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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終於只在喉嚨裡打了個轉,便沒了音信。

他沒有迴音,便是代表有了迴音,像候爺這種沉默的人,往往要厚臉皮的把他的沉默當作預設。九雅立即欣喜地一福身,“看來爹是允准了,那等下媳婦回去後得好好準備一番,說不得拿出的第一個新設想就叫爹能非常滿意,回頭還要誇我聰明智慧了不得。”

她一個人自說自話,說得好不熱鬧,把個聞採荷看得目瞪口呆。說實話,就她進門這麼幾年,只要這個年輕的公公在府裡頭,她就感覺被什麼東西壓在頭頂一般,心裡沉得難受。更別說見到他要說話了,每次都不會超過三句話。可以說每見這個公公一次,她就覺得自己的壽命便會被嚇得短一次。而九雅現在居然說得好不自在,難道她不怕嗎?

蕭姨娘笑得僵硬,三夫人勉強附和道:“譽兒媳婦果然是有一些本事的,不說之前送我們的襪子帽子圍脖很特別,連給老祖宗開的藥膳也很有功效,現在居然把譽兒失聲的病也治好了,真正是一個福星呢。回頭不如也給候爺拿拿脈,看能不能把候爺的病也一併治好。”

九雅忙謙虛道:“相公的失聲只是被我瞎貓撞到死老鼠,不可能每次都有好運氣,三嬸快別把我誇上天,等會一過價,侄媳就要狠狠摔向地,那可就慘了。”

她說得詼諧又風趣,所有人都跟著沒那麼緊張起來。候爺神色稍緩,只說了一句,“說是有不用讓人抬著走的法子,有時間就過來讓我看看。”

隨後他不再多說,揮了揮手,兩個大漢就抬著他走了。九雅忙在後面說道:“做好了就給爹送過去。”

所有人恭敬相送,待候爺的背影子都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後,院子裡的人頓時又活了過來。首先是要懲治趙三的事,由於羅老六已經因此死了,自然不能對死人處罰,然後趙三卻是逃不脫的,在陳媽一再求情之下,本想賣出府的趙三還是被留了下來,但是免不了幾十個重板子。

在答應留下來之前,蕭姨娘還問了九雅的意見,問她答不答應?九雅又不是傻子,第一趙三不是主謀,治他無益,管他什麼福澤樹不福澤樹,反正也不關她的事;第二,陳媽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趙三他爹又是府裡賬房的,這兩個人目前在府裡頭還有些盤根錯節的關係,沒必要這個時候去惹他們。就算要惹他們,時機不對。話說做任何事都要天時地利人和,只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能打下不敗的仗。是以,她不會逞一時之氣,傻不拉嘰地說把趙三賣了,那是最下下之策。

經過一番折騰,事情總算也有了一點眉目,就是白管事死得太讓人鬱悶,就好像炒菜炒得正起勁,忽然就火滅了,想吃到一盤很有成就感的好菜,偏就差了那麼一點火喉,可惜了。

回到淳華院,九雅只覺疲累萬分,把包了毒針的帕子放好,一下子就撲倒在綿軟的床上,傅譽給她捏了一會肩背,才問道:“娘子,好些了沒有?”

他如此討好小意的聲音,讓神志已經有些迷糊的九雅忽然清醒過來,她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抓住他的手,一手摸著他臉上的傷痕,心疼道:“相公,是不是很痛?”

傅譽瞅著她,笑了笑,“只要你不說離開,再多抓幾條我也不會疼。”

看他說得如此低下,九雅的眼淚差一點就要湧出來。她現在明白了,他為什麼要這樣死死抓著她不放手,因為他一個人已經呆得太久,他需要一個對他噓寒問暖的人,一個真正關心他的家人。在這個府裡,人與人之間似乎除了利益就是利益,所謂的家人都只是一個虛假的名詞。一個從小沒有得到過溫暖,沒有得到過母愛的人,儘管他心智成熟,可是又怎能逃得過人與生俱來的依賴感?

她雙手齊動,開始解著他的衣帶,傅譽大驚失色,死死抓住襟口,“你要幹什麼?”

九雅破顏一笑,一副很痞的樣子道:“解衣服能幹什麼?當然是劫色了。”

傅譽的臉刷的紅了起來,然後欲拒還迎地把她的手拉到他腰帶上,“娘子,其實我也沒什麼色好劫,若是這身皮囊還能入你法眼的話,只管拿去用,你家相公忍痛接受。”

那麼個痞腔痞調,分明就是一個色心驟起的色鬼。九雅嬌嗔著就要一巴掌拍下去,結果卻輕輕落在他肩上,摸了他一把,然後又毫不客氣地開始把他的袍子褪了下來。傅譽感覺身上發涼,心卻不聽使喚地跳得恁快,他張開雙臂眉飛色舞地任她弄,嘴上卻亂七八糟地說道:“娘子,你這麼時候猛一點不要緊,等一下獻身的時候,主動權還是交給我吧,我會為娘子很溫柔很仔細很認真地進行全方位服務,包管娘子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