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枕邊星斗任縱橫,
不妨夢歸直。
誰挽大河東下,
看禹王臂力。”
“瘦猴兒,我可真羨慕你啊,能離開這黑漆漆看不見天看不見底的牢籠,馳騁到男人該去的沙場上去啊……”朦朧中,看見嶽暮山眼角噙著眼淚端著碗坐到身邊。
***********************************************************************
“死人……”如來客棧天字號廂房裡傳出女人幽幽的埋怨聲,粉紅色的床幔內女人塗滿丹寇的長指甲劃過男人的臉皮,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的男女雖然還都穿著衣服,可彼此相望的眼神卻透露出人類最最原始的禽獸本色,情與欲的紐帶結結實實捆綁住床上的兩人。
摟住朝思暮想的腰肢,埋首在她飽滿的曲線內,英祿感到無比的興奮。好像第一次殺人時的感覺,刺激又緊張。雖然他們不是第一次,可是隔了很久的慾望總是來得更猛烈。
“你是在乎我的,是嗎?”不然,不會讓人約我到這裡,這個認識讓英祿的衝動更加強烈,對著女人雪白柔軟的脖子啃咬下去。
“嗯……”女人享受著他澎湃怒吼的激情,雙手在捏到他乾癟的胸膛時開始皺眉,究竟不如那人,該死的那次之後就再也沒來找過我。不耐煩地想著抓過壓在身上男人在背後笨拙摸索衣釦的雙手,伸出舌頭一根根舔咬起來,媚眼如絲,用下巴頂著他,嬌笑:“急麼?”
揮汗如雨的男人被她的妖冶媚態迷惑,下意識地點著頭。
舌尖縈繞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皮下的喉結上下來回狠狠抽動,耳畔下幾條青筋根根凸起,看到這些,敏貞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讓男人摟抱住同樣被火苗點燃的自己……
之後。
男人幾乎留下了眼淚,他想這是自己人生迄今為止度過的最最美麗的夜晚,最最快樂的時光。
揮開他滿是冷汗的手臂,瞥了眼他抖動的肩膀,敏貞忽然覺得和年羹堯比起來,他簡直就不是個男人。厭煩地閉上眼,忽然有些後悔今夜的衝動。對於她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她簡直是拿看待下人的目光看他的,那為什麼會和這樣的人上床?同情,憐憫?這些詞顯然不應該出現在我敏貞的字典裡,管他呢,只要我高興就好。
回頭看了看面有倦容的女人,英祿低頭吻住了她的鬢角,許下他一生的承諾,“等著我,等著我為了你在西北戰場上建功,等著我凱旋鎩羽而歸,到那時,我就會向大人提親。”
瘋子。不,根本是個傻子。女人心想,看不見的戰爭、戰場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洪水猛獸,吞沒了我的第一個男人,至於你,或者算不上真正的男人,既然去了那裡,我又怎會把一生的幸福投放在你的身上?
肯定是空虛得太久沒有人安慰才會想到他的,不過一個可憐的傻瓜。我理他作什麼?冷哼了一聲,翻身佯睡。
男人以為她睡了,不捨地又吻了一下她額頭,撩開帷幔,透過窗戶縫兒,天邊升起一彎惹人憐愛的月牙兒。嗅著屋外香樟果的香氣,男人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聲。
煩悶的女人心頭卻刻劃出另一個男人的影子,越是想小腹越是像被點了一把火,越燒越旺,直接撲到了她心口,光潔的臂膀再次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惹來驚喜的眼神。
春香躡手躡腳地由如來客棧的二樓換好衣服跟在小姐年小蝶的身後。被新結交的朋友招呼款待著直到吃完晚飯,倆人才偷偷地回到這裡更換掉男子的裝扮,恢復女裝的服飾。
“我說小姐,咱們早點回去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這下好,為了讓這個時候把守後門的年福看不出咱們女扮男裝的模樣,還要花費這三兩銀子的冤枉錢,嘖嘖,真是太浪費了。”
“怎麼浪費了?看,這就是收穫。”被喚作小姐的少女斜指著丫頭手裡沉沉的包裹。
“全是書!”春香一邊搖頭一邊攙扶著少女下樓,埋怨道:“還好主子這兩天不在家,不然我在被主子打死之前先要被你給累死?”厚厚十幾本線裝書,一手拎著很是吃力。
“很重嗎,我來幫你。”少女挨著春香走到一樓天字號廂房門前,正要出手幫忙,忽然見到春香的臉瞥得通紅。
“怎麼了?”
靠近房門的丫頭忽然想到了那個可怕地夜晚,又是害怕又是羞憤,連忙拉著少女要往前走。
“唔,你發燒了?”少女伸過手指摸上春香的臉蛋,人也湊著靠