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安,第一就是我被那幾個殺手弄的寢食不安,第二就是師父那邊。
自從我出事後我就沒有聯絡過師父,因為我怕打草驚蛇,害怕師父問起什麼。
如果我說出原因,師父一定會暴跳如雷,毫無顧忌的找沈爺報仇,我知道師父身邊高手如雲,可畢竟滬城是人家的天下。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在滬城那裡,沈爺才是強龍啊……
以大局為重,我選擇不聯絡師父,但我知道如果我聯絡了師父一定會得到很多答案,比如這個歐陽先生。
可我現在沒辦法聯絡師父,所以只能親自來一趟晉城,我想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個歐陽先生。
如果沒有理由,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畢竟我已經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也不差這一次。
我知道在江湖世界世界中少不了爾虞我詐的世俗和弱肉強食的觀念以及千篇一律的模式,層出不窮的奇蹟,因人而異的結果。
也有三六九等的貴賤,缺斤少兩的成就,又有多少變態扭曲的人性,血肉模糊的情感,掩耳盜鈴的寒暄,勾心鬥角的嘴臉,惡語相向的親朋,禮尚往來的城府。
豪言壯語的敷衍,處心積慮的忍耐,理所應當的慣性,得寸進尺的品性,半斤八兩的相互,恬不知恥的慾望,喪心病狂的索取,不擇手段的伎倆,冷嘲熱諷的對峙,高深莫測的眼眸,委曲求全的底線,體無完膚的皮囊,千瘡百孔的身心,顯而易見的幼稚,無語言表的心情,揮之不去的往昔,下落不明的未來,滄海桑田的感觸,非死非活的現狀。
這是什麼?這就是江湖,這是誰的江湖?這是我的江湖……
我此時快氣炸了,這個小平頭把我當成傻子了,可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張嘴。
“我真的不知道是誰開的暗花,我只知道是晉城的一個金主,可我沒見過人!”
晉城?在我的印象裡,我沒有去過晉城,更沒有和那邊的人有交往,我只知道晉城是產煤的地方,
“晉城,你過來拿暗花,連金主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我瞪著眼睛看著小平頭,這時候老雷拿出匕首在小平頭面前晃了晃。
小平頭看了看匕首,不禁的嚥了一口口水。
“金主姓歐陽,我們都叫他歐陽先生……”
“歐陽先生?”
這個名字很陌生,我從來都沒有聽過,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一個叫歐陽先生的人。
不過能開五百萬暗花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沒準這個歐陽先生就是晉城的煤老闆也說不定。
“你是哪裡人?”
我重新點燃香菸,小平頭一看到香菸渾身直哆嗦,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抽菸了。
“我就是滬城人!”
“你是滬城人,你竟然能上去晉城拿暗花?”
“不不不,這個暗花是在滬城下的,我只是說金主是晉城人。”
小平頭趕緊解釋一句,可我心中更加疑惑了,歐陽先生是晉城人,卻來到滬城下暗花,這一點就很不同尋常。
“暗花是什麼時候下的?”
“應該是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一個月前我還在沈家公館,暗花已經開出一個月,可為什麼這時候才動手?
“暗花已經開了一個月,為什麼這幾天才有人動手?”
“因為一個月前你在沈家公館,所以想拿暗花的人再厲害,也無法進入沈家公館殺人……”
說完小平頭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我低著頭陷入沉思。
難道這個歐陽先生早就知道我在沈家公館,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具體時間是幾號下的暗花?”
“幾號我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應該是沈爺過壽的第二天,暗花就開出來了。”
此話一出,我倒一口涼氣,我明白了,沈爺過壽的時候一定有人認出了我,所以才會開出暗花。
可因為我在沈家公館,所以他們這些殺手無法進入沈家公館殺我,這樣我才躲過一劫,難道那個歐陽先生認識我?不然的話他怎麼會開出暗花來殺我呢?
“我前幾天明明被人扔進黃浦江,可你們這些拿暗花的是怎麼知道我沒死的?”
“這件事我們知道,可金主不相信,所以有不少人下江撈屍體,撈了三天都沒有訊息,所以這件事就不作數,我們只能繼續尋找你的下落……”
聽了這話我點了點頭,看來這些江湖人真的有些本事,而那個歐陽先生更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