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
“淨空啊,今天出的事情你可知道。”
“知……知道。”
“我們佛門中人,本不應該多管身外之事。然而有的事情,於情於理,於人性,不得不管。淨空,你也這麼大了,自己做什麼,該有個分寸。”
淨空一怔,抬起頭盯著釋然。釋然笑的過於高深,他看不出門道,只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行個禮,一步三回頭地懷著疑慮出了門。
待到深夜,淨空確定周圍的同門均以睡熟,才一個骨碌爬起來,隨手扯了件衣服出去。走了沒兩步,停下想了想,又反身回了房間,越過眾人,從自己的包裡摸出一個有些涼的饅頭揣上,再次輕手輕腳地出去。
淨空在偌大的後院兜了幾圈,總算找到了白天那個殺手待著的房間。他謹慎地四處看看,發現沒人,一個閃身進去,落鎖,將耳這才鬆了一口氣。
轉過身去,淨空眯著眼在黑暗裡的房間裡摸索了陣,忽然腳下一軟,似乎踩著個什麼。一聲悶哼襲上。
“踩著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淨空跪下去,正害怕那個殺手發怒,等了會,卻只聽見一陣微微壓抑而急促的呼吸聲。
淨空微微一忡,低下頭去,點燃了火捻子,藉著微弱的光,忽然發現那個殺手伏趴在草垛上,臉色蒼白,嘴唇泛著淤青。
“你……你怎麼了?”
“水……”
翔低低地彷彿自喃。淨空忙將他扶起來靠著自己,拉過水桶,從裡面取出一勺水小心地喂他喝下,用袖子給他擦擦嘴角。翔咳了幾聲,竟生生將嚥下去的水又吐了出來。
淨空驚住,將他半拖著靠上牆角,舉起火捻子看,看了看他的眼瞼,這才發覺事情有所不對。
這人中毒了,而且應該是一種很厲害的毒。
淨空慌了手腳。他從小就運動不良,多走幾步就氣喘吁吁,稍微上個小坡什麼的能摔出一身青腫。所以時間久了,自己也稱得上是個赤腳大夫。然而今天這樣的情況太特殊。
淨空皺著眉想了很久也想不到辦法,轉過頭盯著翔的左肩。他肩上的傷口已封住了血,毒氣擴散,撕開衣服來看,整隻胳膊已經轉而成黑。
淨空呆呆地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翔皺著眉輕輕地哼了兩三聲,勉強眯開眼,看見他,忽然就笑。
“小呆僧,你怎麼……又來了。”
“我……我給你打水來了。”
淨空一愣,忙將水桶拎過來給他看看。
翔有氣無力地瞥了眼那桶水,壓抑著使勁咳了會,接著仰起頭喘了會氣。
“小呆僧,你也算有趣。明明知道我是個刺客,剛才就是故意放你走的,怎麼還想著回來,不怕被我連累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