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說道理。”張家全冒火地說:“他如果有種,我和他賭命。”
“你賭什麼命?”金鷹厲聲間。
“十里地,顯通寺的人就要趕到了。”張家全大聲說:“咱們賭,若誰先怕死溜走。你如果有種,咱們都不走,戰死為止,殺剩最後一個人就是英雄。”
“這……”
“你賭不賭?”
“這是匹夫之勇。”金鷹訕訕地說。
“狗屎!”張家全不屑地說:“你們這次不在路上動手,而跑到五臺來玩遊戲,連匹夫都不如,狗屎!”
金鷹怒不可遏,披風急動,已撤出的鷹爪向腳下一丟,左手的弓已露,右手拔箭。
刀光電射,看到光人已近身,刀光及體,森森刀氣澈體生寒,刀尖已停止在金鷹的心坎上,快得不像是真的。
“算了!”飛虹劍客急叫。
金鷹整個人像是麻木了,不知如何是好。
“絕魂金劍的武功,決難比燕山三劍客任何一客高明,甚至比不上夏都堂手下那幾個人。而你比絕魂劍客差了一分半分。”張家全後退:“憑你,我很難想像你一旦與那些人面面相對時,會有什麼結果。”
“你比絕魂金劍高明多少?”金鷹不服氣。
“他勉強能擋住他熟悉的幾招刀法,我真正的殺著他絕對承受不了。”張家全收刀:“昨晚如果不是燕山三劍客恰好趕到,他一定死。”
“他已經自殺了。”金鷹說。
“那與我無關,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張家全回到原處,拾起法螺。
“我不和你賭命。”金鷹說:“我不走。”
“那是你的事。”
張家全不再理會,吹起了法螺。
“想看熱鬧,就躲在一旁不要出面。”飛虹劍客向金鷹說:“以免礙手礙腳。魔豹的事,決不是你我這種快進棺材的人干預得了的。
這小子殺孽重,只知有自己不知有人,動起手來像發瘋,不會管別人的死活,決不會分心照顧同伴,所以你最好不要把他看成同伴。”
“動起手來間不容髮,那有工夫照顧同伴的死活?”金鷹畢竟不是外行。
飛虹劍客一打手式,兩起落便形影俱消。
金鷹也不見了,是隨飛虹劍客走的。
“嗚……嗚嗚嗚……”法螺聲淒厲震耳,遠處山谷傳來綿綿的迴響。
山徑上,一個孤零零的人影速度有如星跳丸擲,但接近至百步內,便改為緩步而行。
罡風刺骨,滴水成冰。
而這人都穿了雪白的衣裙,裙袂飄舉,有如仙姬臨凡。
這裡是佛門聖地,佛門弟子都知道菩薩們有許多是女的。
此方說:可變男變女的觀音。
佛門壁畫中的仙女們,幾乎都是半袒的,裙帶之外還有飾帶,飛上雲霄的確美極了,那種凌風飄舞的姿態十分令人神往。
這個女人,真像從壁畫裡飛出來的仙女。
只是,腰間多了一把令佛門弟子討厭的殺人劍,雖然有些菩薩也佩劍。
張家全停止吹法螺,往塔口一站。
一個驃悍兇猛的豹,與一位仙姬站在一起,反而顯得調和,那一位菩薩座下沒有猛獸?
文殊菩薩有青獅;普賢菩薩有自象;觀音菩薩有龍……
“你是昨天到的。”張家全神態輕鬆悠閒:“這次,你該不是天絕狂叟的表侄女了吧?
“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仙姬甜甜的嗓音充滿魅力。
“不太清楚。”張家全撫弄著法螺,像是在和朋友話家常:“覺羅,伊爾根覺羅阿林。覺羅是宗室呢,抑或是貴族?
我想,至少也是貴族。而你們,卻能指揮伊爾根覺羅阿林,殺掉那麼多朱家的龍子龍孫,我就不明白你們的身份地位了。或許,你是什麼宗室郡主吧?”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化名為海秀的瓜爾佳尼楚和(瓜爾佳珍珠)說:“我想是你殺了他,伊爾根覺羅阿林。”
“是的,我一舉殲滅了他們卅六名勇士。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尊敬他,所以我給他公平搏殺的機會,他是在英雄勇士的情形下死去的。”
“我知道。”海秀舉手輕掠被風吹拂的鬢腳,嫵媚的風韻極為動人:“他是軍人,那樣死,是他夢寐以求的最高榮譽。”
“我很佩服你們,羨慕你們。因為你們有抱負有希望,你們的成就也十分驚人,你們每個人都有決心有勇氣,成功決非幸至。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