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把牌過後,半袖男除了贏了一把大的之後就沒有再贏過,也沒有再下大注。
可我發現他身邊的運動服竟然贏了好幾把,而且把把押滿。
“他們在打配合”
梅梓娘故作親密的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聽了這話我不動聲色,我也知道他們在打配合,但打配合的時候很隱秘,根本就看不到,除非在換牌的同時抓千。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一般老千換牌的手法相當之快,尤其是換牌的一瞬間,只需要零點幾秒就足夠了,更別說抓千了。
我拿起香菸叼在嘴裡,梅梓娘立刻給我著火。
此時大腦飛速旋轉,現在必須想到破局的辦法,不然照這麼下去,賭場還不定要賠多少錢呢。
抬起頭看了一眼荷官,荷官也正好看了看我,此時四目相對,荷官衝我笑了笑。
看到荷官的樣子我就是感覺他有問題,而且現在到了換班的時間。
一般賭場的荷官都是半小時一換班,現在我坐在這裡已經一個小時了,這個荷官還不走。
“啪”
我一拍桌子,指著荷官破口大罵。
“你他孃的鳥荷官,你今天摸屎了嗎,手這麼臭,給老子發的都是爛牌,換人”
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梅梓娘嚇了一跳,就連旁邊半袖男幾人也嚇了一跳,可一聽到換人,半袖男眼神複雜的看著我。
在賭場裡面,賭客可以要求調換荷官,也可以要求隨時換牌,這是賭客的權利,賭場也不會拒絕的。
很快另外一個荷官過來換班,這個荷官是個女荷官,長相還可以,只不過個子有點矮。
這次我沒有多想,直接押滿,而半袖男三人卻猶豫了,三人並沒有押滿,而是押了平倍。
看到這一幕我剛加確定他們三個和荷官串通一氣。
其中半袖男應該是千手,而運動服和眼鏡男應該是錢匣子
在老千這一行中,錢匣子也就是專門為老千裝錢的人,也就是老千贏了錢之後,很快就會把錢轉移到另一個人的手裡,或者老千出千為錢匣子做牌,從而贏錢。
這樣做的原因就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從而降低在賭局的存在感。
荷官開始洗牌,這個女荷官洗牌的手法還不錯,雖然用了一點小手法,但我看的出來她是在做牌。
發好牌打來一看,正好是牛牛的牌面,看來這個荷官才是自己人,知道給我做牌。
只不過現在我不需要他給我做牌,我需要有抓千的機會。
荷官這麼做只能是把那三人給逼走,這樣不就好心幫倒忙了嗎。
拿起香菸輕咳兩聲,我示意運哥告訴荷官不要刻意做牌。
運哥這種老江湖瞬間秒懂,轉身回到休息室。
我估計是用對講機提醒荷官,在這裡每個荷官的耳朵上都有一個耳機,可以隨時聽指揮。
幾把牌過後,荷官並沒有再刻意做牌,而長袖男他們也開始下滿注。
一看這架勢我就知道機會來了。
“親愛的,你去給我拿一杯咖啡好嗎?”
我碰了碰梅梓孃的胳膊。
一聽到我叫她親愛的,梅梓娘微微一愣,我趕緊給她使眼色,梅梓娘笑了笑沒說什麼,站起來離開賭局。
很快梅梓娘拿了一杯咖啡走了過來,可她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襯衫男他們身後。
看到這一幕我心說聰明,不愧是賭場中的暗燈,只不過我和梅梓娘接觸還是太少,之間沒有配合。
如果我和張志濤的話,肯定不用這麼費勁,雖然張志濤不會千術,但我和他接觸時間比較長,在賭局上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連續幾把牌,運動服都下了滿注,看來他很有信心的樣子。
我一邊抽菸一邊盯著三人,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長袖男有一個動作。
他看牌的時候把牌拿了起來,而且是放在胸前看的。
按理說賭徒很少有這樣看牌的,除非是出千作弊。
在千術中就有這麼一種出千工具,就是變牌衣,也叫魔術衣。
這種衣服的胸口處有一道縫隙,只要把牌插入就可以換牌,這東西只是魔術道具而已。
而且用這種道具的人都不能稱作為老千,真正的老千是不需要任何道具的。
只要是利用道具之類的東西賭錢,那都可以說是魔術。
畢竟千術和魔術是不一樣的,現在不止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