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霓彎唇一笑:“兄弟們,幹得好!”
眾人無聲而笑,眼中俱是滿滿的激動與興奮。
又等了片刻,再無人來,林雪霓清點了一下人數,竟然一個不剩全都回來了。
“好!回營!”
二日交戰,燕軍一共損失了八千人馬,糧草無數,自己也幾乎被林雪霓當場刺殺。
這口惡氣,孟安然無論如何也無法咽得下。
仔細清點了剩餘能搶救下來的糧草,除掉返回程的,最多隻能堅持一日,而接濟他們的糧草,只怕還有五六日以後,才能來到。
所以他們只有一天的時間,不成功,則成仁。
天色大亮,孟安然肅著臉下令:“埋鍋造飯,吃飽了以後,將戰鼓用力給我敲起來,今日一定要將風國狠狠痛擊!”
話音未落,前方偵查計程車兵神情慌張的衝進來來稟告:“稟將軍,風國大軍距我軍已不到五里了!”
孟安然狠狠一拳擊在面前的書案上:“擊鼓!披甲迎敵!”
面前一片鮮紅,無論人馬,渾身上下俱都披著紅色鎧甲,那顏色,鮮亮的刺目。
孟安然騎馬來到兩軍之前,終於見到了昨夜那個刺殺他的女子,林雪霓。
她端坐在身披紅甲的戰馬上,長身高挑,一臉冷傲,紅色的鎧甲穿在她的身上越發襯得她猶如九天之上的鳳凰一般。
是個極美的女子,但是她的美不在她的表面,美在她的狠辣與剛毅。
對她恨到入骨,卻同時又對她感興趣到了極點,這樣一個女子,如果能收為己用,不知是一件多麼有意思的事情。
微微扯了扯唇角,林雪霓,你我的戰爭,這才剛剛開始。
揮了揮右手:“擺陣,迎敵。”
☆、屈辱
“哐”的一聲巨響,玉梨班的大門被人狠狠一腳踢開,正在練功的眾人朝門外望去,頓時紛紛變了顏色。
樊修武一臉陰森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十幾個親隨。
他揮了揮手,十幾個親隨頓時將玉梨班團團圍住,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了起來。
玉梨班的秦老闆一臉驚恐的走過來,卻不敢離樊修武太近,只遠遠地點頭賠笑道:“樊將軍,不知您這是何意?您若想聽戲,請晚上再來。”
樊修武張口罵道:“少他媽的廢話!蘇月宸呢?”
他望朝眾人掃了一眼,沒有見到蘇月宸。
秦老闆猶疑著,沒有說話,他知道,樊修武此次來找蘇月宸,定然不會輕饒他。
如今林雪霓上了戰場,大門又被他們的人緊緊守住,即便想出去找人,也是困難,如今怎生是好?
秦老闆急出一身冷汗,樊修武卻不耐煩起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老傢伙!你是活膩了嗎?”
秦老闆嚇得連聲叫道:“樊將軍饒命!蘇月宸只是一個低賤的戲子,您何必對他依依不饒呢!”
樊修武冷笑道:“我就是要對於他依依不饒又怎樣?他不是有人護著嗎?如今那個瘋婆子上了戰場,我看這次還有誰能救得了他!”
他將秦老闆摔到一邊,抬腳朝戲院內走去。
秦老闆急的忍不住心內連連求神拜佛,只希望出去抓藥的蘇月宸千萬不要這麼快回來。
樊修武將戲院裡裡外外翻了個遍,的確沒有發現蘇月宸的身影,陰狠的眸子又對準了秦老闆。
秦老闆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卻聽樊修武森森說道:“聽說,他與你親若父子?”
秦老闆眼前一黑,連聲說道:“樊將軍,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這些賤民吧!”
樊修武獰笑起來,對兩邊的人說道:“來人,把這老傢伙給我綁起來,狠狠的打!”
頓時上來兩個人要去抓秦老闆,周圍的戲子卻憤怒起來。秦老闆一向人緣甚好,對眾人從不克扣刁難,如今他有難,又怎能袖手旁觀?
眾人頓時拎了手中拿著的刀槍棍棒,怒吼著朝樊修武身邊的親隨打去。
戲子自小練功,身手敏捷,雖然不似那些親隨身有武藝,但至少可以一拼,頓時場中一片混亂。
“住手!”樊修武一聲厲叱,眾人紛紛停了手,他冷哼道:“你們難道想讓這老傢伙死嗎?”
他手下一提,出手如電,狠狠一拳搗在秦老闆的身上,秦老闆“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扭動著身體。
眾戲子頓時眼中泛出淚水,卻誰也不敢再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