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邊道。
九雅白了他一眼,“那些齷齪事有什麼好看的?你的緊要任務是把相公看好。”
寒子鴉撇了撇嘴,低聲道:“昨晚少爺安穩得很,倒是把你置於危險中,若不是我臨時把世子叫過去,差點就出大事。所以你今天別得意,稍後少爺醒了自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九雅不禁暗摸著屁股,上次被他打了,這次他不會又故伎重施吧。確實,在安排昨晚那一出大劇的時候,傅譽一再要給她找兩個穩妥的人暗中護駕,但是她一再反對。如果有些警覺的人發現她有所防備,豈會按照著她的劇本去演?他們豈會一個又一個的閃亮登場?
昨晚那一出,可以說是一網網盡了大魚小魚小蝦米,蕭姨娘、若琴、春梅算是小魚,同時老夫人與她們相配合也算是小魚。小蝦米就是雪晴和趙三。而大魚,自然是任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傅長亭,這才是一條令人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身上去的大魚。
至於那個指使趙三的人,雖然趙三死了,但是死人也留了相當明顯的證據。第一,當時在的目光明顯是在人群中尋找那個應該會出現在那個場合的人。第二,那個荷包,熊媽媽可說上面繡的荷花她有些眼熟,今天就已經悄悄出門確認了,如果她猜得不錯,稍一會就可以有結果,知道那個唆使的人究竟是誰。
同時也確定了,如果大魚是傅長亭,如果是他讓柯姨娘陷害自己,又讓傅譽和傅清言反目,再如果楊氏殺軒哥兒也是他指使,那麼很顯然,他的目的就是那世子之位。亦然,那麼他就不是施毒針的人,因為昨晚,他一直都在乎乎大睡。沒有可能睡大覺的人還能爬起來那麼靈巧的殺人。
但是若不是他,那施毒針之人仍可以算在那唆使柯姨娘害自己的那個人的身上,而他的目的,真的就撲朔迷離了。
她和寒子鴉坐著又等了一會,傅譽終於是醒了,當寒子鴉把昨晚的實情全數相告的時候,他的臉果然就拉得老長。
他出來的時候,老夫人一干人已經走了,幾個人默默走回淳華院,傅譽進屋當先第一句就道:“從明天起,你給我搬到別院住去。”
九雅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雨蝶和寒子鴉,雨蝶自是識眼色,立即說要端飯,就退了出去。寒子鴉卻不識趣,杵在那裡幸災樂禍地笑,“我舉雙手贊成,少***一舉一動太驚險了,怕是哪天一個不留神就出了禍事,我等小民可擔待不起啊。”
九雅恨恨剜了他一眼,一邊朝傅譽賠著笑,一邊給他倒茶:“相公,革命尚未成功,計劃還當繼續,現在只等我們的連環計一出,說不定所有的事都會真相大白呢?”
傅譽瞄了她一眼,“那你的安全呢?”
九雅指天為誓,信誓旦旦,“這個自然任憑相公安排了,就算相公這次要把我身後安上一個排的人,我都絕無意見。”
看她那麼個可憐巴巴的樣子,寒子鴉悶聲而笑,少爺果然是有眼光,居然搶來這麼個活寶。如果她有姐妹也是這樣的,自己倒也可以給哄過來試試。這次他沒再使壞,把空間留給小兩口,徑直出了門。
才到門口,就見雨蝶端著飯菜過來,便臉色一沉道:“幹嘛去?”
雨蝶是一見他就沒好眼色,想起大年三十晚上她一醒來身上脫得只剩褻衣,一問少奶奶,才知道是這廝扶她進的屋,分明是被他佔了便宜。但是她一個姑娘家,哪裡敢聲張,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往肚子裡吞。所以她每一次見到他,就有一種想要罵他的衝動,“你眼睛瞎了麼?沒看到我端著飯菜要送姑爺那邊?”
寒子鴉眼一橫,手臂一伸就攔住了,“你長眼睛沒有?少爺今天心情不好,現在說不定又在打少奶奶屁股,你這一進去,是不是也要捱了少爺的打?”
雨蝶噎了一下,卻不甘心被他佔了上風,突然一腳踩他腳背上,“你這壞心眼的,一天到晚就希望少奶奶被姑爺打,咒你生兒子沒PI眼兒。”
說完轉身就端就飯菜跑了,寒子鴉抱著腳直跳,暗咒不已,想他風流倜儻在女人面前從未吃過癟的寒大公子居然被一個小女子踩腳,日後傳到同僚耳朵裡,他還有臉子麼?當下發誓一定要把這隻小辣椒搞到手,然後看她像其他被他哄得團團轉的女子一般,苦苦哀求他喜歡她。
廂房裡,九雅的一再討好終於湊了效,但是傅譽仍黑著一張臉,“既然如你所願,春梅露出了端倪讓你清理出去,可是你為什麼還要把他送二哥那邊?”
九雅嘿嘿一笑,“既然釣到了你二哥這條大魚,我怎麼又不能好生查查他呢?現在為止,相信春梅並不以為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