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此時,呂翔已經陷入到了進退兩難的困境。
往後退?別說田豐饒不了他,便是堵在豁口附近急於立功的河北軍士也不會放他出去。
即是有進無退,呂翔便再無保留,暴喝一聲之後,他弓著腰身,瞪大了眼睛,努力地適用著沒有光亮的黑暗。
路依然漫長,每每等到呂翔的眼睛剛剛適用黑暗的時候,守軍的火把便會再一次拋‘射’而來。
“該死的,青州軍到底有多少火把,還有他孃的這石牆到底有多厚!”走了約莫有兩丈多遠的地方,呂翔才重新腳踏實地。
膽戰心驚地往四方張望了一下,視野中沒有一個青州軍。
他們躲在哪裡?他們還有什麼未使出的手段?
接二連三地,呂翔的親衛已經全部踏出了石牆的範圍。
不需要口令,這些生死存亡與呂翔緊密結合到一起的軍士便利落的在呂翔四周聚攏起一個個密集的方陣。
夜戰,長兵器不利於行路,所以此番呂翔所帶的兵士皆是刀盾手的配置。
清一‘色’的刀盾手圍在石牆外圍,越來越多的軍士艱難的翻過了石牆。
青州軍依舊會隔著十個呼吸拋‘射’一次火把,當然,跟隨火把一起降落的箭矢也是必不可少的,但聚攏在呂翔身邊的河北軍已經有了近千人。
一千人,可以作很多事情,俗話說,百人可滅族,千人可亡國,有了如此多的軍士做伴,呂翔的雄心壯志再一次噴湧而出。
“大家隨我衝鋒,殺向北‘門’!”呂翔知道若是再待下去,大量的河北軍就會堵塞在這裡。
雖然不知道守軍為什麼沒有在石牆外側安排人手,但觸手可及的勝利還是讓呂翔興奮的喘著粗氣。
三步、十步、十五步!
河北軍已經往前行了十五步,就在此時,內牆附近忽然閃光一片,突兀出現地火把點燃了堆積在四周的柴火。
河北軍發出一片驚呼聲,呂翔也是心跳加速,不過他還是強打起‘精’神,振臂狂呼道“莫慌莫慌,穩住,穩住!”
話音剛落,自城頭就拋來一個個陶罐。
沉重的陶罐重重地砸在了河北軍的行列裡,一時間,大罵聲不絕於耳。
“暗器!”
“怎麼膩膩的,這罈子裡裝的什麼東西?”“媽呀,痛死了”“****的青州軍忒‘陰’損”
“咦,怎麼像是酒水?”
呂翔‘精’神高度集中,他已經靈巧的躲過了三個陶罐,通紅的大火雖然把已方暴‘露’了出來,但前方卻沒有青州軍的蹤影。
太史慈到底打的什麼把戲?
他們不會愚蠢到以為幾個陶罐就可以把自己打敗吧?
呂翔大撥出聲,“青州軍已然膽寒,富貴榮華就在前方,諸位,與我衝鋒!”
彙集到呂翔身後的軍卒已經有了兩千之眾,沖天的大火給他們帶來了光亮,讓他們可以辨清方向。
沒有人注意到,為什麼青州軍在附近點燃的大火會燒這麼久,更沒有人發現,一股股液體已經瀰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