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但公子不必擔心。”女子微微一笑,帶有一種天然的風情。上次見到這女子的時候,穆亦玄沒有覺得這女子有什麼特殊之處,但今日一見,這女子可是天生尤物,舉手投足都有一種風騷,言談舉止都有一種魅力,實在是“脈脈欲視兮含情,盈盈欲動兮帶媚”。
說完,女子開啟窗子,輕輕張望了一下。似乎是覺得安下心來,才又回到屋內,剛剛與穆亦玄談話的位置。
“公子,請坐。”說著,穆亦玄已被女子拉著坐到桌前,“這月色撩人,公子,你我暢飲一杯可好?”
“不了,謝謝小姐美意。”穆亦玄拒絕,他現在只想做兩件事:一,問問這女子和殷無杳到底是什麼關係。二,趕快脫身。
“噢,那公子是想……春宵一刻值千金……”女子突然湊到穆亦玄耳邊,輕輕呢喃出這句話,說完,又輕輕的在那登徒子耳根吹了口氣。
“不、不、不,小姐千萬不要誤會!”穆亦玄推開那女子,一張俊臉立刻紅的可比夏日的桃子。他沒有發現,從女子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像是做了什麼惡作劇得逞那般愉快。
“那公子是為要做什麼呢?總不能,我們兩個大活人,就這麼坐著吧?”
調整一下呼吸,穆亦玄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大場面自然是見過不少。臉紅了一刻之後,他又恢復成那個在江湖上一言九鼎、人人敬畏的青龍君。
“在下只有一事不明。請問小姐,小姐和殷無杳,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嘛,”女子又輕笑了一聲,帶著幾許玩味,“我有好幾個答案,不知公子您,要聽哪一個?”
“怎麼一件事會有上好幾個答案?”很明顯,穆亦玄有點不高興。
“都說青樓女子薄倖寡義,講出的話,自然是千差萬別的。”就像是沒有注意到穆亦玄的態度,女子依舊悠悠然的應承道。
穆亦玄沒有對這女子發脾氣,平板地說道:“既然小姐無法對在下講明這件事,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等等。”臉上依然還是那幅悠然淺笑,但不出穆亦玄所料,這女子果真叫住了他。
“殷無杳曾經在姑蘇慕容老前輩家向恩公求援,為的就是今日這樁事。”
飄飄然的聲音,還是沒有如穆亦玄所願的講出她與殷無杳的關係。但是,穆亦玄沒有繼續走開,因為這畢竟是殷無杳所託之事。
沒有等穆亦玄說話,女子一個人又接著說了下去:“此樓有一名妓,名曰‘韓素秋’乃是這秦淮河上第一美女。幾月前殷無杳聞著這女子美貌之名到此一睹芳容,沒成想,竟然惹得那女子說了心事。一日那韓小姐到寺院燒香,可巧遇見了個書生,兩人一見傾心,就這樣私定了終身。其實這實在是件美事,那書生尚無父母奉養,又無家室託拽,將韓小姐娶進門也不會有什麼不妥,但無奈那書生家境貧寒,無錢買她從良,這可讓那韓小姐終日鬱鬱寡歡、茶飯不思。”
女子說到這裡,稍稍停下,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後來怎樣?”穆亦宣不禁問了下去。
“殷無杳聞聽那女子苦楚,便找到那書生,要將韓小姐贖出成全這對有情人。但又無奈那書生竟是個榆木腦袋,非談什麼志氣骨氣不可,婉拒了無杳的美意。因此,我就自賣於這青樓中,若能把韓小姐的熟客搶光,讓那韓小姐的贖身資不再那麼許多,那書生也可娶得美嬌娘,成就一段姻緣佳話。”說到這兒,那女子喜眉笑眼開了,是一幅勝券在握的架勢。
“在下不知,這件事在下能幫上什麼忙?”
“公子能幫上的忙可大了。”女子說著就拉穆亦玄坐下,“我本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自不願被那些個齷齪之徒髒了身子。所以,求公子扮了嫖客,幫我推脫幾日,可好?”
原來是這等事……穆亦玄本來以為是讓自己撐個什麼場面,原來是……
“這等事在下……”穆亦玄剛想拒絕,但是,他又想到這是殷無杳的請求,他的心裡告訴他,他不能拒絕。“小姐請放心,在下不會讓小姐受到傷害的。”
“那……公子,我們還是來安歇了吧。”女子說著就去拉穆亦玄。
“不、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超出常理,現在又要同床共枕,在下實不能從命。”說著,穆亦玄就躲著女子,連連擺手。
看著穆亦玄的臉紅得更甚方才,女子不由得呵呵笑彎了腰。“沒想到,這縱橫江湖的青龍君,竟然也會露出這般模樣。”
“小姐怎知穆某身份?”聽到女子的話,穆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