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牧並不是真的對華夏女特工殷子琪那慘不忍睹的遭遇“無動於衷”,因為真正的憤怒從來都不會立刻顯示出來。
現在任務已經完成,終於可以完全發現出來。
此刻,他一聲令下,整個特行小組開始了真正的“歸途”行動。
——送這群毫無人性可言的恐怖分子“迴天堂老家”。
……
河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遠處山巒被塗抹上一層柔和的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得朦朧而迷幻。
霧氣中景色尚不分明,唯可見近處枝葉上的露珠泫然欲滴,稍遠處便只剩的朦朧剪影,混混沌沌交織在一起,抬首望見的穹天也似是被罩上了一層輕紗,晨光熹微,萬籟俱寂,似是時光靜止於此處。
不知何處忽然傳來鳥鳴,這一聲破空的清啼鳴醒了世界,林中忽然喧囂起來,八方四面的鳥群也加入到了鳴和中來。
好一片恬淡寧靜的清晨景象。
然而,就在幾分鐘前,離河岸不遠的西側岸邊還是極其的熱鬧非凡。
即便是現在,依舊是硝煙瀰漫,戰火未熄。
到處屍橫遍野,樹上掛的滿是斷臂殘肢,這場景就像是人間地獄,修羅戰場。
這時,戰場遠處走出一名身穿特種作戰服的女人,朝著北面的方向走去。
女人身材高挑,曲線火辣妖嬈,即便戴著特戰面具看不清她的長相,但透過面具上精緻勾勒的曲線,也能猜出一定是一名美到極致的女人。
再拉近一看,女人身後還揹著一把大號狙擊槍,一邊走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原來是負責掩護和狙殺的江思甜。
走了一段距離,江思甜終於來到林牧暫歇的地方,蹲下身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細語說道。
“該醒醒了,人們都在等你呢。”
林牧極不情願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江思甜清淡地微笑。
“完事了?”說著,林牧在身邊抓了幾下,將無線電通訊器重新放進耳朵。
“嗯,惡魔已經和營救小隊通訊過了,他們在接我們的路上,馬上就能到。”
“哦,好吧,啊……”林牧深深地打了一個哈欠,準備起身。
江思甜本想去扶他一下,但因為有“外人”在,終究沒有實施。
“其他人呢?”林牧站起身說道。
“都在等你。”
“走吧,過去看看。”
……
戰場上,張凡在將匕首插進一名垂死掙扎恐怖分子的胸口之後,對著旁邊的張堅毅說道。
“我擦,你看看,你看看,假小姐,特麼的這場景是不是有點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什麼時候?”張堅毅在裝傻。
“就是緬泰的那次營救行動啊,你忘了?
當時結束後,老大也是跑到一旁睡覺,後來被真男人叫醒。
不過,上次是腳,這次是手。
還特麼是輕輕推醒的撒,而且看樣子有說有笑的嘞。
我也是服了,這倆傢伙在這種地方也能打情罵俏。”
張堅毅其實早就看在了眼裡,但就是故意等著張凡捅破,現在目的達到,便說道。
“你管的著麼?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人家兩口子就是現在親嘴,也不關你蛋疼的事啊。”張堅毅妖孽一般的說話語氣,與他剛才在戰場上的兇悍表現完全天壤之別。
“嘖嘖嘖!”張凡一邊嘬著牙花,一邊感嘆道。
“老大就是牛逼的過分,居然真的連真男人這種純爺們都能馴服,不服不行啊。”
“少廢話,趕緊閉嘴,你就不怕真男人待會兒跟你純爺們一次?”
……
張凡閉嘴並不是因為張堅毅的“善意”提醒,而是江思甜和林牧真的走了來。
史文和廖勇見到,也朝著這邊聚集。
“戰況如何?”林牧直接問道。
“大約31名武裝分子,只留了一個活口之外,其他沒死的全部補過刀了。”史文確實無法正確計算地方的人員數目,因為整個現場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不說,大部分都被炸得稀巴爛。
而那名留下的活口,是林牧故意而為。
道理很簡單,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將訊息傳出去,死了誰還知道這些?
“很好,這些人也是死得其所了。”
死得其所?
還好死人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