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

戴坤一臉感嘆的樣子，我點了點頭沒有在多說什麼，可戴坤的眼神卻死死的盯著我。

他的目光很犀利，彷彿看穿了我的內心世界一般，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藉著熄滅香菸迴避他的目光。

“你來這裡是為了學習易容術！”

此話一出，我抬頭看向他，他依舊是一臉平靜的樣子看著我，可他看到我的表情後眼神發生了變化，頗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呵呵呵，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我知道自己已經瞞不過去了，我本想著易容術是一個很神秘的東西，讓太多人知道就沒有秘密可言了，可戴坤還是敏銳的發覺了我的不對勁。

再加上這幾天我的行為古怪，還有剛剛鬼使神差的詢問戴坤易容術的事情，串聯起來也並不難猜到。

“學會了嗎？”

戴坤的目光恢復平靜，他很聰敏，並沒有詢問團隊利益的事情，而是問我學沒學會。

“沒有……應該說是還沒有學。”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戴坤點了點頭，摸出香菸遞過來。

“看來一定是傅老給你出了難題，可你沒有達到他的預期，所以你才準備離開的對嗎？”

不得不說戴坤的思維很敏銳，雖然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告訴過他我要做什麼，可我只是給他透露了一點點他就能夠把所有事都串聯起來。

“阿坤，你真的很聰明，聰明的讓我害怕！”

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眯起眼睛隱藏自己的殺意，不是我怕戴坤知道易容術的事情，而是這個傢伙聰明的讓人髮指，更讓人覺得可怕。

“你也一樣，只不過我們思考問題的角度不同。”

凌晨三點鐘，我們回到了南粵傅老的度假酒店，我讓老雷和張志濤先去休息，自己則是來到傅老的別墅。

來到別墅門口透過窗戶我看到裡面的燈光，沒想到這個時間了傅老竟然還沒有休息。

整理了一下心情推門而入，一進入別墅我就看到傅老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彷彿好像知道我會來一樣。

我沒有說話，則是輕手輕腳的坐在他對面。

“回來了！”

傅老突然開口，猝不及防之下我嚇了一跳。

“老先生，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我小聲說了一句，心裡說不出的慚愧，我本以為這次做事會很順利，可事實卻不如我所願。

傅老緩緩睜開眼睛，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菸斗，我立刻站起身幫忙著火。

“沒想到你們年輕人做事就是利落，這麼快就回來了。”

傅老意味深長的說著，我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話裡間的嘲諷。

“老先生，我……我失敗了！”

我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想到剛開始自己大言不慚的樣子，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簡直無地自容。

“哦？失敗了？你怎麼會失敗？你不是很有自信嗎？”

傅老一番話說的我更加羞愧難當，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我絕對不會讓老先生失望的！”

我抬起頭一臉堅定的看著傅老，可傅老卻搖了搖頭。

“下次？你覺得你還有下次動手的機會嗎？這次你已經打草驚蛇，雲鵬飛不是傻子，他會有所防備的，看來你跟著阿南還是沒學到多少東西啊。”

傅老不緊不慢的樣子讓我心中無比複雜，我知道自己這次不僅僅是丟了自己的面子，還丟了師父的面子。

“可是傅老，我已經鎖定了照片上的目標，只是……”

沒等我說完，傅老揮手打斷，站起來轉身上樓，一邊走一邊說。

“失敗就是失敗，不要給自己找一些不是藉口的藉口，我不喜歡狡辯的人，更不喜歡沒有能力的人。”

說完傅老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此時此刻我心如死灰，我知道這次自己玩砸了。

“傅老……”

我還想解釋著什麼，可話到嘴邊硬生生的嚥了回去，也許我還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可又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離開傅老的別墅我回到房間，進入房間的一瞬間我如釋重負，身體一軟癱在床上。

我不知道傅老還能不能教給我易容術，可我知道這次的失敗無異於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

點燃一支香菸安靜的思考，可此時的我心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