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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給吃了吧?就算是一時受到失戀的打擊也不能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啊!

時心紫深深地唾棄自己,卻又忍不住好奇,她親手撥開他覆額的劉海再看一眼,更沉重的唉嘆在腹裡爆發。瞧瞧這個幼齒美少年,那雙造型優美的濃眉下,連最易顯示年齡的魚尾織都沒有,她敢打賭,他絕對不滿二十。

為什麼她會跟這樣一個小男孩上床?可惡!

她半爬半滾地逃離床鋪,怪了,她明明記得昨天跟她在一起的是個成熟的男人啊!他……對了!他叫郝韞然,T大中文系教授,年齡保證超過二十五;他們……她拿拳頭拼命敲自己的腦袋,快回想、快回想,她非得想起昨兒個晚上發生的事不可!

她開車經過一條巷子,郝韞然隨著截斷的樹枝掉落在她車前,他們飛車上陽明山,然後……在“羅蔓西餐廳”用宵夜。

好啦!想到重點了。她喝了很多酒……該死!她不該喝酒的;而他,不過半杯威士忌就掛了。

醺醺然的酒意令他們飄飄欲仙,不自覺地在大馬路上跳起舞來,她腦海裡還殘存著他溫柔多情的歌聲,昨晚,他在她耳畔呢哺了無數退“ILOVEYOUFOREVER”,令她感動得淚流不止。

一直到這邊,她的記憶都還算清晰。

接著,他們開車到她家,呃……因為昨兒個早上她才一時憤怒砸了自家客廳,但是,當他看到那一片狼藉後,竟體貼地幫她收拾。

他們一邊玩、一邊整理客廳,她想,他們大概都喝醉了,在那種半點兒都不浪漫、亂七八糟的情況下都能相看倆相歡。

不記得是誰先開始的,他不過是溫柔地撫拭了她滿臉的汗水,她便如冰山遇見火焰,徹底融解在他懷裡;在之後的叨叨訴訴中,她在他的臂彎裡哭盡了多年來的寂寞與委屈,他們相擁、互吻、撫慰彼此的傷痛……

最後,她就把他帶進了自己的臥房裡了。在這張床上,他極盡溫柔地吻遍她全身,那種柔情是連在文藝小說、電影中,都不曾見過的。

他的吻比羽毛還輕柔,仿似彩蝶翩然飛舞在花叢間,非常細心地挑起她每一束神經愛撫、逗弄,直到她全身的細胞都不自覺地跟隨他舞動。

她還記得他的舌頭舔過她背脊時所帶來的顫慄,啃齧當時的火熱、從過後的沁涼,那種冰與火交織而成的快感足以逼瘋一個瘋子。

她完全拋棄了矜持,跨坐在他身上,徹底地解放自己,腰肢狂擺地追逐著他所帶來的快樂。

在最高潮時,她聽見他的悶哼,因為她在忘情之餘,狠狠咬上了他的肩頭。

對啊!一直到這裡為止,她印象中的主角都是郝韞然,那床上這個小男生——總不會是他返老還童吧?

或者……酒醉的記憶根本是錯的,她其實是在迷茫中,誤拖了一個小男孩,把他當成郝韞然,所以——

想到這個恐怖的可能性,她忍不住放聲尖叫。“啊!”她該死、她混帳、她不要臉,嗚嗚……這種事要傳揚出去,她還怎麼見人嗎?哇!她不要活了。

“唔!”床上的男人被這聲可伯的尖叫驚醒,糊里糊塗坐起身,一臉的茫然還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你你你……”時心紫對著他赤裸的胸,大腦暫時停止運作,連帶的語言功能也受到影響。

“發生什麼事了嗎?”男人迷糊地揉著眼,粉紅色的嘴唇微嘟,更顯稚氣。

“哦!”她心裡的唉嘆更形擴大;現在,她懷疑他滿十八歲了沒?“你到底是誰?”這個該下十九層地獄的小男孩毀了她一生的清譽。

經她這一吼,他終於清醒了,酡紅的俊顏上清楚地寫著“無措”二字。

“我……你……那個……”

這款溫潤如玉的聲音她依稀、彷彿、曾經聽到過。

“你是……郝韞然?”可那一張稚氣娃娃臉叫人怎麼看都像個高中生!他點頭,羞赧地撥開覆額的劉海。

“怎麼可能?”她驚叫。“郝韞然不是快三十歲了嗎?而你……這副乳臭未乾的模樣,你是……郝韞然?”哦,殺了她吧!

“對不起,可是……”他拿起床頭櫃的金框眼鏡戴上,散亂的劉海全部往上撥,露出寬廣平滑的額頭,知性與斯文的氣質頓時蓋過稚氣。“我真的是郝韞然。”

“郝韞然!”時心紫愕然瞪大眼。他在玩四川變臉嗎?“你——”

“我是娃娃臉。”他萬分羞愧地低下頭。這就是為什麼,他沒近視,卻也要戴眼鏡的原因。遮醜嘛!不然這樣一張稚氣的臉龐去給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