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嚎叫聲戛然而止的時候,巴克勞兩眼泛白,口中已經嘔出了帶著血絲的白沫。
“建議你們把他送到某座神廟去看一下。”潘尼蹂躪完了這個倒黴的巫師,對左近的護衛揚了揚眉毛,然後便轉身揚長而去,這些護衛連續嚥下幾口唾液,在這個巫師的兇悍淫威之下,當然沒人敢去追,只是趕忙用掏出藥水急救工具,在手忙腳亂地灌藥和按摩之中把自家主人弄醒。
“快,去神廟區。”巴克勞一睜眼,連忙有氣無力地吩咐道。
他勉強說完這句話,吐出幾口鮮血,感到渾身的骨頭都快要被拆散了,屁股甚至完全失去了知覺,彷彿被踩成了幾瓣。
事實上他的尾椎也確實被潘尼踩成了重傷,那些護衛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鮮血殷溼了巴克勞屁股後面的長袍,並且顏色越來越深。
近處的護衛面容古怪,他們當然知道正在流血的是什麼地方,但也沒人敢掀開巴克勞的長袍為他止血。
“我立即去叫馬車。”一個護衛連忙出去。
“混蛋,回來。”巴克勞一急,伸手阻攔之間又扯到了有些骨裂的椎骨,再次大聲慘叫起來。
潘尼的下手很有分寸,巴克勞傷勢雖重,但沒有任何一處致命,只是會讓他疼痛到恨不得找個地方撞死。
如此的劇痛之下,慘叫聲的音調也就出奇之高。
“大人,怎麼了,大人。”眾護衛更加急切地詢問起來。
“快,從後門悄悄走,隱蔽一些。”巴克勞咬著牙,眼睛裡充滿了屈辱。
身為一名巫師,也是海岸巫師協會在西門的理事,迪文·巴克勞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某種程度上還代表了協會的顏面,如果明天街頭巷尾都傳遍了有關“海岸巫師協會理事被毆打重傷”這樣的訊息,甚至傳到了那些貴族和其他勢力的耳朵裡,他也就成了笑柄。
尤其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傷處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想到事情大規模傳揚開去之後可能遭到的議論,巴克勞當然無法容忍。
他在手下的攙扶下偷偷摸摸地從後門離開了會所,巨大的恥辱感在他心頭燃燒著,不斷噴出熔岩般的怒火。
他必須雪洗恥辱。
“這個該死的外鄉人,我遲早會讓你死在我的手裡。”陰冷的光芒在他的瞳孔深處流動。
……
作為埃德蒙特家現在的發言人,薇卡在這座豪宅中擁有屬於自己的會客廳,陽光從寬大的陽臺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小廳裡十分溫暖。
如今春去夏至,天氣漸漸暖了起來,位於費倫中部沿海,西門本就以氣候宜人知名。
幾個人坐在墊著柔軟獸皮的松木長椅上,桑娜一面聽著潘尼的敘述,一面看著屋中的幾個人。
一個面色蒼白的金髮少女趴在那個救過她一次的巫師懷裡,她的不斷抽著鼻子,身上覆著厚厚的毛皮褥子,看起來很柔弱。
不過她卻一臉微笑,帶著淡淡的滿足與欣喜。
或許是他的女友?
桑娜挑了挑眉毛,這樣想道。
不過她同時注意到了那個一身高雅氣質的女子一樣用及其親暱地態度對待他。
這讓桑娜皺了皺眉。
她是個經常走南闖北的遊俠,偶爾做做傭兵,貫知道人情世故,看著這一男兩女的曖昧態度,心中就有些困惑。
不過想想對方是一名巫師,她也就豁然開朗了。
掌握著超凡的力量,也有許多巫師喜歡肆無忌憚地行事,特別貪花好色的,會與許多女性保持曖昧關係,也算不上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
經常有些巫師喜歡將居住地的漂亮女孩收集起來放在巫師塔中,因此也就誕生了相關的一些故事,比如勇者鬥巫師之類的傳說,巫師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名聲普遍不好,大概就是因為這些緣故。
奧森坐在自己媽媽的懷裡,也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對面的三個人,他還有一點兒懵懂,但也覺得對面的巫師大人和貴族女士都很可愛。
因為是他們將自己從圖謀不軌的巫師手中拯救出來的。
而那個年紀小一些的,在奧森的眼睛裡也不討厭,因為她還用很和善的眼神看著他。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
潘尼不疾不徐地說完了事情的緣由,桑娜翻了翻巫師遞給她的卷宗,眉毛挑了起來:“喔?巫師先生,您是在說,你就是那個人所說的意圖謀取佐斯家產的人?”
“其實他沒說錯。”潘尼歪了歪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