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見那年輕道士實在無禮,便啐了一聲,不再向他望去,目光之中充滿了輕蔑的神情。
“老婆,你說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人家不想理他,還一味地死纏爛打。”杜子騰見他目光盯住了自己老婆,便用手指指著他,面上帶著不屑的神情。
“什麼?”許玄機面上露出惱怒的神情,他自命風流倜儻,誰想到這兩位絕色姝麗,卻對他不理不睬,旁邊那個短髮少年,卻對他冷嘲熱諷。“你這小子,敢再講一遍麼?”
“難道你聽不懂中國話麼?我說你——不——知——羞——恥!”丁雲驥見他惱火,心中也升起一種說不清楚的怒火,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全天下的道士死絕了麼?怎麼遇到的竟是這樣的德行?”
“小賊,無禮!”他面色一變,手指暗合,扣住真訣,似要念動什麼符咒。
“許師兄不可。”旁邊的少年道士臉色一變,飛身擋到他身前,“難道你忘了師尊下山之前的叮囑麼?輕易對普通人使用法術,會遭天譴!”
“哼!”這少年道士面色一沉,將胸中怒氣盡數撒到一邊,向路邊需要兩人合抱的大樹擊去,只聽“咔嚓”一聲,那棵本來枝繁葉茂的大樹,瞬間被少年道士掌心中飛出的電光擊成了兩截,樹幹焦黑,葉落枝折。
山梔見了暗暗乍舌不已。白澤見了更是躲到蘇葉身後,只探出半個身子,向外張望。
杜子騰見了,冷哼一聲,“這就了不起麼?嚇唬誰呢?”
許玄機用目光向杜子騰望去,冷哼道:“一群山野小民,沒見過什麼大世面!”
旁邊的少年道士,見到雙方勢同水火,便向眾人稽首,微微欠身,微笑道:“各位施主請了,小道聶江龍乃是“玄都”滄浪長老座下弟子,剛才我許師兄言語之間多有冒犯,還請恕罪則個。”
“聶師弟,你何必跟這些鄉野草民多話,我們走!”那倨傲少年用手一拉旁邊聶江龍的長衫,轉身向著前面的驛站走去。
杜子騰呸了一聲,大叫道:“好走,不送!”遠遠地向兩個人離去的方向,很不雅地豎起一根中指。
山梔望見了,也學著他的樣子,豎起了一根中指,“哼!也送給你這個!”轉頭向杜子騰問道,“老大……你這樣是什麼意思?”他很有不恥下問的精神。
“嗯,就是……讓他變烏龜的意思!”杜子騰可沒有耐心給他解釋這個手勢的含義。
看到杜子騰臉上悶悶地表情,山梔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但是心中卻升起重重問號,那烏龜不是長壽的代表麼?但是怎麼想,自己老大都不會好心祝對方長命百歲的。
“子騰,你注意到了沒有?”一旁,沉默許久的雲青,拉住杜子騰向前邁進的步子。
“什麼?”
“他們來自玄都!!”
“玄都?玄都!”原來那個臭道士從他們要去的地方來的。這樣好了,總不擔心沒有報仇的地方了。
望著杜子騰滿面堆笑的樣子,眾人慢慢想到,看來這人並沒有擔心自己未來的處境,倒是那個什麼“玄機”倒要自求多福了。未來的日子,有好戲看了。
“我餓了!咱們到前面去吃點東西吧!”杜子騰大踏步向前面兩個道士的方向走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杜子騰就是這樣的性子,更何況在他眼中,那個什麼“玄機”頂多算是一個小貓,可算不得什麼厲害人物。想想這一路行來,他什麼的風浪沒有見過,怎麼會栽在這小溪流裡面呢?
眾人見他信心十足,心中也升起了無限希望。也隨著他向前走去。
見前面那個礙眼的白衣傢伙,被他的什麼師弟拽進了一家飯館。杜子騰想了想,也大步邁了進去。
飯館裡面雖小,但很是乾淨。僅有的幾張桌子,坐滿了人。只有兩張桌子空著,但已經讓先來的那兩人佔去了一張,剩下的一張根本不夠坐下剩下的幾人。
杜子騰指揮著眾人落座,自己拉著雲青和山梔坐到了兩名道士的對面。
他露出一臉無害的笑容,對著另一個白衣少年道士笑道:“道長,嘻嘻。好像剛才您說的——是姓聶吧?”
聶江龍點點頭,面上露出謙和的笑容,望向面前的三人微微一點頭,“不錯。小可聶江龍,乃是玄都……”
“好好!”杜子騰連忙打斷對方話語,滿面堆笑:“聶道長是麼,我記得了!江湖上對您真是如雷貫耳,您的俠名真是如日中天,江湖中人提起您無不豎起了大拇指!”
“這位少俠看來也是江湖中人了。小可籍籍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