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鍾拆了,拆了又裝不回去,只得罵罵咧咧的丟下這一堆破爛,叫小丫頭來收了去,那小丫頭很是心疼,暗想,枉費了這麼多錢。
他則倚在窗前看夜空,黑洞洞的天,一顆星子都沒有。
小丫頭把那堆“殘瓦碎片”收到箱子裡,輕聲問他:“少爺,這箱子放哪兒啊。”
他隨意的擺了擺手:“愛放哪兒就放哪兒,沒有地方放就扔了吧。”
這一夜,他做了一個夢,打了一個人,拆了一臺鍾,卻依舊無法遣散內心的苦悶。
五日後,他在鑼鼓喧天和震耳欲聾的軍樂中得知,日軍進城了。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聖誕快樂~~~~偶在這一天把這一章當成禮物送了~~~~~
這一章的小標題很眼熟吧~借用一下姜文導演的電影名字~因為實在想不出來到底要叫什麼,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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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暴 行 】 。。。
日軍進城的第三天便出了個事,花街的姑娘硬是一夜之間死了倆。馬隊長帶人去查,只見倆姑娘赤身裸體的被抬了出來,頭髮凌亂,身上青青紫紫,私。處滲著血,慘不忍睹。
馬隊長用帕子捂著口鼻,可依舊有一股腥臭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頭,揮手叫人蓋了白布,那白布落定之際,他忽然叫道:“等等!”
手下抬著擔架站在原地不敢動,馬隊長上前捏著一處布角,低頭仔細瞅了瞅,只見那女人圓睜著雙眼,嘴巴合不起來,隱約能瞧得見口腔裡的汙穢之物。馬隊長驚了一下,握著帕子的手放了下來,在大腿上一拍:“喲!這不是我的春花麼!”
店裡的老闆淚眼朦朧的前來哭訴,馬隊長一巴掌拍在了老闆的後腦勺上:“你他媽讓誰去不行,非得把老子的人推出去!”
那老闆哭喪著臉一副冤枉相:“馬隊長,咱們做人說話可是得厚厚道道的呀,我王三兒哪敢把您的人給叫出去,是那幫鬼子不講理,進門就逮人,只要是個女的,按倒就扒了褲子…”
馬隊長抬手把話給打斷了:“停停停,別他媽扯這些沒用的。老子就想知道,人怎麼死的!你們他媽的成天干的就是這檔子生意,怎麼睡了一覺把命給丟了!”
店老闆右手手背在左手手心裡拍了幾拍,嘆息道:“人又不是鐵打的,一個女的被幾十來個人輪著來,這不眠不休的,您說這人還有活頭兒麼。”
馬隊長忽然探過頭來低聲詢問:“給錢了麼。”
店老闆愕然:“說笑嘿您哪,敢要麼。就是要了,他們也得給啊。”
馬隊長啐了一口唾沫:“我呸!真他孃的不是東西!嫖姑娘不給錢!”
店老闆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您得給我做主兒啊,這眼瞅著一晚上倆姑娘就沒了,還白給他們糟蹋了。我估摸著,這幫鬼子今兒晚上還得來,有了甜頭兒還不跟蜜蜂瞅見花兒了似的往上撲啊。我這店裡總共就這幾號兒人,禁不起他們這麼折騰啊。”
馬隊長心裡憤恨,卻也無能為力:“他孃的狗。日的!這事兒我先問問上頭,得了信兒回頭兒告訴你,就這樣吧。”
馬隊長心裡憋著一股子痛恨,一路小跑闖進了局長辦公室,一進門就傻了,皇軍坐在正位,他那頂頭上峰站在一側滿臉畢恭畢敬。
瞧見這架勢,馬隊長立馬縮了腦袋,他尋思著,看來這事兒沒譜了。
他正想找個藉口關門走人,哪知被身後之人揪著領子一把扔了老遠,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才看清楚原來是江韶年帶著兵進去了。
江韶年戎裝筆直的站在警察局局長面前,正眼都不帶瞧坐在椅子上的小鬍子日本人,直接把槍拍在桌上興師問罪:“陳局,花街的事你給我個交代!”
陳秉紳接替前任局長方洪的位子,這一路走得如履薄冰,前有胡萬七壓著,後有杜靖棠盯著,現在又來了更讓人頭疼的日本人,他這局長比誰都當得憋屈。
陳秉紳暗中瞅了瞅坐在上位的小日本,這位大佐沒有動靜,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江韶年。他咳了一聲:“江團長,怎麼忽然關心起警局的案子來了。”
江韶年滿臉不耐:“別他孃的揣著明白裝糊塗!花街這地方從一年前開始就歸我管了你他媽難道不知道!現在日本鬼子明目張膽在場子裡鬧事,聽說是你授了意不讓人去抓!”
陳秉紳又偷偷瞧了那大佐一眼,他急出了汗,心想祖宗嘿,您就不能換個時間來跟我說這事兒麼,興許我還能跟您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現在日本人坐在這兒,您讓我怎麼跟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