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阿明鬆開我的手,我慢慢的退後,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金屬的聲音。
我站在原地摸出一支香菸點燃,香菸已被手上的鮮血染紅,每一口香菸都夾雜著血腥的味道。
“殺人的感覺怎麼樣?”
“不太好……”
阿明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我知道夏龍的目的已經達成,這一局我輸了,我將永無回頭之日……
“之後你會習慣的!”
說完阿明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點燃香菸,我卻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休息室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抽空抽淨。
我幾乎爬進洗手間,褪去所有衣物試圖把全身清洗乾淨,洗了不知多少次,但我知道一雙沾滿鮮血的手是永遠無法洗乾淨的。
我忍不住坐在浴缸裡嚎啕大哭,腦海中滿是小眼睛怨恨的目光,久久揮之不去……
沖洗全身後我走出衛生間一眼就看到了夏桉。
此時夏桉正坐在沙發上抽著香菸,空氣中夾雜著香菸和香水的味道。
“把衣服換上吧,你的那套舊衣服我已經扔了!”
夏桉的語氣很平靜,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當著夏桉的面穿好了衣服!
換好衣服我在夏桉身邊坐了下來,夏桉點燃一支香菸塞進我嘴裡,我大口大口的吸著香菸,希望可以透過香菸來麻痺自己。
“你真的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夏桉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情愫,我回過頭看著她,可彷彿不認識她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我不解的詢問,夏桉慢慢的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到:“就是不太一樣,好像你就在我面前,而我卻抓不到……”
夏桉一番話說的別有深意,可我現在沒有心情探討什麼兒女情長,我只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我應該回到屬於我的世界,見到屬於我的人,而不是在這裡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一支香菸燃燒殆盡,重新點燃一支香菸我陷入思考。
夏龍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那就說明我在這裡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可接下來還會不會有什麼更過分的行為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桉,你知道那個秦宗是什麼人嗎?”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估計這個秦宗也是不好惹的角色。
“他是哥哥的老仇人,倆人鬥了很多年……”
“哦,這個秦宗也是瀟湘的地頭蛇嗎?”
“不,秦宗是荊楚人,而且他做的生意一般人做不了的!”
夏桉說的雲裡霧裡,我甚至有些好奇這個秦宗到底做的是什麼買賣。
“到底什麼什麼買賣啊,怎麼會一般人做不了呢?”
“他做的是最讓人恨的生意,這就是人販子,他會把拐來的小孩弄殘,然後讓他們去大街上行乞……”
“嘶……”
一聽這話,我倒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秦宗竟然是做這種買賣的,怪不得夏桉說他的買賣一般人做不了。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這種買賣不是一般人做不了,而是一般人都沒有秦宗這麼狠的心。
以前在大街上我也經常看到一些殘疾兒童什麼的在乞討,可我卻沒想到這些殘疾兒童並不是天生就這樣的,而是後天人為的。
以前我也聽師父說過像秦宗這種行業,不過師父說的這種行業叫“拍花子”
這就是早年間專門拍人肩膀的那些叫花子,據說只要被這些人拍一下就會神魂顛倒,人家說什麼就做什麼。
這些拍花子一般都挑小孩和婦女下手,因為這些人心智不成熟,意志力也不強,最重要的是沒有反抗能力。
這些孩子一旦被迷,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窮的黑暗。
長相好點的會被人買走,有的會當媳婦或者兒子養,有的還會被埋進棺材當作陪葬和死婚。
其他的沒人要的孩子便會打斷手腳出門乞討,期間想跑是不可能的,因為到處都是眼線盯著。
還有的孩子會被訓練成小偷,撬門壓鎖入室盜竊,或者在公交車,長途汽車站這些人多眼雜的地方摸人口袋。
而最多的還是街頭行乞,因為大多數人看到殘疾兒童心裡都會有憐憫之心,多少都會扔兩個錢,而且也是最安全,賺錢最快的一種方法。
所以說這種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