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紮了釘子呢?靜文的眼睛裡閃過狐疑的思考。這個時候,一隻小手卻忽然抓住了靜文的大手,只見屈戊辰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心裡明明有一點毛毛的,卻還要故作鎮定的安慰自己。
內心之中便有一絲冰涼溶解了,化為千絲萬縷的糾纏,都說患難見真情,眼下他與小辰便也算是共患難了吧,你一雙小手因為剛才在外被凍得冰涼,可是握著自己的時候又那麼有力,帶著隱隱的堅定。
靜文唇角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恣意蔓延開來,微微調整座椅,他倏地一下就將屈戊辰從副駕駛的座位上抱到了自己身上,雖然調整了座椅但兩個人坐在駕駛位上仍在是很擁擠,可是這樣的擁擠卻讓他們更加貼近,更加親暱。
“別怕,一個小時而已,一會蔣炎就來了。”靜文淡淡的話語在屈戊辰耳邊繚繞開來,卻也讓屈戊辰一顆心也跟著安定了一些。溫熱的吐息就在他的脖頸處散暈開來,麻麻癢癢的。
靜文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親熱的時間,就沒有再繼續手中的動作,只是那麼安靜的抱著屈戊辰,把自己的溫熱通通傳遞給懷中的小傢伙。
靜文關了車燈,只有暖風在車裡轟著,眼睛在車裡掃了一圈,忽然停在了油表上。那油表上數字,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該死,不會是剛才撞出去的時候把油表撞壞了吧!
懷中的屈戊辰也感覺到了靜文的詫異,順著靜文的眼睛看過去,也看到了油表上的數字。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下去看看麼?”屈戊辰在他懷中縮了縮,準備離開靜文的身子。
“沒有必要,已經漏沒了。”靜文盯著那已經變成了0的油表,眼睛裡閃過一絲怪異,看來,今天的扎胎果真不是一個偶然啊!
這一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依偎在一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溫度也在逐漸變低,畢竟車裡的暖氣是靠汽油來供給的,此刻汽油漏沒了,就意味著車裡的溫度會降下來。
靜文忽然想到了什麼,關了遠光燈,然後開始脫穿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想要給屈戊辰披上。自己身強體壯,沒有什麼的,可是懷中這個小傢伙是極怕冷的,若是把他凍壞了,自己可會心疼的。
“別,別脫!”屈戊辰也感受到了靜文的意思,一隻手伸過去,拽住了他脫衣服的手,靜文字來就穿的很單薄了,脫了外衣裡面就只剩下單薄的襯衫了,他更不希望靜文挨凍,“我沒事,我,我,我在你懷裡就很暖和。”
說罷還在靜文懷裡縮了縮。
這般貼近的摩擦讓兩個人的心中都是莫名的震顫,心頭浮起一絲曖昧的暖意,見屈戊辰執意,靜文也只好預設,乖巧的把外套穿回去,卻是拉開衣襟,盡最大限度的將屈戊辰圈了進懷裡來。
算算時間,也只不過過去了十分鐘。
“靜文?”縮在他懷裡,耳朵貼在他肩頭。
“嗯?”他默默的應了一聲,雙手扣著他的腰身,收緊。
“不如你給我講故事吧!講你小時候好不好?”屈戊辰在靜文懷裡找了個相對舒適的位置就不動了,對於靜文的以前他一無所知,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同時心裡也有一絲小小的顧慮,不知道靜文會不會給講。
“好。”靜文點了點頭。
小時候他、蔣炎、花雨軒還有司徒悠揚住在同一個大院裡,蔣炎與他同歲,花雨軒小他兩歲,司徒悠揚小他四歲,但是他們幾個卻是非常要好的玩伴。
小時候的蔣炎就是一副不爭不搶、老實巴交的樣子,而司徒悠揚則太小,每天只知道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哭鼻子,他和花雨軒則是很要強,兩個人旗鼓相當,所以兩個人從小到大一直把對方當做夥伴,但更多的是當成競爭對手。
尤其是七歲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家族賦予的使命,他也是一心在爺爺的栽培下為保護大徐皇室的陵墓努力著。
他們從小就是被當做家族企業的接班人來培養的,所以雖然強勢,卻也有好多地方身不由己。其實他和花雨軒兩個人是屬於像個強硬派的,現在想想倒是很佩服蔣炎和悠揚。雖然同樣逆反,同樣是做想做的事情,但是他們的表現更老實、更柔軟一些,由此更騙的了家長的同情心。尤其是蔣炎,恐怕他家的家長現在也不知道迪曼是誰。
至於李洛斯是靜家的私生子,這也是靜文小時候無意間聽到的。那個時候家裡送他去上學,但是那天他偏偏逃課了,看見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領著李洛斯來靜家認親,也終於知道了父親以前還有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