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你血大哥進去過了。”
地鼠驕傲的道:“那是自然,我血大哥不但是雲天派的高徒,還是本鎮唯一的正式捕快,自然可以去拜訪那縣老爺了。”說到這裡地鼠竟然傲然的抬了抬頭,挺了挺胸,彷彿血仇就是他,他就是血仇一般。
莫白把玩著手中的黃金,然後在地鼠的注目之下,忽的一聲將它拋到了地鼠的懷中,笑道:“它屬於你的了。”
地鼠竟然還有些不相信莫白的話,直到莫白遠走,他才放心的將金錠子收到自己的懷中。
按照地鼠的指引,莫白來到了鎮西這間所謂的樓閣,輕聲敲門,吱呀一聲,一個小童在裡面探出頭來,虎頭虎腦,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深施一禮,問道:“先生找誰?”這小童顯然是受過良好的教育。
莫白好感頓聲道:“久聞你家老爺大名,特地前來拜會。”
那小童卻一臉的悲意道:“我家老爺已經與三天前去世了,難道先生不知嗎?”
莫白一愣。
第5章 靈樹
樓閣前,那小童一句話將莫白弄的一愣,為什麼地鼠不對自己說明縣老爺已經去世了呢,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
小童見莫白髮呆,有些悲涼的說道:“我家老爺真的可憐的人啊,先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然後再也受不了這喪子的痛苦,終於熬不下去了。”
莫白安撫小童的肩膀道:“小哥莫要傷悲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那小童彷彿找到了知心人一般,竟然哇的一聲伏在了莫白的身上開始痛哭起來,“六天前血捕頭還來看望我家老爺,臨走時一臉的興奮,還不小心撞到了我家大樹之上,沒想到老爺一走頓時茶涼,竟然連個上門弔喪的人都沒有,先生你還是第一個來登門的人。”
莫白默然,難怪那地鼠不知道這件事情,也許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縣老爺已經去世的訊息,他嘆道:“既然我是第一個來的,那自然要去給老爺燒一炷香,拜會一下。”
小童連忙點頭道:“我這就給先生準備香燭,先生請進,先生請進。”
莫白隨著小童終於進入了這樓閣,雖然此間是一個樓閣,可是縣太爺一生清廉,這裡並不是十分的華麗,只是院中卻有一棵別樣的古樹,只是已然掉光了葉子,成為枯枝粗幹。
小童慌忙的從一個房子裡面走了出來,然後嘴裡嘟囔著:“這風還真大,竟然把谷拈葉都吹了進來,落在這香上,可是不好揭下,哎。”邊說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莫白看著小童手中的香燭,眼中猛然閃過一絲寒光,死死的盯著那香燭上的那片名曰谷拈葉的樹葉子。
小童抬頭看來,被莫白犀利的眼神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的說道:“先生為何這麼看我。”原來他以為莫白是在看他。
莫白莞爾一笑道:“香燭上的樹葉很奇怪啊,不過如果不能去除就跟著焚燒了吧,它也算你家的東西,如果弄斷了香燭反而不好,也是對你家老爺的不尊重。”
小童看著那枯枝樹,無限的哀怨道:“哎,說來也怪,這谷拈樹本來十分的有靈氣,來我家的人也常常說看到這樹就會精神氣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老爺一去世,它竟然也變得瞬間枯萎,掉光了樹葉,難道它也知道老爺的悲哀,一同前去了嗎?”
莫白這才知道為什麼地鼠說來到這裡的人都精神氣爽,原來就是這樹的原因,玲瓏大陸上自然有許多的奇異植物,那縣老爺將院落建在這裡,相比也是知道這樹的奇特之處,“小哥,你所說著谷拈樹的樹葉可是十分的奇特,竟然可以落在這香燭之上,而不容易揭開?”
小童忙道:“是啊,這谷拈樹葉竟然有一種奇特的粘性,只要落入面板之上或者是香燭之上可是不好拿下來,而且這谷拈葉十分的輕,落在人臉上都讓人體會不到它的存在。”
莫白心頭一動,道:“我給你家老爺上香,總要說寫什麼,但不知道你家老爺為何死啊。”
小童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道:“那是六天前,本鎮發生了一件大事,先前已經有了幾個女人被一個淫賊給姦汙了,一時間人心惶惶,我家公子與那布店老闆的女兒肖小姐本是青梅竹馬的一對,他怕那淫賊去找肖小姐,所以他就前往肖家要保護那小姐,沒想到當晚就發生了意外,那淫賊真的潛了進去,可憐我家公子雖然想保護那肖小姐,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竟然被那賊子一掌擊中胸口,含恨而終,我家老爺也是悲傷過度,所以也鬱鬱而終了。”說道這裡竟然嗚咽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