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繩索上。
負責校準的軍士稍稍估算了一下距離,就揮手示意可以開始攻擊了。
巨大的石塊帶著風聲“呼呼”的砸向了曹軍的陣列,只聽“啪啦”一聲悶響,厚實的鐵盾頓時破裂,而單手持盾的曹軍只覺得手腕一痛,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同時死傷的還有六個軍卒,由於石塊過於巨大,而且又帶著難以估量的慣‘性’,所以圓石在落地之後還滾了老遠的一段距離,凡是被巨石碰到或是碾壓到了軍卒非死即殘,紅‘色’的血液‘混’雜著白‘色’的腦漿四處飛濺,駭得四周的曹軍灰飛魄散,一瞬間,齊整的軍陣也出現了那麼一塊空缺。
“豎盾!”即便盾牌對石塊的抵抗力幾乎為零,但還是能給人在心理上帶來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四散的將官嘶聲喝罵,提醒著那些該死的新卒握好手裡的盾牌。
“不要驚慌,不要怕,穩住,穩住,是投石機,加速衝過去,保持隊形!”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他試圖挽回提四周軍卒潰散計程車氣。
但他話音剛落,從天上又黑壓壓的砸下來幾塊巨石,數量頗多的石塊一路碾死了無數的軍卒,雖然明知道官軍的投石機不多,但曹軍的心中還是出現了一種絕望的心理。死不可怕,可要是被砸的腦漿迸裂、‘混’身碎‘肉’,那可就有些駭人了。
“快衝,衝!”到現在已經顧不上陣形了,能夠活著衝到城牆地下對這些曹軍來說都是奢望,這一點那個粗獷的漢子也明白。
沒辦法,攻城的軍隊在面對投石車和弓箭手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四散而開,可這城區也就這麼大的一塊位置,你推我擠的又能跑到哪裡?既然不能分散,那麼若想活下來就只好一路往前衝。
面對從天而降的大殺器,曹軍也明白,只有更快的接近城牆,進入到投石車的‘射’擊死角,才能避開這奪命的閻王。
但,宛城的城牆又是那麼容易靠近的?好不容易衝到距離城牆不過十丈的地方,曹軍面前就出現了一道寬達三丈的護城河。
充沛的雨水給了河流旺盛的生命力,而這條鑿自張繡之手的護城河顯然擁有充足的水源,這從那深不見底的河岸就可以看出一二。
“該死,這河如此深,如何才能淌過去?”不少軍漢都在心中暗罵。
最前方的先鋒已經抵達了護城河的位置,徐晃的臉上不但不見喜‘色’,反而有些‘陰’霾。
“他們的弓箭手竟然一箭未發,這是何道理?”一旁的劉備也看出了幾分不妥。
要知道守軍仗著地勢之利,比起進攻的一方,他們往往可以多‘射’出十多丈的距離,別小看這十多丈,在戰場上,幾丈遠的優勢都可以給敵人帶來巨大的殺傷。
但現在敵人竟然拋棄了長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