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想想搖頭,“等回g市再說。”
譚齊沒再提,打過招呼之後,一行人去醫院。
白苻封立屹一家坐在後面,譚齊開車,譚老坐在副駕駛。
白苻低聲詢問封立屹:“你怎麼來了?”
封立屹:“這幾天抓緊把那個專案搞定就過來了。”頓了頓,壓低聲音,湊近他耳邊,“主要,想你了。”
白苻瞪他一眼,偷瞄一眼譚老他們,看沒注意,手伸到後方,捏了一把封立屹的腰。
胡說什麼呢?被聽到他老臉還要不要了?
封立屹眨眨眼:一上來就捏腰,阿白你是不是在提醒我什麼?
順便手伸到身後,握住了他的。
白苻本來沒看明白,等某人指腹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下時,配上那意味深長的表情,怎麼瞧都像在耍流氓。
白苻挑眉,氣勢上這能輸?
剛想治封立屹一下,餘光瞥見後車鏡裡譚老正不經意往這邊瞄,他臉一熱,剛好抱著大崽往封立屹臉上一糊:“大崽想你了。”
大崽正窩在兔爹懷裡享受撫摸,一臉兔懵:不,我不想。
他只想窩在兔爹懷裡天長地久不撒爪。
……
b市市醫院。
高階單人病房裡。
雪白的床單上,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躺在那裡,身後枕著兩個枕頭,半垂著眼,佈滿皺紋的手握著一個小孩的。
小紀安半窩在白老爺子懷裡,眼圈紅紅的,卻乖乖挨著,沒吭聲。
床邊站著一圈人,正是白家老大一家,白家老二一家。
白老大苦口婆心:“爸,你想的怎麼樣了?我這也是為紀安好,他才四歲,怎麼管白氏?老三夫婦兩出事我們跟爸一樣難過,可既然事情發生了,就要面對。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重新把家業合起來,以後紀安就是我跟老二的親兒子,我們一定當親生的照顧。”
從白老爺子醒來已經三天,這三天從最開始一天他們沒開口,這兩天說的最多的,就是財產的事。
白老爺子聽著,一直沒說話。
他活了這麼大歲數,當年心軟,老大老二心不正,他還是將家產一分為三。
老三將白氏管理的很好,他也安了心。
想著百年之後也有臉去見老婆子,還有乖孫。
可哪裡知道,一場車禍……
白老爺子握著小紀安的手在發抖,被他忍住了。
老大老二的心思他懂,如果是以前,他能直接讓他們滾。
可有句話老大說對了,小紀安才四歲。
就算他依然按照之前的來,他也護不住這份產業。
可就這麼給老大老二,怕是等小紀安成年,十多年的時間,到時候白氏只有兩條路,一條被這兩個不成器的徹底毀掉;第二條,就是徹底被兩人把控,乖孫依然得不到。
他眼圈泛紅,臨到老了,他竟不能為乖孫留下一點自保的東西。
就算留下遺囑,可身死之後,十來年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他問了醫生,他雖然醒了,可年紀太大,傷到了根,頂多只能活半年一年。
他想一咬牙把白氏捐了,可等他死了,小紀安依然得不到什麼。
或者尋個好人家,可連他親手養大的兩個養子都靠不住,別人他又如何會信?
至少……這兩個畜生為了那點財產,會把小紀安養大吧?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任由乖孫被欺負,最後一無所有。
也不甘心老三努力掙下的這一切都便宜了老大老二,如果他們是好的,他心甘情願,可如今看得清楚,他們圖的只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