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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說著欠了欠身便往門檻外邁。

說他夜裡睡覺趴著,那也是因著她在身旁。被褥裡多了個人,少女媚惑的美滿暗夜裡透著馨香,抱在懷裡只叫人覺得一條命是活著的,有個人疼,亦有人疼自己。楚鄒便時常把腿橫跨過陸梨的身子,咬著她的嬌紅入眠。

此刻傍晚夕陽橙黃,他看著陸梨窈窕的背影跨出門檻,把黃毛狗雲煙急得拼命叼她裙子。她的肩兒窄平,腰肢亦細細,往下翹出來婀娜靈俏,倘若不是他一意迫著她和自己好,她也不至於落到這般不清不白的境地。

楚鄒便在陸梨將要邁下臺階的當口,忽然啟聲問:“麟子,你恨我麼?”

他叫她麟子,多少情愫又漫上來。

陸梨步子微微一頓,沒回頭,那側影倒映在夕陽下,眼裡好似是噙著笑的。她說:“恨什麼?人活在世上,誰又能預料沒發生的事兒。倒好呢,過去都過去了……梨子也不後悔。”

說著忽然就快步踅下了臺階。

楚鄒便知道她還是愛自己的。蠕了蠕嘴角,好似忍捺著極致的痛苦,那清勁的指骨漸漸在光影中攥縮成團。

第175章 『陸捌』聞君兩意

早在錦秀還未失寵前,便向楚昂提了把討梅給楚鄒。楚昂差人調了討梅的家世,知是江浙一名知州之女,又聽說小翠時常給楚鄒跑腿辦事; 於是在陸梨搬出鹹安宮後; 便將討梅和小翠撥去了楚鄒的身邊。

接連著兩天之內; 又是高麗死士行刺; 又是陸梨和錦秀的身份揭穿; 楚昂對此大動聖怒; 罰了戚世忠半年的俸祿,又降了錦衣衛與東廠頭子各一品級。

到底關乎皇家的威嚴; 總給找個明面上的臺階。戚世忠派人查了陸梨進宮前的經歷; 查出她拖的那戶陸姓人家; 正是湖州長興前段時間因為改田種桑跌死了家主、兒子殺了縣令的罪戶,因此宮裡頭明面上打發她的理由便是罪戶出身,不宜再在四皇子跟前服侍。而錦秀的突然被賜死; 則傳先前孫凡真湯裡下毒那件事是她乾的; 畢竟她自個兒也懷著骨肉。眼下皇九子也大了,孫凡真到底家勢強、人更年輕貌美,皇帝這般取捨也自在情理之中。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儘管風聲瞞得緊,私底下卻還是悄悄傳開,說陸梨就是當年在楚鄒跟前伺候的小太監,出宮多年後又回來了。那小太監當年隱有謠傳,說是隆豐帝駕崩當夜後宮小主生產的,是夜萬禧皇后以為孩子不出氣,就給滾去了地上,不料卻被老太監撿去女扮男裝給養起來。

風聲傳到外朝,朝臣們不由恍然,難怪廢太子前頭還頹廢枯耗,轉頭間便自強漸起。那嘴張開“哦”了好半晌,誒,不對啊,琢磨著怎麼不對味。既是隆豐皇帝留下的遺骨,那他媽不就成了堂兄妹亂…倫嗎?孫皇后祭典那天,還有人見他兩個在後宮牆下貼著親嘴兒,那小腰摟得,嘖,聽說還什麼整夜整晚的鬧動靜。

大奕王朝…祖訓嚴苛,尤是皇室親緣最忌糜亂,天家之子若生了這檔子事,基本那位子你就甭想得誰擁捧了。

原本關於楚鄒少年穢…亂太監的汙名才下去,一時間對他的質疑與詆譭便又蹭蹭起來。楚鄒這段時間辛苦經營起來的聲望,眼看又要岌岌可危。每日上朝下朝時,那些朝臣們總隔著些許的距離,對他交頭接耳嘀咕議論。而本已預設他將要起復太子的內閣大臣,便又開始提議改立左眼漸明的皇九子楚鄎。楚鄒每日著一襲硃紅朝服在奉天門三層臺階上來去,兀自冷著俊顏淡漠承受。

被宮外幾個王爺捕捉了風聲,庚戌日那天,肅王楚昌與慶王楚顯就一道兒風蕭蕭兮地進了宮。兩雙黑麵白底皂靴拂著袍擺噗噗響,把才下朝的楚昂堵在了中和殿。

明黃的“允執厥中”匾額之下,已近五十的肅王顯得比當年發福了不少,戳著手指苦大仇深:“老十一啊老十一,你這事做得忒不地道。二哥當年為江山多少操勞?身後愣沒留下一個繼承。你便是做了皇帝,也不該這麼對他趕盡殺絕!就算是個小宮人生的丫頭,那也是他留下的正根正脈,你看看你做的都什麼事?說句不中聽的,你這是不人…道!”

慶王楚顯倒是比他奈得住性子,聽完也在旁慢悠悠附和:“就是~,皇上也別怪我老七口直。那丫頭就算被當做太監養,被燒死,也都是過去的事了,皇上不打算安置她、不打算認,都可以,但不該把她指去給老四。你看看老四那叫什麼?咱們大奕太…祖留下的祖訓,都還在奉先殿裡黃紙黑字的擺著,他那是跟糟踐了自個親妹子無異!這叫九泉之下的二哥知道,叫列祖列宗知道了,該怎麼個心寒?皇上若還要把他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