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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麼?”他略加了幾分力道,那女子連脖子都是紅的了,顫抖著聲道:“只是想起那孩子就想起殿下的太子妃曾是別人”

“孤的太子妃,只是你。”他將她扳過身來,兩道身影緊緊糾纏在了一起,看那熾烈的樣子,我很疑惑他們是否準備光天化日下就把事兒辦了。

然我終不得知了,未岷氣沖沖地拉著我走了。我假裝看懷中的娃兒,將脖子的角度扭得略大些,眼角余光中看到二人許是動作太過劇烈,此時略做中場休息。

那太子的臉正對著我。夏日的暖風中,我似乎看到他的眼中有極冷冽的東西閃動。待我定睛細看,卻依舊是滿滿的濃情蜜意。

應是我的眼誤吧。

“未岷,我們現在是去哪裡?”我扯扯未岷的袖子。

“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天黑了,去探那男子的記憶,看他到底對暮暮做了什麼。”未岷悶聲道。

我想這的確是個好方法,便不再做聲,然而懷中的小娃兒卻哭鬧起來了。我看他手舞足蹈涕淚俱下小臉通紅誠然哭的十分傷心,便文藝地嘆了一嘆:“雖然是這樣小,然而血脈間的牽連最是玄妙,他也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情義相負,許從此便參商永離了,故哭的這般傷心難過吧。”

未岷默默將我望了,道:“這點大的娃娃,大抵不會有那樣複雜的思緒的。最大的可能性是,他餓了。”

我咳了一聲道:“自然,你所說的為師豈會不明白?為師只不過是藉著這孩子的名義抒發為師的感嘆罷了。這叫做借托,借托你懂麼?是一種文學修飾方法的說。好了,現下且不是教導你的時候,你先把這孩子餵飽吧,他哭嚷的為師頭疼。”

未岷嘴角翹了翹,正色道:“哺乳嬰兒自然是女子的事情,未岷如何做的來?”

他這話說得誠然是真的。然而我想想以前看到的凡間女子是如何哺乳嬰兒的,這頗有些為難啊。然又想自己妄為大神魔,不該如此拘泥才是。便毅然抬頭對未岷道:“你且轉過身,迴避片刻。”

“做什麼?”

“為師要給他哺乳呀。”

“你,能麼?”

“以前見過人家奶孩子,想必照葫蘆畫瓢就是了。”

許是這雲霄之上的風大了些,未岷遮著袖子猛咳了幾聲,道:“我突然想起有帶一瓶玉酪漿,嬰兒也可吃得的。還是喂他這個吧。”

“怎不早說?”

此城喚作安臨,城中有一個大湖,風光旖旎。我與未岷攜著那孩子上了湖邊一座樓,點了一壺清茶就著湖光山色。夏風熏熏,很是暢快。許是吃飽了的緣故,那娃子此時很是活潑,左手抓了我的髮辮,我掙脫掉,他右手又去抓我頸上炎珠。我並不著惱,撓撓他脖子,他便笑得十分歡快。嗯,這娃子長大後也當是個豁達開朗的性子,這從了他的孃親。卻不知道從他爹什麼性子?剛才匆匆一見,外在舉止看看是極溫柔的,只是,這溫柔實是給了別人,而將我的暮暮重重地傷了。

我一時的歡愉又為憂愁代替,看了他嘆道:“阿暖,剛才你爹講了,原來你的名字是叫做阿暖,真是個好名字呢。只是看現在這樣子,你的爹孃曾給予對方的那顆心已然各自冷徹,又怎樣予你溫暖呢?”

他卻只是鬧騰著,並不知道憂愁。未岷見他腿腳有力,便伸手從我手中接了過去,逗著他玩了會,忖度道:“暮暮喝忘情水之前鄭重將這孩子託付給了我。雖是這般的不清不楚不成體統,然既是暮暮生的,不管他親爹如何,我是要待他如己出的,以後就跟外面講他是我的兒子吧。”

“這也不成啊。”我嘆道:“你又未曾立後,又未曾有個侍妾,說不過去呀。還是說是撿回來的,做個義子吧。”

未岷搖搖頭:“現今多有把奴僕收作義子的,這樣太委屈他了。再說了,不是有無憂殿夫人麼。”

我咳了一聲,揉了腮道:“這,這不好吧。”

這所謂的無憂殿夫人,大概,差不離,約等於,就是指上古神魔他師尊我啦。

這又是未岷的彎彎腸子了。九萬餘年前,我那支配著身體的半副惡之靈魂曾於世間犯下無數罪孽,故出了歸始涯後我著意要隱藏形跡。然一則始煌宮中無緣無故多了一個人,十年八年還好,千兒八百年的,如何能不走露訊息;二則未岷與暮暮被逼下歸始涯後如何得不死、如何修得一身紮實的修為,對這四海八荒也需有個說法。“凡事終究要有個說法的。沒有說法是引起很多禍亂的根源。與其讓世人不得說法自行捏造些荒謬莫名的說法,還是我們當事人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