粉碎了堅不可摧的黃金裝甲,整個小腦袋都陷入腹腔。當紅白扭動脖子拔出小腦袋時,滿頭都是熒熒發光的血液,兩隻小角還掛著幾塊模糊的生化器官。
也就是說,頭槌之神紅白瘋狂歸瘋狂。一點都不盲目,直到自己的頭槌全面升級,就不去撞人家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