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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廂房太不一樣,寧壽宮面闊七間,進深三間,頭頂上藻井富麗而高遠,陳列器具亦無有不講究。小柚子顯得稀奇極了,楚鄒給他在正殿裡鋪了一層地毯,邊上圍了一圈小柵欄,裡頭歸他滿地兒滾爬。他眨著烏亮的眼睛,時而抬頭看看頭頂的鏃花蝙蝠圓壽字天花,時而又爬到楚鄒的鐵力木條案下蹭蹭桌腿子,肉團團的盤著腿,小臉蛋莊嚴又肅穆。

可把嵐姑姑和小翠喜歡得要命,嘆陸梨真是能耐,悄不吭聲就繃出這麼個小人兒。都爭著搶著要抱,小柚子脾氣好不認生,楚鄒也任由著她們抱去哄,正好得空能與陸梨待一小會。

那一稀奇,到了夜裡亥時還捨不得睡。吃太飽尿了炕子,楚鄒給兜在床沿叫陸梨洗屁股,棉布手帕撫著水花叮咚響,沒洗完就掛在楚鄒身上撒嬌了,父子兩個便就勢往身後床榻上一倒。

小嬰孩忘性大,元宵夜才哭得狠,一覺睡醒看見那天那個英俊的爹爹和孃親都在,轉瞬就把什麼都忘記。半個時辰後閤眼睛睡下,輕輕攥著小拳頭,蜷得像一顆粉嫩的土豆。楚鄒抓著他的腳丫子親了一口,把他在床裡側一放,自己便往陸梨身上壓過來。

算算從前年八月分開到現在,得快一年半都沒這樣親近過。四角床榻下燭火幽黃,打照著兩個人的臉,她越嫵媚傾城了,他也更英氣勃發。

楚鄒問陸梨:“聽小順子說那天一聲沒叫喚,生下這麼大個小子,不疼嗎?”

問完俯下去親陸梨的嘴。

他有著英俊的眉眼,劍眉濃密而鳳目深邃,不說話時薄唇略微下抿著,叫人輕易不敢靠近,溫柔的時候卻又恁地迷人。輕輕叼著陸梨的唇瓣摩挲著,那唇舌淺探汲啄,磨得陸梨的腳尖兒底下都跟著發軟。

陸梨便吃力掙開道:“疼不疼的,那當口卡在半道上,就一個念頭要把他落下來。臍帶纏著腳丫子,一隻小趾頭蔫了吧唧的,他倒是不哭也不鬧,餵飽了就睡。先還怕不是個傻就是個殘,可得天爺爺保佑,養幾天就鼓出來了。”

那纖柔的指尖撫著楚鄒的脖頸,語氣慢慢輕描淡寫,可楚鄒卻是知道疼的。

他記憶中的母后生產是在五歲那年,一個人耷著袍子杵在坤寧宮外,看產婆一盆子一盆子往外端著血水,天空也像暈開一幕丹青水墨,光聽母后殺豬樣的嘶喊都直打哆嗦。更何況陸梨那天晚上生不下來。

憐惜她為自己吃了太多苦頭,撥著她散灑的長髮戲謔道:“就是個傻兒也正常,誰叫他孃親自個就是個蠢瓜子。”

言畢寵溺地把陸梨颳了一嘴。

陸梨打他,打得他肩膀骨頭響。力氣這麼大,又該欠收拾了。

楚鄒便抓著陸梨去握自己下面的那個。他的身軀看著瘦,去了外袍裡頭線條卻硬朗,腹胯一靠近她便頂著人疼,洶洶然蓄勢欲侵的,叫人頓生出窒悶感。每次都特別壞。

陸梨便羞紅臉:“爺真不要臉。”

生過寶寶的陸梨,肌膚越發的白皙剔透,因為仰躺著身子,一對兒玉軟花紅便從細滑的薄衣下嫵媚嬌挺。是比十四歲的時候又豐盈了,燭火下隨著呼吸若隱若現的,只聞幽香沁鼻。

楚鄒便勾落她小衣揉捻著,親蹭她的耳鬢說:“臉是什麼?能吃麼?爺打今兒起便是這史書上最不堪的太子,謀逆犯上,失之禮法,無惡不作!”

他原本是大奕王朝宮闈禮制從小諄諄教導長大的正宮嫡皇子,大概是忽然想起母后臨終前的期望又或是什麼,俊顏上少許悵然與決絕,頃刻又嘴角一咬斂迴心神,然後照著陸梨的頸窩埋了下去。

深夜燭火隨清風搖曳,那鎖骨下的風景也在燭影中嬌羞搖曳。楚鄒寵溺得很深很細膩,不像那天在馬車裡太急,一向都來不及打量與品嚐。那精緻薄唇繾綣地汲取著,陸梨只覺下雨了一般,魂兒都輕飄了,卻柔軟得捨不得勻出手抵擋,忍不住便在他修偉的身軀下輕蹭蠕動。

青藍繡花的帷帳下,只見兩道年輕的身子勾劃著,一上一下糾纏著,不時漫開旖旎的唇齒交響。後來楚鄒便問陸梨:“想不想要我?”

那軒昂的東西抵著她,熱烈都灼入了骨髓,說不要哪來得及。陸梨心裡也想他,只臉上為難道:“床就這樣大,吵醒孩子了。”

楚鄒便堵住她呼吸:“那爺輕著點。”勻出一手去剝陸梨的綢褲。她的腚子也生得嬌美而俏,白得晃花人眼睛,楚鄒的手劃拉開遮擋,然後清俊的臉龐便埋了下去…

那天晚上的兩個人大半宿都沒停歇,說好輕輕的,可那剛柔相融,開荒闢地,漸漸卻控制不住起來。床架子都跟著彼此的來去而響動,連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