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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絕不會走近這屋子的。他的事已夠尷尬了;他會趁你侄女不在的時間回歐陸去——我說得夠清楚了吧?你還有問題嗎?儘管說出來;我的回答一定會令你滿意。”

他根本不理會我的反應;就說了這一大堆;我再請教;豈不更助長了他的氣焰?“謝謝你;我都懂了;因為我的身體狀況;使我必須凡事三思而行——”

“等一下;費先生;”他站起來;終於識趣要告辭了;誰知——“請再聽我說;你千萬不要等賀小姐完全康復再接男爵夫人來;賀小姐在黑水園有醫生、管家及很有經驗的護士;他們會全心全意地照顧她的。而且;賀小姐的病已經影響了她妹妹的精神;致使她與她丈夫之間的衝突更加惡化。你的遲疑不但不能使賀小姐早日康復;甚至可能促使我們都很不願意發生的醜聞早日發生。我希望你儘快寫信;要男爵夫人立刻回堡;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誰都不會怪你。”

這個人為何這樣自說自話;我真想搖鈴要路易趕快送客;我不耐煩的表情已清清楚楚掛在臉上;可是他根本不受影響;這人莫非生來就沒有感覺?

“你還有疑問?”他說。“費先生,我知道;你一定認為男爵夫人的狀況不宜長途旅行;她的身份也不宜單身在旅館出現。你仔細聽我的安排。我剛到英國時;柏西爾男爵就勸我在倫敦租了一棟房子;這也等於是男爵夫人姑母的房子。黑水園的人會將夫人送上火車;我在倫敦車站接她到我的房子去過夜;等她的精神恢復後再送她上馬車來這裡。據我所知;她的貼身女僕已經來這裡了;這不就解決了嗎?我誠懇地請求你;將你的大門敞開歡迎她回來。”

他揮動可怕的大手;拍著充滿細菌的胸脯;像在眾議院演講似的;等會一定要叫路易給這屋子消毒一下,免得傳染了。想到此;倒勾起我一個一石兩鳥之計;既可結束伯爵討厭的獨白;也可解決蘿娜那被外國口音過分渲染了的“麻煩”。我儘可以寫信;因為蘿娜絕不可能丟下生病的姐姐獨自出門。我怕他看透我的想法;連忙抓起筆寫下:“親愛的蘿娜;歡迎你隨時光臨;中途可在你姑姑的倫敦寓所休息。聽聞瑪麗生病甚為難過;代為致意。永遠疼愛你們的叔叔。”我伸長了手把信紙遞給伯爵。“對不起;我真的累了;可否請你下樓休息和進餐;代我問候大家;再見吧。”

這個無趣的人卻又開始演講了;我閉上眼睛儘量少聽;可是仍然無法避免他的嘮叨。他不斷地讚揚我的決定;不斷地對我的健康表示同情;甚至毛遂自薦地要替我開處方;他希望我準備兩、三天後接待男爵夫人;他期望我們儘快見面……我睜開眼時;他已經走了。

把她送進療養院的原因(4)

我受託將賀小姐生病與男爵夫人離開黑水園前赴倫敦的經過加以說明。

我不敢肯定日期是哪一天;但我相信賀小姐得病是在六月下半月的某一天。黑水園的早餐開得很晚;總是在九點半左右;有時還要到十點。這一天大家都在等賀小姐;通常她都第一個下樓。過了十五分鐘後;一位女僕奉命前去檢視;然後嚇得說不出話地奔回來。我不得不重新上樓;卻發現賀小姐手中握著筆伏在桌上;正發著高燒。

男爵夫人第一個聞訊趕來;但卻手足無措幫不上忙。範斯克伯爵與夫人接著趕來;好心的夫人幫我扶她上了床;留在起居室的伯爵要我去拿藥箱上來;隨即調了杯藥;並要我們用酒精擦拭她的額頭;但卻一直無法讓她服藥。柏西爾男爵隨即派了一個馬伕去接最近的道生大夫。

大夫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他是一個聞名鄉里的長輩;據他的診斷;賀小姐的病非常嚴重。伯爵馬上提出他的看法;道生大夫問明他的醫學常識純屬自修後;即不予採納。伯爵很有風度地說他要到湖邊的船屋去;然後就離開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去那兒;也許是想以身作則讓大家保持安靜吧;不過他一直到晚餐時才回來。多麼善解人意的貴族。

賀小姐的體溫忽高忽低;第二天情況更糟。附近沒有合格的護士;就由伯爵夫人日夜照顧她;男爵夫人也堅持守在床邊;她的身體也不好;並且神經過分敏感;根本無法承受賀小姐生病所帶來的焦慮;她很好心也很親切;但她的哭泣與害怕;使她不適宜出現在病房裡。

伯爵和男爵都在第二天清早前來看望。爵士為這一片混亂大為煩躁;伯爵則完全不一樣;帶了草帽和書便告訴我要到湖邊去靜靜地看一天書。這位先生是位體貼入微的高貴人士;對每個人都客客氣氣的;甚至對那個被柏西爾男爵遣開的小女僕都很關心;那天他請我去看他可愛的小鳥時;還一再詢問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