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已經是囊中之物,憑藉軍堡之策,太史慈穩佔穩打,蹋頓雖然多次滋擾、挑釁,可是,卻極少佔到上風。
天氣已然轉寒,騎軍的機動‘性’已經受到了極大影響。
寒冷的冬季是坐騎的殺手,缺乏耐寒的草料,用不了多久,烏桓人麾下的坐騎便會出現折損。
烏桓人中,不少頭領已經萌生了退意。
這一日,蹋頓召集眾人議事。
一眾頭領爭相表態。
“頭領,昨日我麾下又凍死了五匹馬,一個部眾,再這樣下去可步是辦法呀,漢人有軍堡擋風遮雨,我們可沒有”
“我手下坐騎也出現了傷亡,頭領,咱們退軍吧,等到明年開‘春’再來!”
“漢人有句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已經搶了這麼多,何必滯留下來,與漢人硬碰硬?”
“我們烏桓人的家只能在草原上,難道頭領打算佔據冀州不成?”
蹋頓眯縫著雙眼,等到麾下發完了牢‘騷’,他才環顧四周,道:“說完了沒有?如果說完了,聽我說幾句!”
眾人不敢多言。
“中原有數之不盡的金銀珠寶,布匹‘女’人,我之所以留在冀州,也是為明年做打算”,蹋頓緩了片刻,嘴裡道:“你們都知道,袁紹已經完了,他的兩個兒子很不爭氣,面對太史慈的大軍,他們沒有一絲還手之力,如果我們堅守不退,太史慈便不敢輕舉妄動,而他們兄弟也可以苟延殘喘,可是,一旦我們北歸,袁氏兄弟絕對撐不過這個冬季!”
有頭領不以為然,“那又怎樣?漢人的廝殺與我們烏桓人又什麼干係?”
蹋頓啐了一口,道:“蠢貨,如果沒有袁氏兄弟做擋箭牌,青州軍盡數北上,哪有我們烏桓人的活路?”
接連幾次對戰,烏桓人已經認識到了青州軍的過人之處。
太史慈麾下,俱是‘精’兵強將,即便是最狂妄的烏桓人也不敢小覷青州軍。
烏桓人中,魯莽之輩已經死了,剩下來的都是有些頭腦的傢伙。
此時,聽得蹋頓喝斥,無人敢於反駁。
蹋頓又道:“據我所知,青州李賢很是厲害,若是讓他得了冀州,用不了多久,冀州便會成為鐵壁銅牆,那時候,烏桓人再想進來,只怕難上加難”。
“頭領言重了吧,李賢真有如此本領?”
蹋頓“哼”了一聲,道:“李賢若不厲害,我們又怎麼會受困于軍堡?”
提起軍堡,烏桓人俱是恨得咬牙切齒。
不得不說,軍堡的存在確實威脅到了烏桓人。
軍堡面積不大,軍卒的數量也不多,可是,他們連綿成線,完全限制了烏桓人的一舉一動。
一旦大軍出擊,烽煙四起。
這時候,趙雲的青州騎軍便會遊弋待命,一旦發現可乘之機,他們會依託軍堡,發出致命一擊。
小小的軍堡,對於烏桓人而言危害甚廣。
一開始,蹋頓並沒有將小小的堡壘放到心上,可是,等到他察覺到其中的危害,意圖破壞的時候,已經晚了。
青州軍憑藉軍堡已經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防禦體系,烏桓人攻打軍堡,除了葬送部眾‘性’命之外,一無所獲。
一來二去,烏桓人都將攻打軍堡視為噩夢。
蹋頓分析的很有道理,一旦烏桓人北撤,青州軍確實有可能幹掉袁氏兄弟,吞併全境,可是,烏桓人的家鄉都在草原,他們多是目光短淺之輩,指望他們犧牲,顯然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適才蹋頓已經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如果無人反駁,只怕留守冀州已成必然。
關鍵時刻,一名頭領靈光一閃,道:“頭領還記得鮮卑的夫‘蒙’部嗎?”
蹋頓皺起眉頭:“記得,怎麼了?”
“前些時日,一夥青州軍押運軍械、糧秣,目的地就是夫‘蒙’部,我們試圖劫殺搶糧,卻中了圈套”
蹋頓緩緩頜首,“夫‘蒙’部當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跟漢人勾結到一起”。
“據說,夫‘蒙’部在草原大肆‘交’易馬匹貨物,牟取了不少好處”
“你的意思是?”
“羊兒養‘肥’了,是到了宰殺的時候了”
蹋頓頗為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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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廣袤的草原上,烏桓並非唯一的主人。訪問:。
鮮卑、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