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進得更深。疼痛以及被填滿的脹窒感,擴散到四肢百骸,身體相連,羅起撈著他的腰,緩慢動起來。
“給……我解…開。”承受著後面的貫穿,謝言令低啞著嗓子緩緩吐出一句話。
嘴唇再度被堵住,後面動作的加快,麻麻的感覺沿著脊背上跑,謝言令忍耐不住低低的呻吟起來。原本軟了前段漸漸又硬了起來,羅起一邊摟著他的腰,一邊用手撫慰著他的前方。
“唔……”極壓抑的聲音。
腰被死死的掐住,撞擊漸漸加大,他能感覺到後面羅起急促的呼吸。腫脹的前端不斷滲出透明的液體,謝言令覺得,這是一場夢。
異常冷酷,黑暗又充滿旖旎與慾望的夢。
身體隨著後面的撞擊不斷搖擺,似乎有種痛苦的歡愉緩慢爬上了他的脊椎,被羅起佔有的感覺明明以前經歷過,卻在這次顯得如此陌生,是因為這次對方太粗暴了嗎?
□進入得更深了些,謝言令難以忍受的仰起脖子,渙散的眼珠,稍微有了點焦點。羅起解開他手上的皮扣,拉過他的臉,重重的咬著他的下嘴唇:
“你好好看看!!你看看現在是誰和你在上床!”
“是我!是我羅起!姓鍾那個東西早就死了!!”
撞擊加大,謝言令覺得自己要化在羅起身下了,體內在發熱發燙,靈魂深處有種東西在慢慢甦醒了,那是一種奇異的戰慄感覺。是羅起,就算是同樣的房間,但是鍾天賜已經死了,現在擁抱他的人是個叫羅起的男人。
在時間的河流中,他看到十二歲的自己在角落哭泣。他看到二十七歲的自己對姐姐說,沒有關係,總有一天我也會有那麼硬的心腸。
最後的最後,畫面確是定格在母親憂鬱又絕望的臉。
她的臉上有眼淚。
媽媽,原來你也是難過當年送我們過去嗎?
謝言令展開了身體,覺得自己飄蕩在白色的海洋中,嘴唇被羅起的氣息所包圍,後面被貫穿,但是心裡上得到的快/感卻超越了靈魂深處的恐懼,他在這樣壓抑的呻吟中幾盡崩潰,然後放開了聲音,越來越大,終於轉化成忘情的呻/吟。
當前端釋放的那一瞬間,他才發現自己臉上滿臉是淚。
羅起從背後緊緊擁抱住他,沒有一點點的縫隙,滾燙的唇像是誓言似的在他後頸:
“我愛你,謝言令。”
“出來吧,我會在門外迎接你。”
心臟被一種甜蜜又悲傷的感覺填滿,十五年過去了,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哭喊的少年,他早以學會長袖善舞經營自己的一切,卻終於在今天在這個小他六歲的男人身下,痛哭失聲,似乎多年的所有委屈都要在今天宣洩乾淨。
他心裡那個魔鬼終於消失了。
消失在羅起激烈而又強大的柔情之下。
消失在這個充滿所有痛苦回憶的熟悉房間之中。
“羅起,羅起。”他回頭喚著這個人的名字。
主動獻上了自己的嘴唇。
另一個房間的關正堯躺在沙發上,面前的電視早已破碎,他俊美的臉上連痛苦的表情都消失了,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頂上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倪在關正堯對面坐下來,嘆息道:
“小關,放手吧。”
關正堯答非所問:
“你早知道羅起帶了人過來的?”
方倪摸摸鼻子,靠近他:
“我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發誓,這小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真以為他來森山是和你講和的。”
關正堯沉默了,方倪看著他的樣子有點心驚:
“聽我的話,你和羅起太相似了,你們的個性在一起遲早鬧出更大的亂子,謝言令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強,但也絕對不是你理解上那麼弱。他的韌性有時候會超過了你的預期。”
關正堯的臉上終於染上了一絲苦澀,在國外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會問自己,為什麼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回國結婚以後更問自己,為什麼選擇錯誤卻還要錯上加錯了?
非要說個答案,大約也只有說,因為他是關正堯,他的情意中揹負了家族的所有。
這一切造成了他和羅起的決裂。
情若到此,覆水難收。
覆水難收啊。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反覆修改多次,覺得已經很乾淨了,保佑不要和諧我,本章純屬劇情需要。
39、完結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