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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

我糾結掙扎著,好不容易離了他半指遠,他卻施施然伸了胳膊,一把把我攏回他懷中,兩個人之間再無半點縫隙,他又把下巴抵到我肩膀上,嘴唇磨著我的耳垂:“大將說這是符合面首身份的舉動。”

。。。。。。耳畔的酥癢引得全身無力。我咬著牙道:“未岷你為何要。。。。。。”然只得了這幾個字,唇便被狠狠封上,再無法說話。

瀕臨窒息之時我模模糊糊的想,難不成我當真看走了眼,未岷從不會這樣沒輕沒重。。。。。。

“皇甫韻和,你喚我韻和、和郎都好,再不許喚錯。否則。。。。。。剛才,只是一點小小的懲罰。”他這話嘔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嘔出了我的氣性:“哦?剛才是誰口口聲聲要做我的面首來著?”我一招四兩撥千斤把沉甸甸壓在我身上的他摔到了一旁,胳膊蛇也似遊了過去掐住了他的脖子:“做面首什麼的呢,最重要是。。。。。。”下面的話突然忘光了,因為這翻滾之間,他身上那件隨便紮了一下的紗衣華麗麗的散開了。。。。。。固然那紗衣穿在身上也沒起什麼作用,但是。。。。。。

我愣了許久後回神才發現,那隻叫做韻和的也在發愣,且還在發愣。我順著他發愣的目光看到自己身上。。。。。。蒼天啊,我規規整整的衣服什麼時候也節/操不保了。。。。。。

眼下的情形我嚼著很為難。

我生自混沌,無父無母,無數歲月,身邊只有一個龍吾陪伴,性別所限,有些事情總不好他親自教導。凡塵俗世的世間永珍便成為我天然的教科書。按照教科書所示,眼下這種赤誠相對的狀況,若是不情願的女子,該是尖聲厲叫痛哭流涕然後被強著做那男女之事。若是情願的女子,該是欲拒還迎軟語呢喃然後還是做那男女之事。然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很微妙。我嚼著我似乎不是不情願,面前是我的未岷,我怎麼會拒絕他;可也不是情願,還是因為是未岷,我怎麼可以同未岷。。。。。。這個情願的分量似乎大於這個不情願,但是這個不情願的廣度應該甚於這個情願。。。。。。我迷失在了這複雜而微妙的情緒中一小會兒,但是很快就得出了結論:不管情願還是不情願,最終的結果都是要做那事的,與其主動煩惱著,不如被動受著吧。

我揚手拔下最後一根堅守崗位的束髮簪子,靜靜地等著他,哦,教科書所示,女子此時該是合上眼睛,然後被男子撲到的。

撲倒如期而至,可說好的下一步卻沒了動靜。他的身體炙熱如火,他雙臂箍著我箍的極緊——若是凡人女子怕是骨頭也被他捏碎了——可就是不見那應該的下一步。我小聲問他,未岷二字在衝出喉嚨時堪堪剎住:“韻和,你怎麼啦?”

話出口,我自己也嚇到了:我的聲音什麼時候變成這樣軟軟綿綿的了?這種聲音真是丟盡我魔族女兒瑰麗灑脫的豔名啊!

他雙臂間的力道愈發大了幾分。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的氣息在耳邊吞吐:“我的聘禮,還沒備好呢。”

我默了一默,也貼了他的耳朵道:“你守諾歸來,可知我有多麼的歡喜。”

“什麼諾?我如何不知?”

我在黑暗中翻個白眼。我想不明白為的什麼他不肯接受未岷的身份。

四海八荒這幾日有件秘辛流傳的極快極廣。天族的司法天神韻和神君前往魔族始煌宮公幹,竟被那上古神魔九煓老母一眼看上,硬生生扣下做了禁臠。可憐那韻和神君,原是這數百年來修為與品階提升極快並且還極受天帝信賴的一位年輕有為的神君,大好前途便這樣毀了。四海八荒大小神通莫不聞之落淚,紛紛加強了對家中年輕子弟的教養,督促其好生修煉,無事不得外出遊蕩,尤其是那魔族領地。

“而你,竟也信了這種鬼話?為此特特從人間趕回來?”我幽怨地將她瞅了:“安初,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原是不信的。”安初磨磨牙:“可是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我側過頭,吃了一片韻和削的不大不小不厚不薄的蜜桃。

“這個不正是韻和神君!!他他他這是什麼打扮這是什麼行為!”安初激動之下玉指差點戳到韻和眼睛上。

我看看韻和,大白天的,他沒穿那讓人心跳加速的硃紅紗衣,只簡單著了一身白衣。頭髮也規規整整束了起來,眼下正在給我剝葡萄,見我看他又是溫柔一笑——一切都很正常,和以前他是未岷時也沒很大區別,安初這激動憤怒著實說不通。

於是我只好無奈地再次重申:“他當真是你的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