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陰陽童子面帶微笑開口:“我相信在座的同道朋友絕大多數都不是為了私人恩怨而來拜堡,純是為了‘玉麒麟’公案,而當年也都為此付出過代價,所以這是一樁武林公案,問題必須解決,不然永遠是問題。”
“閣下認為該如何解決?”石家輝的臉上罩了層霜。
“請石老堡主當面向各同道交代。”
座中立起反應——
“對!”
“我們目的就是如此。”
“問題不解決,將再起血劫。”
……
“童子兄!”石家輝放開了嗓門,壓制住七嘴八舌的聲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在下不必多說,再重複一遍,家父已經不再過問江湖事,不便出見,至於‘玄功解’,是有心人故放流言冀圖借他人之力打擊本堡,言止於此。”說著,目掃全廳一週,接下去道:“現在各位請便,恕本堡今日不留賓。”
“本人恭送!”石家慶抬了抬手大聲說。
在座的面面相覷,因為話已到盡頭。
石家堡稱為“天下第一家”並非幸致,而“武林千歲”石中龍是否真的中風尚未證實,如果絕裂了,以後難以想象,座中無人敢自信是石中龍的對手,如果堡中還有如雲高手,出頭的椽子先爛,沒有誰敢挺身而起,但又不甘就此走路,場面頓時陷入了僵局。
氣氛已緊張到極限,只消加—點點便會形成—場血的風暴。
“二少施主,問題不明時解決暗潮將更洶湧,後果是相當嚴重的,你考慮到這一點沒有?”雲門師太開口。
“師太,別忘了你是佛門弟子。”石家輝寒聲說。
“貧尼不會忘。”
“你儘可來暗的,本人會隨時等著。”石家慶額現青筋。
雲門師太怒視石家慶。
就在此刻,眾人只覺眼前一亮。
二夫人和月女從屏帳內轉了出來。
二夫人風韻依稀,月女甚稱絕色。
“二夫人!”有些認識二夫人玉鳳的輕撥出聲。
二夫人環視廳中—周。
“各位這等行為,簡直視本堡為無物,只因長子家慶剛剛接掌家務,不想貽江湖話柄,是以儘量隱忍,但隱忍也有其限度,我在此特別清求各位本著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的原則,和平出堡.彼此仍是朋友。”
這一番簡短說詞是不卑不亢,十分得體。
座中起了一陣輕微的嗡嗡聲.但沒有人行動。
陰陽童子的目光又緊粘在月女的身上,美色當前,以他的德性焉有不抱餐之理。
“現在請各位欣賞—個小小的表演,以為送客助興。”
二夫人側顧.月女點了點鬥。
月女儀態萬千地從座間穿行出廳。
所有的目光隨之轉移。
廳外是可容千人的大廣場。
廳門軒敞,由廳內外望視野相當開闊。
並非喜慶盛典,將要表演的是什麼?
在座的全是江湖中響噹噹的人物,每一塊都是老薑,心裡雖然驚疑,但都有個譜,這助興的表演絕非好事。
一人起,十人隨.紛紛離座而起望向外面廣場。
月女步到在前數太之地,立定.做了個手勢,然後退到側方。
兩隊武士左右快步登場,約莫近百人之譜,各間隔三步相對排立,中央空出了一條寬三丈的大街道.每人手中執了—根酒杯口粗的鐵管。
緊接著—人群武士持著長短不一的竹竿衝入街道,竹竿頂端扎著各色木球,每一個人都有人頭大,竹竿插地,人退了下去.街道里留下一幅怪異的畫面.紅黑白各色木球間雜有高有低彙整合林。
這是做什麼?
月女又做手勢.人喝一聲:“黑球!”
行列中鐵管抬起,“通,通!”聲中,煙硝漫揚,木屑紛飛,等靜止下來,所有黑色木球全消失不見,只剩下沒頭的竹竿子在抖顫不停。
所有觀者全瞪大了眼,張開的嘴合不攏。
“紅球!”
又是—聲嬌喝。
煙硝與爆裂聲再起。
紅球消失。
廳裡的觀眾面目失色,這不是助興,而是示威表演,這種前所未見的火器不但殺傷力強,而且居然可以取準頭,指黑就不會打白,如果轟擊的是人而不是木球.其結果可想而知,所有的人的銳氣在剎那之間被挫。
二夫人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