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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法醫馬甲馬上捂不住

一晚上江硯吹捧的沈教授有點兒飄,

連連擺手謙虛,但是嘴角卻比ak還難壓。

江硯看出沈易這麼晚還坐在這裡應該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兒尷尬,也不催促,

找了本書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頭,雨停的夜晚,

略偏黃色的燈光下,

靜謐客廳中,

只餘下書頁輕輕翻動和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

最後沈易改完了兩篇論文的時候已經被滿腦子的狗屎塞得頭昏腦漲了,

精神一鬆懈下來,哈欠就有點兒停不下來,在他打了第三個哈欠的時候,

江硯也開始被他傳染,他轉過了頭,

兩人不經意對視,正對上對方那打過哈欠水汪汪的眼睛。

江硯率先合上了書,又是一個哈欠打出來:

“我不行了,

困了,

我先去睡了。”

沈易夾了一下屁股:

“啊,

你困了你睡吧。”

其實他也困啊,但是他暫時確實有點兒做不到和江硯再次在清醒的時候一塊兒躺在一張床上,

太尷尬了,

他愣是撐著精神,又看了快二十分鐘這才關上電腦準備進去,

屋裡的江硯已經躺下了,

看樣子是睡著了,

給他留了一盞他這邊的床頭燈。

沈易進去的時候路過了衣櫃,

垂下眼睛向下瞟了一眼,

就是這裡放著避.孕套?想到昨晚江硯從這裡面掏出避.孕套的畫面他就不自在,鼻子裡出了一口氣,輕輕哼了一聲,他沒有注意到床上那個‘睡著’的人躺著的動作都僵硬了一下。

他小心地爬了上去,偷感十足地儘量不驚動身邊的人,然後悄悄關上燈,外面的雨停了,屋裡非常的安靜,本來在外面客廳已經瞌睡到閉上眼睛就直接能昏過去的沈易,此刻躺在床上反倒是睡不著了。

腦子裡的細胞異常活躍,昨晚他們就是在這張床上,那啥?不對,好像不對,他僅剩的一點兒記憶似乎是在浴室裡,所以他們是浴室play?不會吧?江硯平時看著也挺正派的一個人,會在浴室裡?

江硯,一想到江硯,沈易就覺得身邊人的呼吸聲似乎非常明顯,以至於有點兒影響他睡覺了,他想下去拿耳塞,但是又怕吵醒江硯更尷尬,索性直接側過身子,將一邊的耳朵抵在枕頭上,一邊拉過被子堵在另一隻耳朵上,就這麼腦子裡天馬行空,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睡著了。

又過了兩天,連日陰雨的天總算是放晴了,沈易大清早就忍不住到院子裡呼吸了一下雨後新鮮的空氣,大雨過後溫度涼下來了一些,空氣都還帶著泥土特有的味道:

“下了這麼多天,總算是晴了。”

江硯看了看後面幾天的天氣預報,都是個頂個的小太陽,飯後胖姐就過來了,說是天晴了這就找人修房子,江硯開口說認識熟悉的施工隊,價格便宜又靠譜,上午就打了電話讓縣裡的施工隊過來,那邊很顯然之前就打過招呼,沒兩個小時一輛銀色的皮卡就停在了院門口。

沈易看著江硯忙裡忙外地交代維修的情況,站在門口也插不上話。

那施工隊的頭頭倒是對江硯極為客氣:

“好,您放心,水電管道我們都一併檢查一下。”

江硯客氣出聲:

“麻煩你們了啊。”

“不麻煩,不麻煩,這活是李總親自交代的,兄弟們一定盡心。”

沈易微微挑眉,這人還真是認識施工隊啊?

院子裡沒一會兒就被施工的材料和器械堆滿了,沈易看了過去:

“工程量挺大吧?”

江硯點了點頭,指了指房頂:

“嗯,下了這麼多天的雨房頂都滲透了,整個房頂恐怕都要拆掉重新弄,好在剛才他們說牆體沒什麼問題,但是裡面的牆面需要維護。”

這兩天院子裡人來人往的,施工就免不了噪音煙塵,江硯看出來沈易有點兒嫌吵,在下午那人又塞上耳塞準備修改論文的時候他過去出聲:

“這裡有點兒吵吧?今天不熱,胖姐說一邊的潮北河有個小沙灘,可以釣魚烤肉,要不要去河邊露營?”

沈易拿掉耳塞,河邊露營?說實話他是有點兒心動的,但是又怕河邊就他們兩個人尷尬,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猶豫,江硯再次出聲:

“我把爐子帶上,晚上在河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