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西瓦爾攤了攤手:“看,一切就是這麼簡單。”
西瓦爾目瞪口呆,半天才嘆著氣連連點頭:“哦,我想你是對的,親愛的坦加薩,不愧是大師最得意的新弟子。”
說著心裡有些酸溜溜的妒忌,這個人在不久之前,地位還遠遠不及自己,甚至他都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最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實力飛漲,被諾斯諾亞大師直接收錄,地位甚至遠遠超過其他未晉職的學徒。
這讓他百思不解之餘,也十分之嫉妒。
不過他並不敢做出太過分的舉動,他隱約發現,這個學徒與自己的導師似乎有一種很特別的關係。
因為不久之前,一位傑出的學徒,試圖悄悄幹掉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傢伙,但是還沒動手,就被諾斯諾亞幹掉了。
這讓他十分的警惕,也就更加親近這個同學。
謹慎理智的行事方式,也是他才離開低等學院不到四年就獲得諾斯諾亞大師信任青睞的原因。
聽到坦加薩的言語,他也有些佩服,對方年紀不比他大,但是見事卻比自己清晰許多。
“不過,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看戲?”他注視著舷窗之外的小鎮,在海賊與鋼鐵巨人的掃蕩之下,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當然是看戲。”坦加薩輕佻地吹了個口哨:“難道還有什麼比這更難得的好戲?”
“但是真的沒有問題?如果老師看見了……”
“他會支援勝利者。”坦加薩微笑了起來:“安特倫茲是布瓦爾的人,而這個攻擊者……我想不會是達拉莫斯的敵人。”
西瓦爾表情茫然了一陣,過了幾息,才露出了悟的神情。
確實,如果真如坦加薩所說,那麼他們所要做的,只是看戲就足夠了。
這樣的事情在塞爾每天都在發生,下毒,干擾魔法,詛咒,刺殺,構陷……一件件這樣骯髒的勾當與不甚光鮮的外殼共同構成了塞爾的政治格局。
大多數紅袍學徒,大概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如果每場類似的衝突,視覺效果都會這樣勁爆,相信更會讓人喜聞樂見。
當然,這一切圍繞著的中心,只有一個理念:弱肉強食,勝者不受譴責,敗者不受同情。
西瓦爾想著想著皺起了眉頭,他忽然想到,如果這座海港的執政在這樣的攻擊下面保住了一條性命,後面的事情,會不會更有趣呢?
只有徹底的勝利,才會讓勝者品嚐到甘美的果實吧。
三十八張紙牌交替地落下,發出整齊的啪啪聲音。
費倫人平時很喜歡用紙牌進行占卜,一些流浪的占卜師相信,一副這樣的紙牌如果被使用過多次,就會與因果律產生奇妙的聯絡,揭示出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或許是薩弗拉斯的祝福,或許是一種偏執的信念,不過也有許多無聊的法師,研究其中的道理,證明了這種說法的無稽,當然,這也為紙牌遊戲的普及做出了貢獻。
也許是因為過於的無聊,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法師正在反覆地洗著這一副紙牌,不知道已經洗過了多少遍。那一雙眼瞼微微地閉合著,似乎陶醉於其中。
安特倫茲和身後的馬爾奇看著這個法師的臉,在刺耳的洗牌聲中,額角青筋一陣陣抽搐。
薩班郡的執政嘴角扯著牽強的笑,語氣似乎非常地不可思議:“你怎麼可能找到這裡?”
作為法師塔的入口,這座密室自然是極為隱秘的地方,他一向很注重保密,甚至連親信的弟子,都並沒有完全地透露,為什麼他的敵人會找到這裡?
“在洗牌的時候,如果能夠精確地保證左右手交替落下一張牌,一副牌重洗八次之後,就會恢復最初的順序。”
夾著紙牌疊落的聲音,悠閒的話語聲從坐著的年輕法師口中說了出來:“許多賭徒利用著這個伎倆在賭場中百戰百勝,安特倫茲大人。”
“哦,真是不可思議,我竟然在聆聽一個後輩講述有關賭博的理論。”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安特倫茲蒼老地笑了起來,他瞪了一眼潘尼,目光變得陰冷。
連番驚變過後,現在的他心情反而變得冷靜了。
這個年輕法師如此的動作讓他惱火。
他再次感受到了一股輕蔑。
彷彿自己這個環之導師在對方眼裡根本算不上一個對手,只是一個用以戲耍的物件。
事實上,到了現在這一步,自己也確實一敗塗地。
他沒有料想到弗拉斯會將巨神兵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