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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祝英臺。

錢大妮代表家裡來鬧過金家村以後,村裡人都知道金德仁從窯場拐了個媳婦來。這年頭有什麼辦法,金德仁不能沒個媳婦,他靠自己的聰明才智領了個媳婦,雖然不是多麼光彩,事實上他的的確確有了媳婦,大家還是十分贊同他的。遇上心情不好的日子,金德仁朝著二妮沒頭沒腦的發一通火,並且分睡。可是隻隔了一個晚上,德仁就靠不住了,沒嘗過媳婦滋味的時候,不太想,一旦開了葷,就上了癮,戒都戒不了。又爬到媳婦身上享受那無與倫比的快活,這樣媳婦就順順利利地留下來了。

《土窯》 第八章(10)

在金德仁的眼裡,這個媳婦越看越好看,一米六五的個子,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敦厚善良,是個過日子的主,坐在那裡像一尊大慈大悲的菩薩。德仁那幾年也滿足了,他一到晚上就鑽到媳婦的被窩裡,摸著兩團軟軟的面,就瘋狂個夠。當女兒生下後,二妮常喝斥他,每到那個時候,慾望便小了。一樣上工下工,集體活動,從沒有什麼想法,偶爾聽別人講葷色的笑話,德仁還有點不好意思。媳婦回孃家久了,他就說想孩子,把大人孩子一塊接回家。二妮好長時間思想上轉不過彎來,她的戶口一直在孃家沒起走,就覺得該去孃家多待些日子。

世事難料,二妮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常常想起這些往事,那心裡就像吃了沒熟的柿子那樣澀。現在錢二妮時常心神不寧,她不再出門,她怕村裡人怪異的眼光,也怕嫉妒者幸災樂禍的嘴臉,她整天悶在家裡。

金德仁記不起多長時間沒到少紅那裡去了,他心事很多,儘管他每天山珍海味地吃,總是不長胖。金德仁不得不承認,用在少紅身上的心思沒那麼多了。男人看弄到手的女人就好像女人買回家的衣服,覺得最好的那一件還在商店裡。

金德仁到少紅那裡去,總像做賊似的。掏出鑰匙開了門,郝少紅正哄著小兒子睡覺,側耳聽到金德仁來了,躺在床上連動也不動。金德仁知道她在生他的氣,涎著臉扯開少紅的被子,將一副颳得淨光的下巴遞過去。小涼被是繡花緞面的,軟軟地滑下去。少紅那細細的腰肢,緊繃的面板,白白的脖子映入金德仁的眼簾。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身體,金德仁把她翻過來,富有彈性的乳房,他迷戀地伏下身去,貪婪地吸著女人身上發散出來的青春芳香。金德仁眼前閃過妻子那張抵不住歲月的漂染而變老的臉,這只是一瞬間的猶豫,年輕的少紅又喚醒了金德仁原始的慾望。

聽見動靜,那小兒又醒了,便哭起來。少紅嬌嗔地白了金德仁一眼。

拋棄了愛情和誠信的郝少紅已經分不出哪是正當的,哪是不正當的,在她的眼裡,有權的人、有錢的人都是她非常崇拜的人,是她唯命是從的人,不管他們的年齡大小,她都愛他們,愛他們掙錢的本領。少紅這一類人不講什麼廉恥,沒有什麼廉恥可講;她也不講原則,也可以說她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原則;她只知道,從別人口袋裡掏來錢就算有本事。不用像家裡整天趴在地裡幹活的嬸子大爺們那樣受累,就能過上舒服日子。擁有很多的金錢是她的追求,她覺得上天既然給了她這個撈錢的資本,她就要利用它,土窩裡的金德仁佔有了她的青春,讓她有了孩子,理所當然的他就要對她負責。

大人小孩子都睡不著了,少紅一句話也不說,索性站起來,走到衛生間放好熱水,給小兒洗屁股,把金德仁晾在一邊。

儘管少紅不高興,金德仁還是顛兒顛地樂,世上竟有這麼巧的事呢,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個兒子竟然同金德仁同月生。自從少紅生了兒子後,金德仁再也沒敢讓少紅在窯場露過面,都是他偷著跑來看兒子。晚上給兒子洗屁股是少紅必做的一件事。看到小兒可愛乖巧的樣子,他湊上前去逗。腳下不穩,浴盆翻了,濺了少紅一身水,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破口大罵。自從生了兒子少紅脾氣大長,動不動就罵人。德仁一聽火冒三丈:“我在家裡從沒捱過罵呀,你不就是個婊子嗎,你還敢罵我!”

少紅說:“我就是罵你,怎麼啦?你也不想想,這一陣子你浪到哪裡去了?連個影子也不見!”小兒聽到少紅大吵,嚇得“哇”地一聲又哭了。自從少紅生了孩子,少紅自己覺得對德仁的吸力大不如從前,什麼歡樂、驚喜、思念統統地沒有了,只留下了責任和義務,所以金德仁來住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少紅不管洗沒洗完,抱起兒子回了孩子房間,哄孩子睡了。德仁如一堆泥一樣癱在沙發上,不說話只用眼瞅著少紅,少紅聞到了刺鼻的酒味。少紅讓他洗腳睡覺,他說:“洗什麼腳,我早就去洗腳房洗了,用不著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