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軍官慌張跑到施琅面前說道。
“怎麼可能!”施琅瞪大了雙眼。
因為身體有恙的原因,他沒有上城牆督戰,但這才多久?
這從炮響開始到現在不足三刻鐘時間,明軍就已經攻破了城門!這樣的結果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原本還打算據城死守,依靠城牆和大炮抵擋明軍以堅持到援軍的到來,現在來看這守城就是守了個寂寞呀。
三刻鐘破城!
明軍已經強大到了如此地步!
早知如此,當初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投降滿清。
可惜,已經晚了!
“大人,我們怎麼辦!明軍火器犀利,弟兄們擋不住了呀。”那名軍官焦急道。
事實上這名軍官在城門剛被攻破時就往回跑了,現在他還不知道頂在一線的清軍士兵已經出現了成建制投降的情況。
施琅沒有立刻答話,他佝僂著腰,杵著一根木杖,如同普通老者一般艱難的坐回那張太師椅上。
他那本就花白的頭髮,經過這兩天的時間,已經再找不到一絲雜色。
他抬起頭來,語氣頹廢的說道。
“不打了,投降吧,命令所有人都投降吧!我們死的人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為這蠻清繼續流血了。”
“大人!”
“去吧,趁著弟兄們還沒有被明軍殺光,投降吧!或許看在同為漢人的份上,明軍會留兄弟們一命呢。”
施琅面色慘淡。
海盜,明軍,清軍,換身份換了一輩子的他,沒想到最後卻落到這麼個下場。
……
收到了施琅下達的投降命令後,城內還在抵抗的清軍士兵集體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麼,但至少現在不用去死了。
投降命令下達後,海澄城內的槍聲很快就停息了下來。
殘存的清兵士兵雙手託舉武器,在兩旁明軍的看押下排成長隊,一個個走上前來,將手裡的武器,身上的甲冑,扔到了指定地點。
邵元青站在遠處看著排隊投降的清軍士兵點了點頭。
雖然此戰我軍傷亡統計還沒有出來,但全程一線指揮的他,多少心裡也有個底,
此戰明軍傷亡不大。
這時一名士兵跑到他跟前彙報道:
“師長,叛將施琅一家已經全部被抓到了。”
“哦?走,我們去見見這位靖海侯大人。”
因為這施琅家中女眷子嗣眾多,轉移唯恐有變,所以士兵們就將那施府充作了臨時收押點。
不多時,一些人就來到了施府。
“師長,那便是施琅了。”
有士兵為邵元青指出了施琅。
邵元清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那蹲坐在地上的老頭兒,並未上前與之交談,倒是那滿屋的女眷子嗣讓他多看了兩眼。
“哼,倒是挺能生的。”
“來人!通知陛下,海澄城已被我軍拿下,施琅叛將一家已全部收押。”
……
京師,
“緊急軍情,行人速讓!”
“緊急軍情,行人速讓!”
急促的呼喊聲中,一腰間插著黃色令旗的驛卒騎著一匹快馬出現在街道盡頭。
百姓們聽到了呼聲,轉頭向那個方向望去,只見一騎士以極快的速度穿行在街道上,所過之處無不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但,沒人敢說個不字,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那名驛卒腰間別著的那面黃色令旗,那是八百里加急,緊急軍情才會使用的特殊識別令旗。
“這是哪裡又出什麼大事了?”
“誰知道呢,該不是哪個王爺又造反了吧?”
“你小聲點兒,要是讓那些官差聽到了,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看著疾馳而過的驛卒,被搞得狼狽不堪的百姓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小聲議論道。
驛卒騎著快馬已經快到紫禁城門口時,早已不堪重負的戰馬終是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那馬背上的驛卒,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扔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摔,把驛卒疼的齜牙咧嘴,但他依舊強忍傷痛,撐起身來跑到了城門口。
“快,緊急軍情,需立刻呈送皇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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