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的意思是去捧法國佬?”
“打仗,有時候也可以挑個軟柿子狠狠打一次,法國人的戰鬥意志有限,我們能在二十年前打敗他們一次,現在還能再打敗他們一次”
陳默然把手一揮,像要趕走什麼東西一般。
“和上次一樣,在陸地上幹掉他們,用失敗迫使法國政府同我們議和”
“和上次一樣,”
管明棠突然插口打斷執政的話。
“我們贏得陸地上,然後失去海上一樣是嗎?”
他的反問讓陳默然一愣,的確,法國的奧布海軍上將提出的以白痴著名的“綠水海軍戰略”,對法國海軍造成的危害是難以彌補的,法國海軍那一堆舊式戰列艦根本就是公海上無重輕重的力量,但那也是對於其它列強,對於中國來說,這依然是一個強大的,甚至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執政,雖然明棠並不是軍人,但從肖將軍一再發來請修鐵路的電報上,至少可以確信一點,打仗就是打後勤,在西南保障後勤我想難度應大於於西北保障,兩都是同樣,即便是子彈都需要從幾千公里以外運輸,惡劣的交通條件,使得我們不得不依賴海路,若是海路被切斷,那時怕就後果不堪設想了。”
國際地位的低下,一直都是陳默然心頭之病,也正因如此他才會變得有些急躁,必須深思熟慮,分析比較,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脫口而出。
“好吧我同意找個合適的列強打一仗,可德國不行,法國這個軟柿子還是不行,那哲勤你來說說,我們要去和誰打,難道我們要從雲南打緬甸,從廣東打香港,去打英國嗎?或是說渡海去打菲律賓,和美國人打。”
說出這番話時,陳默然只覺得一陣無力,如果自己來的時代是19世紀,甚至於甲午戰爭剛結束時多好,那樣至少現在去挑戰俄國的就是中國,而不是日本,日本花了將近十九億日元的戰費,借了18億日元的外債,可打出的卻是一個用錢買不來的大國地位。
從綿羊搖身一變為可以叼咬獵物的豺狼,大國地位使得日本成為西方世界平等的夥伴,而這正是一個國家發展所必須的,如果他國都不曾正視你,還談什麼平等談判,引進技術、資金。
管明棠會意地看了有些沮喪的執政一眼,作為財政部長,他明白原本自己並不應該提出這個建議,但他知道這個國家需要什麼。
“我們的國家需要一場勝利的對外戰爭,對內,提高民族自豪感,提升民族凝聚力,使政府獲得充分的信任。對外,提高國家地位,換得公平對待的權力除去戰爭之外,別無選擇”
是啊別無選擇,可選擇的敵人呢?
“執政”
放下手中的茶杯,管明棠直視著面前的執政。
“其實,我們一直在輕視自己的力量”
“我們看一下去挑戰俄國的日本,今年日本的稅收收入將會超過3萬萬元,今年的生鐵產量和鋼材產年均會超過或者接近6萬噸,陸海軍工廠機器馬力數是19843馬力,職工是53593人,製造業資本7971萬日元,商船噸位接近70萬噸,這挑戰俄國近九個月後的日本,而在去年,他們的力量遠底於此,可是他們卻敢於去挑戰力量遠超過自己的俄國,雖說俄國是大而弱,日本是小而強,可其間以國運相賭的決然卻可見一般。”
在管明棠說話的時候,陳默然坐在石凳上,十指交叉的雙手託著下巴,眉頭不時的緊皺著,日俄戰爭的確是一場以國運相賭的賭博,日本兩次都將國運押上賭場,最終他們贏了,甚至贏得非常漂亮。
“而我們呢?今年我們的稅收收入將超過5萬萬元,僅馬鞍山一廠,鋼鐵產量即超過一百一十五萬噸,上海浦東一地製造業資本便超過五千萬元,正在擴建金陵兵工廠槍炮總投資超過的三千萬元,漢陽兵工廠擴建亦投資超過兩千萬元,僅此兩廠,現在每日成造成槍500杆,子彈250萬,山野炮六門,炮彈一萬發,迫擊炮二十門,炮彈兩萬發,淮南化工公司,每日可出27。5噸無煙發射藥及苦味酸炸藥,論及軍工生產能力,我國遠超日本數倍,過去八個月間,馬鞍山、金陵、江南、漢陽以及浦東私廠向光覆軍提供的武器彈藥,遠超過日俄兩國目標所耗彈藥總量再以海運來看,夫人興辦石油公司期間,曾在英國政府支援下購得36船貨船,載重噸從五千噸至萬噸不等,這些貨船後大都入華興公司,華興公司與通商船局擁有一百九十艘貨船,載重噸位為50。14萬噸,相於日本的1300餘艘貨船,或各許我們的商船數量較少,但其中大都是適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