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妙的真氣消耗極巨,不得不向石寨撤退。
也正因為傑奴的果斷放棄,使得三十架投石車得以儲存下三架。僅憑三架投石車已無法對石寨守軍造成大的殺傷。
九嬰回到石寨,見生還的只有自己和摩伽妙,嘆道:“我真的不是為將之才!”從剛才與清涼軍交手中看,傑奴的統軍才能,恐怕只有繼元才比得上。
而他自己,不得不憑藉少數修真高手的衝鋒來解決問題。
摩伽妙道:“九嬰,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曾和繼元討論過‘將’的問題。”
九嬰道:“為將便是帶兵,權衡戰局,決勝千里。”
摩伽妙點頭道:“繼元也是這麼說的,但我認為,為將者,為兵所不能為也。”
“決策設計是將領的本份,讓軍隊立於不敗之地更是為將的根本。有時,軍隊需要智將,有時需要能統領軍隊的能將,有時也需要能帶頭衝鋒的驍將。”
九嬰點點頭道:“謝謝摩長老給我這個藉口。”
摩伽妙正色道:“我不是安慰你,現在寨中,只有你能領兵,我和房燭只能輔佐你。你的鬥志關係到全軍的生死啊!”
九嬰亦鎮重道:“多謝摩長老提醒!”
※ ※ ※
兩軍進入艱苦的對峙,衝鋒和反衝鋒,重複進行。
傑奴的投石車雖然被毀,但也已在北面獸刺區撕開了百丈寬的衝鋒口。
赴那軍弩手是阻擋衝鋒的中堅力量,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快速地替換前排,冷靜地瞄準。
風獸騎兵一波波地倒下,傑奴在用五倍的強大兵力強攻。
衝入二十丈距離的風獸騎兵數量太少,亦躲不過罡氣波陣的阻擊。
但石寨守軍的傷亡仍在上升,從數百人到上千人。清涼騎射手在衝鋒中無路可退,反而更加冷靜,他們即使在面對箭雨時,也能儘可能地瞄準、扣動扳機。
清涼軍近萬騎兵的傷亡,換來的是石寨箭矢告竭和千餘名守軍的損失。
一萬赴那步兵換下了一萬弩兵,改用罡氣波陣防禦。清涼軍騎射手在兩翼展開對射,中間的騎兵繼續衝鋒。
石寨守軍進入真正艱苦的防禦戰。
退下來的弩兵在石寨內到處搜尋箭矢,從牆縫、樹木和地上,蒐集清涼軍的射來的弩箭。但當敵人開始大規模的衝鋒之後,騎射手幾乎停止了射擊,石寨之內再難撿到殘箭了。到了後來,連從陣亡戰友身上拔出的弩箭都已用盡。
一萬弩兵全部抽出腰刀,護衛在罡氣波陣型周圍。
九嬰、摩伽妙和房燭站在罡氣波陣的最前列,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在衝鋒騎兵群中打起一篷血浪。
在萬軍衝陣面前,個人的修為實在太過渺小!三人的手臂均感痠麻,卻又無法停止。
九嬰完全是夠信念在撐,並且也一直用信念來鼓勵手下。清涼軍屠殺沐仙城的仇恨,虞國棟等陣亡戰士的血……九嬰發現,始終在心底處支撐自己的還是愛。只有實現了此役的勝利,才能阻止柳相的擴張。戰局進入相持階段後,他才能遠赴並浪,見到梅真兒。
從百餘丈寬的戰場正面,清涼境騎兵勢不可擋地衝了進來,直抵石寨。寨門早被投石車擊毀,數千清涼軍湧了進來。
寨門邊的赴那軍士,眼前出現了快速馳過的風獸隊伍,一時竟不知如何下手。
“罡氣波陣繼續阻擊!弩兵隊隨我殺敵!”九嬰第一個迎面撲入騎兵隊伍。
摩伽妙率領的罡氣波陣,漸漸地從正面迎擊,變成了側面襲擊。相對於正面拼殺的九嬰和房燭,罡氣波陣的位置近似於旁觀者。這種姿態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罡氣波陣也被衝鋒騎兵淹沒。
整個石寨都成了戰場。
房燭艱難地集結起身邊的數百人,向北寨寨門堵去。他戰神罡氣連發,居然率隊在寨門硬生生建起一道防禦。
衝鋒的清涼騎兵一時亂了陣腳,前面的風獸騎兵倒下一撥之後,後續騎兵簡單地集結了一下,便發動了攢刺陣形。
守禦陣中的赴那軍士在擊落幾名騎兵後,面對得是更多騎兵的攢刺。每次衝過寨門的攢刺隊形,矛尖上總是頂著一個血淋淋的赴那士兵。
房燭無法再離開寨門的位置,他既無法象九嬰那樣硬頂,又不能向前搶攻。他身邊的赴那軍士一個接一個地被刺死。
由於房燭一時堵住了清涼軍的入口。摩伽妙和九嬰得以在石寨內率軍與已衝入的敵人作戰,數千名清涼騎兵失去了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