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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留下來的都是老熟人了,何必再弄這些費力氣的,還不如拾掇拾掇自己。

韶冬完全忽略了祝傾,東張西望了會,發現顧老頭坐的那個位置最好:樹下清涼,有風,還有日光自翠色的樹梢、葉片間漏下來,顯得分外的生機勃勃。

忙拉著祝痕,趕緊往顧老頭那裡走。

不過他冷不丁地回了個頭,漠然地瞥向還留在門口的王有為。

王有為頭皮隨之一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被那目光看的紛紛豎立,升起一種想要拔腿離開這裡的衝動。他大概能猜出,那位大肚婆確實是消失已久的元后,祝傾。

不過就算他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也要是留著命知道的。

猶豫了沒多會,取出一枚銀鈴鐺拋向韶冬,見他接下,便躬身退出,末了還將院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韶冬收下那枚銀鈴鐺後,覺得做工頗為細緻,還是個常用之物,不然怎會如此錚錚發亮?見祝痕看過來,隨手就將它遞給了祝痕。

他自己則抖抖袍子,大大咧咧地叉開長腿坐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祝痕的袖子,小聲道:“這裡髒,還硬,不然坐孤腿上?阿痕,阿痕?“

祝痕看著手裡的鈴鐺,怎麼看都覺得熟悉,一時半會的又想不起來,正翻來覆去地看著,聽韶冬嘮嘮叨叨地反覆嘀咕,還喊了他,就隨口嗯了聲。

話剛落下,倆條手臂就纏上了腰,什麼都沒準備,就這麼被拉入微帶涼意的懷抱。驚的他瞪大雙眼,差點咬著了舌頭。

韶冬聽著聲音不對,趕緊垂頭去看祝痕,見他張著嘴,發紅的舌尖微露,整個人呆呆的,於是急的聲音都慌了。

“阿痕,可是咬到舌頭了?伸出來我瞧瞧?“說著等不及地就拿指尖去碰,另一隻手則十分自然地摸上了祝痕的肚子。

什麼都還沒看出來,韶冬的耳尖已經紅了。

一旁的顧老頭看不下去了,拿旱菸杆子敲敲身旁的亂石堆,咳嗽了數聲。

顧老頭看到了韶冬摸祝痕肚子的行為,還以為是韶冬完全被迷住了才有的舉止,根本就沒想到什麼。

祝傾不一樣,她抱著肚子,死死地盯住祝痕的肚子,一步步地靠近著。

韶冬警覺地看向她時,還在一步步地靠近著,靠近著。就像她的視線內什麼都沒有,只有祝痕的肚子。

伴隨著拔刀的脆響,一把瓦錚雪亮的單刀毫不猶豫地削下祝傾的半幅袖子,露出祝傾畸形的手與坑坑窪窪的小臂。

祝傾一看到露出的可怖部分,直直地舉著手臂,銳聲尖叫,叫個不停。

向來討厭噪聲的韶冬立刻收刀,拉著祝痕後退,一直後退。退無可退,見祝痕依舊沒住嘴,心裡一橫,騰地舉刀躍起,就往祝傾的方向劈下。

他劈的利落,但還是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顧老將軍將手裡的旱菸往韶冬的刀刃上一扔,阻了阻他後一把抓起祝傾,就往後退。退的過程中解開外衫將祝傾的手臂綁了一圈,再也看不到一絲面板後才住了手。扶著牆壁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祝傾頓時不尖叫了,垂頭盯著自己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老將軍喘勻了氣,對著韶冬一拜,“陛下,您並沒有任何資格處置前朝的皇族。如果您非要這麼做,將天理不容。“

韶冬似笑非笑地斜睨著顧老將軍道:“顧老將軍,您終於肯開口了?我還以為非要將顧凜請到您面前,您才肯開口的。不過就以您來說,又是以什麼身份,拿什麼資格來和我說這樣的話?“

顧老將軍見韶冬殺氣收斂,也收刀歸了鞘,才抹著額頭上的虛汗嘆道:“所有的事都與顧凜無關,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問吧,不過我不能主動說,只能回答。“

“不能主動說,只能回答?“韶冬眯眼重複了遍,若有所思。

祝痕也是皺著眉重新靠近。為什麼用能這個字眼而不是會?顧老將軍是答應了誰,永不提起嗎?

韶冬看了眼正在靠近的祝痕,又看了眼重新死死盯住祝痕肚子的祝傾,毫不猶豫地解下腰帶,又不客氣地扯了顧老將軍的。

將祝傾綁的結結實實的,才肯讓祝痕站到顧老將軍跟前問話。

這一次,他又重複問了遍先前就問過的話,不過這次的更為直接明瞭。“阿痕,是你願意讓我在這,還是暫時離開,等你問完?“

祝痕垂眸,靜靜地思考了會,抬眼看向韶冬,目光淡然平和,像是不在乎韶冬在,也不在乎他不在。

韶冬看的眼皮直顫,最後半捂住臉,蹲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