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看著自己的孩子,眼裡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小男嬰身子微微動了一下,正好靠在葉子臉上,她那麼幸福。
“燕清婉,岑夏,二哥,萌萌,謝謝你們。”她嘴角蠕動,然後也掉下淚來,“我可能不能看著他長大了……”
清婉說葉子,你別亂講,我們都會長命百歲……
葉子就伸了伸手,清婉連忙將自己的手也搭過去。
“燕清婉,我快不行了,幫我養大這個孩子,看著他,長大成人……”
“我什麼都答應你葉子,你別說了……”房中四人全都落下淚來。
“讓我說完”葉子用盡力氣握住她的手,“人說綠松石手鍊寓意希望、幸福,我這串也送給你,燕清婉,你要幸福,連我這份一起……”
她說完最後一個字,頭便向一邊垂去。
“葉子……”清婉撲在她身上,痛哭失聲……
有工作人員進來處理後事,孩子被抱去了嬰兒房,白嵩啟三人安慰著清婉,幫忙料理葉子的後事。
等該辦的手續都辦完後,已經下午了,護士突然跑過來說剛才有個戴黑色貝雷帽的男人抱走了孩子,蹤影全無。燕清婉跟瘋了似的要往外追,被三人攔下,白嵩啟安慰清婉,說你放心,孩子的事交給我,那個混蛋跑不了的。岑夏和席萌萌又是一陣撫慰,她才總算平靜下來。
可是一連數日,那個孩子卻一點下落都沒有,燕清婉茶飯不思。
這天,陳復的弟弟也就是陳小遠突然上門,他身後背了一個旅行包,似來道別。他說婉姐,你放心,我去找我哥和孩子的下落……
清婉不禁又落淚了,她說那你保重,陳小遠就走了。
她多麼想也去尋找那孩子,可是白嵩啟再三勸她不要意氣用事。
終 走為上計
白嵩啟給了她一本護照,說這是是非之地,你現在離得越遠才越安全。
燕清婉思前想後,決定不再任性胡來,她知道,就為了她手上那些東西,閥閱世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放過自己的。
她想自己確實該暫避鋒芒。
可同時她又想到,走,往哪兒走?閥閱世家會輕而易舉地放自己離開京城?
她悶在屋裡,思量對策,卻聽外頭門鈴響了,
開門,竟是一個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人——紀玉顏。
燕清婉站在門邊打量對方,紀玉顏卻很大方地問:“我可以進去坐會兒嗎?”
然後她就將女子讓進門來。
兩人面對面坐下,清婉要給她倒杯茶,被對方謝絕了。
“燕清婉,我早就想來見見你了。”紀玉顏開門見山,“我一直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女子,都讓他那麼不管不顧。”
“去年不是就見了?”清婉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喜怒。
“沒錯,可那時候,我們沒有面對面的坐在一起。所以直到進門前,對你這個情敵,我都一無所知。”
“嗯,現在紀小姐也知道了,就別賣關子,到底想幹嘛,一次性來個全的吧!”
“呵呵……”紀玉顏笑了,“我哥說你個性直爽,果然如此。好吧,我此來的目的,是這個!”她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張大紅燙金請柬,做工精緻,別看就一張紙片兒,但那手藝,真真的算頂級。
“阮逸塵曾經信誓旦旦地告訴我,說他這輩子,除了你,再也不會娶別人,他食言了,曾經我以為你燕清婉多麼不同凡響,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女子笑得典雅。
她說燕清婉,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爾後,女子起身,嫋嫋婷婷地走了。
燕清婉手裡捏著那張請柬,不禁恨從心頭起。
已經是陽曆的10月了,秋風蕭瑟,平增淒涼。
今天是陰曆的初七,黃道吉日,最宜嫁娶。
擺酒宴的所在自然層層嚴密,雅緻非常,到場來賓,非富即貴,可謂聲勢浩大。結親的兩家人臉上亦是喜慶異常,那新娘身著淺紫色婚紗,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與英俊的新郎站在一處,當真天造地設,玉成璧人。只是新郎表情似乎太過嚴肅些了,總覺得有些與熱鬧的婚慶場面不甚相符。
鼓樂喧天,絲竹不減。新郎正攜著嬌妻與各桌敬酒,忽見一抹大紅色身影由遠及近。那女子穿一件豔麗旗袍,外罩同色流蘇披肩,長髮挽成髻,用一根大紅簪子彆著,腳下一雙繫帶兒繡花大紅布鞋,臉上不施脂粉,卻仍是豔光四射。手上夾一牛皮紙的檔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