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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你忍心打碎你心愛女人的這個夢麼。”

景馳拓冷笑連連,“你們自小一塊長大,果真是交情匪淺。她若是聽到你這話不知道如何的感動,可惜她聽不到。”

伊寒江不禁翻白眼,吃的哪門子的陳年老醋,她這個妒婦都沒發火,倒是他這個大男人上心了。

景故淵貌似平靜,卻也隱隱生出了火苗,景馳拓當著這麼多人面前這般說,當真是氣到忘記這邊的女人名節是多麼重要了。“大哥這話不止是羞辱了我,更是羞辱了大嫂。”

“你這是為她不平麼。她嫁給了我過得好與不好自然就不干你的事了。你多年沒娶,以為你是對舊情難忘。沒想到她在你心中分量也不過如是,出現了一個伊寒江,她便成了過眼的煙雲。你倒是好生的痴情,難為她念念不忘只能寄情於他處。”話是越說越不堪入耳,聽在外人耳裡只怕當真以為蘇婉容是不安於室,與景故淵是曖昧不清。

“那你就該檢討你自己了,是不是自己處處不如人,蘇婉容才會寄情這個,寄情那個,就是寄情不到你身上你瞪著我做什麼,我是順著你話說,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伊寒江挖苦著,讓人氣煞的是還要裝作一臉無辜,不過是就事論事。

景故淵握了握她的手,讓她不要再說,免得事情越是往不能收拾的方向去,“大人的事與小孩子無關,先救治安兒要緊。”

蘇婉容雖是妻,分位上還是這府裡的女主人,但畢竟只有一個女兒,如今孔濂溪有了身孕,若是男孩,一旦生下來便是母憑子貴。蘇婉容的位置能不能坐的穩也就是未知之數了。

加上景馳拓已是好些時日對蘇婉容母女不聞不問,孔濂溪勢頭大漲,使喚起下人也漸漸有了主母的架勢。她扭頭對著攙扶她的婢女道,“子櫻,你去看看姐姐和安兒吧,看看有什麼能幫的,那孩子體弱”

景馳拓瞠目樣貌猙獰的瞪著孔濂溪,十分駭人,“誰讓你多事。”

孔濂溪不禁打了哆嗦,不敢再有話。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求我將顏安放出來了,怎麼安兒一直好好的,我一不放人,她就發病。”話裡有不信和猜疑,那些不信和猜疑像是蛇毒順著血液蔓延擴散,直至把神志清醒吞噬殆盡。而他如今的狂躁,其實早就全無理智了,只是被一股怒火操控的傀儡。

景馳拓朝蘇婉容的婢女吩咐,“皇都城裡不只有顏安一個懂得治病救人,你讓總管派人去請,將皇都城裡所有的大夫都叫來。”

那婢女磕了響頭,還有話,景馳拓卻是突然自侍衛腰間抽出寶劍,銳利的一端指著婢女的脖子,只要一劃,便能割破喉嚨放血。“你若是再說,信不信我立馬殺了你。”

那婢女沒有辦法,只得起身去找總管來去請大夫。

景馳拓忿恨的看向景故淵,那種失控上一回他被褫奪了身份,宮中碰頭時曾經出現過一回,“你以為你出面,我就要賣你面子,人就能得以保全麼。”許多的情緒混淆在一起,有對顏安的殺之後快,有與景故淵對立而行的故意為止,“我如今就要殺了他,你又要如何阻止?”

卷四完結第二十一章 救人如救火(三)

景馳拓似有意要當著景故淵的面將顏安殺死,命人將顏安帶出來。就見侍衛是抓著顏安的左手將他拖出來,只把他當作即將要處決的死囚一樣命是不值一錢。

顏安心細,尤其有肯在醫術方面下苦功鑽研,多年來救人無數,方子不知開過多少,為人施針也從來沒有出過絲毫的錯。

只是他的手以後是再也不能拿筆抓針了。他右手生生被人砍去。青色的衣袖鮮血淋淋。土壤裡依舊殘存著秋日裡枯黃衰敗的雜草,紅色在它們上頭畫過,像是滲出的血淚,哭訴卑賤的宿命那麼輕易就任人踐踏。

孔濂溪見不得血腥,紙片般的身子搖了搖差點沒有暈過去。景故淵再也是壓制不住情緒,“你竟然砍了他的右手!”

“是又如何,我現在不單止要他沒了右手,此後只能做個廢人,我還要要他的命。”景馳拓舉劍要朝著顏安心窩刺。

景故淵手一揮,王府的侍衛霎時將景馳拓身邊兩個侍衛制伏,伊寒江才想給景馳拓臉上來兩個耳光子,景故淵卻是離景馳拓很近,徒手就握住那利劍,皮開肉裂血順著劍身流到劍柄那端,讓景馳拓一霎那怔住。

孔濂溪驚呼一聲,便捂住嘴。受驚後沉積下來的只餘無人注目時才敢不經意流露的一點點焦急。

景故淵喚道,“寒江。”

伊寒江曉得他是要她先救治顏安,她彈指間以武力就能將這些人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