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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兒來。

祝傾掀掀下巴,眼神輕蔑極了。她也不和他們廢話,眯起只剩一半眼皮的眼睛惡狠狠道:“叫祝痕來見我。”

兵丁們面面相覷,沒一個沒反應過來她嘴裡的祝痕是何人,以為是什麼阿貓阿狗,才會這樣的口氣。

只有站的最遠的一個小兵忽地哆嗦了下,悄悄地往後撤了幾步又停下來,猶豫著是要聽完再去報告,還是現在就去。

最後他咬咬牙,決定聽下去。

祝傾以為這些人不願意,冷笑一聲“叫他來見我,等他知道最終的秘密,自然會獎賞你們。想想你們現在的地位,做的事,再想想同樣沒有軍功,卻能對你們呼來喝去的那群人。如果想做一輩子的慫蛋,那就杵著別動。”

剛才被推搡出來的頭兒似有意動,又擔心這是個陷阱,還是緊閉著嘴巴沒有開口。

祝傾又是一聲冷笑,“怎麼,怕死還是不信我?你覺得我都要去天牢了,是會尋死還是找活路?”

這話中聽,但祝傾從傷了的喉嚨裡吐出來的聲音,聽著就是毛骨悚然,再配上毀的一塌糊塗的臉簡直就像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白天看著都腳底似有股寒氣往上躥。

他們一個勁地搓著各自的手臂,拍著額頭,試圖清醒點。

頭兒是個三五大粗的漢子,站直了比祝傾都高上倆個頭,外加健碩的身體。但在祝傾面前就是如此的底氣不足,小雞仔一般地慘白著臉,支吾了半天才含糊地問了句,“祝,祝痕,何許,何許人也,哪,哪裡能,能找到?”

站的最遠的小兵聽見有人開口,也扯著嗓子喊了句,“是什麼秘密?好歹也要讓我們知道點,要是不願意來,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

祝傾聽見前一個人的問話罵了句蠢貨,聽到後一個人問話,沒有開口,想看清是誰在問她。奈何眼睛也曾被傷到,看遠了就看不清,只好指著那個模糊的身影說。

“既然你知道祝痕是誰,那你去,就告訴他,‘前朝皇帝心儀的繼位者本來就是韶冬,某人當了擋路者還怪有人背叛。’哼,他聽了肯定回來。”

小兵沒再問話,聽完了扭身就跑,追的方向就是韶冬他們走的方向。

等他閃出所有人的視線,吹了聲口哨,一匹油光閃亮的高頭大馬嘚嘚嘚地向他跑來,還親暱地蹭蹭他的手背。

他一把揭了悶重的頭盔,露出汗溼的臉,還道是誰,原來是混進兵丁裡的吉利。

韶冬早就猜到祝傾會出么蛾子,他們在院子裡問話推測時,吉利就按照韶冬的吩咐裝扮成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兵,。等他們走了,他就負責盯住祝傾,直到她被關入天牢。

按吉利自己的判斷,祝傾剛透露的那句秘密有七成是真的,但整個兒去聽,或許就是假的。

吉利一路追一路追,發現去的方向並不是少將軍府,而是西河谷的方向,頓時嚇得心臟狂跳,趕緊快馬加鞭。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裡竟然被說成了詛咒之地,還言之鑿鑿地在京都中流傳起凡是皇族中人,只要去了那裡鐵定沒命。那顧老頭將陛下與懷著少皇子的祝痕往那裡領,是何居心!

就在吉利追逐時,韶冬一行人即將到達西河谷。在還差兩裡地時,韶冬忽然喊停了整支車隊,

他發現不遠處的顏色極為不正常。按這個季節,花草樹木應當鬱鬱蔥蔥,就算沒有化,也該是翠綠的,而不是隻有灰敗的顏色,毫無生機。

也不知道是不是與之前的傷心有關係,還是韶冬過於緊張,只肯在外面騎著馬盯住顧老頭的一舉一動,影響到了祝痕的情緒。總之,祝痕在車廂裡孕吐的厲害。

他感到馬車停的很突然,還以為出事了,趕緊拿袖子擦乾嘴角,又拍了拍臉,強打著精神推開車廂門看了看,見韶冬夾眉毛望著就在眼前的山頭,也看了過去。

一看之下心臟驟然快了數拍,剛拍紅潤了的臉又變得慘白慘白,連一雙最為漂亮的眼睛都失了光澤。

許久,他眼神一厲,兇光畢露地指著還坐在馬上的顧老將軍喝道:“將他拿下,我們撤。”

同行的王有為一聽是綁了顧老將軍,都不用下屬去幹,他自己拿了繩子毫不客氣地一把拖下顧老將軍,利索地將他綁了個結實,完全不考慮他綁的過緊,對顧老將軍的身體會不會造成影響。

不過韶冬還是抓著韁繩,出神地看著那片怪異的山頭,所以人馬沒一個有動作。

祝痕抿住嘴,垂頭摸了摸肚子,轉身就往車廂裡回。韶冬忽然出聲,“阿痕,你覺得是陷阱還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