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已經沒辦法了,賭場裡有高利貸,我可以先借過來應應急,到時候再還給他們”
一聽這話我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張志濤竟然會想到高利貸,那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借的,就算是阿雲來了,借高利貸也得傾家蕩產啊。
“不行,高利貸就是個無底洞,你借那種錢還不如去賣腎呢”我趕緊阻止張志濤。
而張志濤突然眼前一亮說到:“天鴻你說的對啊,我可以去賣腎啊”
“我靠張志濤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我就是隨口一說,兩萬塊值得去賣腎嗎,錢沒了可以再賺,腎沒了你去哪賺去啊”
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心說這個張志濤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糊塗的時候反而糊塗了。
見到張志濤這個樣子我無奈的拿出手機,隨後撥打師父的電話。
“喂,是攪屎棍嗎”師父一開口就帶著調侃。
“師父,我有點事想麻煩你”我嬉皮笑臉的說到。
“我艹,您可別說麻煩,這麼多年您老麻煩我的事還少嗎”
聽了這話我撇撇嘴:“師父,這次真的是有急事,救命的急事啊”
“哦?救命的事,說來聽聽”
我把事情和師父說了一遍,還說需要找他借兩萬塊錢。
一提錢師父立刻翻臉了:“你小子找我就沒好事,還兩萬塊,你當老子是銀行啊,你小子來遼城才幾天啊,還知道自己吃幾碗乾飯嗎,多大能力辦多大事,沒有能力少給別人辦事,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掛了”
說完師父直接結束通話電話,而我卻愣在原地,沒想到師父一番話說的這麼現實,我本以為師父會幫忙的,可換來的卻是無情的教訓。
走到繳費視窗,結果一共需要兩萬多塊,張志濤把兜裡所有的錢拿出來才一千六百多塊錢。
見狀我趕緊把兜裡的錢拿出來遞給他,所有錢加起來還不到八千。
這時張志濤看著女人說到:“你就一分錢都沒有?”
女人抱著胳膊搖了搖頭說到:“還沒有開支,我哪來的錢,再說了,當初你也說了,會給田田撫養費的,現在你又拿不出錢”
聽了這話別說是張志濤,就連我都有些火大了,我能聽出來張志濤和這個女人應該是夫妻關係,但看起來應該是離婚了,不然的話不會涉及到撫養費這一點。
而這個女人應該的得到了撫養權,可就這麼撫養孩子還怪張志濤拿不出錢,這他孃的是什麼道理。
聽了女人的話張志濤又要動手,可女人直接伸著臉說到:“來,你打啊,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報警”
張志濤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沒有落下,我趕緊攔住張志濤說到:“別急著吵架了,先看看孩子啊,治療費我們一起湊”
聽了我的話張志濤點了點頭,隨後朝著病房走去,一進入病房就看到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
手上插著針管,面色蒼白,額頭上還貼著腿上貼,只不過女孩看起來格外的瘦弱。
看到女孩的樣子張志濤忍不住流下眼淚。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讓一個男人流淚,那一定是觸碰到了痛處。
“家屬可以離開了,留下一個人就夠了,病人需要休息”
護士進來說了一句,我拍了拍張志濤的肩膀,張志濤擦了擦眼淚,站起來走出病房。
走出病房後女人依舊在門口的座位上坐著,張志濤走過去看著女人說到:“我現在去拿錢,你照顧好田田,如果田田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會殺了你”
此時張志濤的眼睛通紅,我相信張志濤並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而女人只是白了張志濤一眼,隨後低下頭玩手機。
我和張志濤走出醫院,我摸出香菸遞給他,點燃香菸我好奇的問道:“張志濤,原來你都結婚了啊,不過你的年紀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啊”
張志濤深吸一口香菸說到:“唉,以前年紀小,不懂事,沒做安全措施,這不一下中招了嗎,而且在老家結婚也早,所以乾脆就結婚了”
聽後我點了點頭,隨後接著問道:“那最後怎麼會鬧成這種地步啊”
“說來話長啊,我和我媳婦上高堂的時候就認識了,畢業的那一年她就懷孕了,所以我們,家裡人知道就結婚了”
張志濤一邊說一邊在回憶著什麼。
“那時候也是年紀小,總是以愛情為目的的結婚,結婚後我就帶著她來到遼城打工,這一打就是三年,可最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