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率先得到機緣。
天茗施展“逍遙遊步”,以閒庭信步的姿態輕鬆的追上了青衣刀客,然而他卻在青衣刀客身上察覺不到一絲殺意,這讓他略感詫異,沒想到邪修中竟有如此之人。
當天茗見到了青衣刀客的面容時,他發現對方竟然是孤狼堂的帶頭大哥,這讓他不禁多看了對方兩眼。
似是察覺到了旁邊之人在看自己,青衣刀客淡淡的看了天茗一眼,他很清楚此刻在這秘境之中除了邪修四派便是九州妖山那面過來歷練的各族妖修。
反觀身旁之人,雖然表面上十分神秘,將自身藏於黑袍之中,但卻一絲殺氣也沒有,這讓青衣刀客想到很多,甚至懷疑此人是不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正道人士。
對於正邪,青衣刀客有著自己的想法,他從不認為自己是正道人士,同樣他也不認為自己是邪道人士,他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既有十分陰毒的邪道弟子,也有表面上風度翩翩,正義凜然,實際上卑鄙無恥的正道人士。
在他楚斜陽的眼裡,只要是該殺之人,他從不手軟,但若是不該殺之人,他絕不出手,他的心中有底線,時刻要求著自己,做事問心無愧。
此刻楚斜陽見天茗十分輕鬆的便追上了自己,心中不由暗贊對方,同時試探道:“不知閣下是哪個門派的,這身速當真是不凡啊!在這第六座山峰上都能行動迅速,在下卻是佩服不已。”
當然在心底下,楚斜陽對於天茗還是有些戒備的,這種戒備使得他在這血雨腥風的世界中平安的活了下來。
楚斜陽長相俊朗,尤其是一雙眸子十分明亮。
此刻楚斜陽微微一笑,頓時讓天茗心中放鬆了不少。
天茗憶起了之前遇到江興晨時,江興晨的一番話語。
孤狼堂分為兩種人,一種什麼人都殺,不分善惡,一種只殺惡人。
“想必這青衣刀客便是隻殺惡人的那種人。”天茗暗忖道,同時他也在暗自戒備,他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兩人僅見過兩面,完全不熟,自然談不上信任。
天茗聲音故作沙啞的說道:“我是何人並不重要吧!”
楚斜陽聞言不禁有些無語。
天茗沒有因為楚斜陽而變慢腳步,也沒有對楚斜陽出手,他保持著一種極快的身速在前行。
他感覺自己距離第七峰越來越近了,同時他也怕前方有人早於自己先登上第七峰,將金靈果盡數摘走。
同時,他靈識大展,防備著楚斜陽,一旦對方敢動手,便回以疾風暴雨般的攻勢。
雖然楚斜陽沒有展露一絲殺意,但天茗卻仍然十分謹慎。
而楚斜陽也在時刻防備著疾步而去的天茗,防止對方突然回身攻向自己,而自己卻毫無防備。
看著天茗漸行漸遠,楚斜陽心中頗有些複雜,他想攔下天茗,阻止他將機緣捷足先登,但又感覺這麼做太損了,不符合他的風格。
當然他感覺天茗不是易與之輩,不想平白樹敵也是主要原因。
由於身速比天茗慢了不少,最終楚斜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天茗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這讓他忽然有些羨慕對方的身法了。
一刻鐘過後,天茗出現在了第六座山峰與第七座山峰的中間地帶。
這裡雖然路勢平坦,但卻有著一股無形勁力阻攔這前行之人向第七峰奔去。
走在其中的天茗感覺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他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大海之中,阻力極其強大,並且不時伴有莫名的氣勁,攻擊著他。
“不好辦啊!這不會是一種陣法吧!”天茗暗忖道。
此刻他心思電轉,思考著如何能輕鬆走過這段路,同時狂運心法,更施展出了“百鍊精鋼”,他的周身表皮發出晶瑩青光,他感覺自己的肉身力量大增,試著前行。
他發現身速卻是快了少許。
“噗!”
一道氣勁若風刃一般割破了他的黑袍,若非肉身強悍,只怕已然受傷,即使這樣,也讓他心中感覺有些不妙。
面對相同境界的修士,他有一顆有我無敵的心,然而面對神秘莫名的陣法,他的心中卻有些沒底。
“轟!”
天茗一拳轟出,擊碎了襲向自己的無色氣勁。
他發現這種無色氣勁在這陣法中卻是極其難防,同時也使得這個陣法顯得兇險無比。
他算看出來了,若是普通修者只怕在這陣法中寸步難行,並且在進退兩難的同時還要面臨著被無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